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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赵楚楚的电话,漫不经心:“想我啦宝贝?”“念文,出事了。”“怎么了?”叶念文夹着手机打领结。“刚才我遇见南哥来了公司,我和他打招呼,他一句话不说,然后就听人家说他把我们店长范建成打了!”一听这话,叶念文就愣住了,赵楚楚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忙活的同事,压低了声:“你赶紧去问问南哥到底什么情况!”“他人呢?”叶念文立刻从旁边抓了西服外套,取了包。“已经开车走了。”“行,我去找他。”叶念文说着,从屋里冲出门去:“我姐呢?去公司了吗?”“没。她……”赵楚楚迟疑片刻,“她昨天被开除了。”叶念文动作顿了一下,他张了张口,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把所有话都咽了下去。“知道了,”他克制着情绪,“你先帮我劝住范建成别报警,我回头再打给你。”“这我怎么劝啊……”赵楚楚话没说完,叶念文就挂了电话。赵楚楚茫然看着手机,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公司。挂完电话,叶念文握着电话,他收拾了一下情绪,给秦南打了个电话,没接,他站在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冲到街上,抬手拦下出租。秦南揍完范建成,就朝着家里一路狂奔。他感觉打人的手隐约有些疼,然而除了疼痛以外,他有种额外的愤怒和难受翻涌上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介入叶思北的世界。过往叶思北不管做什么,总喜欢瞒着,她小心翼翼处理着自己生命里所有不堪的痕迹,每次都要到瞒不下去,才被他发现,然后就是争吵,消磨。他曾经以为,她的一切就是自己的选择,因为她的懦弱、她的自我放弃,所以做出了一个个那么不讨喜的选择,然后在他责问时一次次说对不起。可当他真正去插手叶思北人生的那一刻,却才发现,她哪里来什么选择。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错,连作为受害者的时刻,她都能有这么多错。这样的她说的那一声对不起,哪里是对他的敷衍?那明明是,这个世界,只教会了她说对不起。他开着车冲回他和叶思北所住的小区,停下车后,一路狂奔到了家门,然后在看见门口叶思北挑选的小熊脚垫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停住了脚步。所有的狂躁、愤怒突然平息,他低头看着两只抱在一起的小熊,好久,他才抬头,取出钥匙开了门。房门“吱呀”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酒味,屋里的人似乎睡得很死,完全没发现他的到来。秦南抬眼看过去,整个房子让他几乎无法辨认出来是自己以前的住所。乱七八糟的餐桌,到处堆放的酒瓶,扔了一地的衣服,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垃圾场,凌乱又肮脏。秦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克制住所有情绪,轻轻关上门,走进屋中,像是一只飘进来的幽灵,悄无声息坐在了沙发上。阳光晒在叶思北脸上时,她浑浑噩噩醒过来。宿醉令她头痛欲裂,她和往常一样撑着自己起身,刚一出卧室,就看见屋里坐着个人。叶思北吓得猛地退了一步,就看秦南转头看了过来。他手里拿着根烟,手上带着血,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看她的目光很平静,但和以往又有些不同。短暂地错愕后,叶思北很快镇定下来。“你怎么来了?”她说着,看了一眼周边,想要赶快收拾一下,又无从下手。房间里烟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她干脆去阳台开了窗,然后回到客厅。“你……”她思索着,“要不要吃点什么?”“先坐吧。”秦南低着头。叶思北听到他的话,有些尴尬坐到旁边沙发上。两人僵持着,她就看着秦南一直低着头抽烟。这样的气氛让她觉得有些拘束,她直觉有什么发生,又不敢说话,她不断打量着周边,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但她一打量,就会看见周边到处都是酒瓶。这让她更加紧张,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我先收拾一下吧……”“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秦南突然哑声询问,叶思北动作僵住,她勉强笑了笑:“就……就最近。”“烟也你买的?”秦南看着桌子上的烟,叶思北不敢接声。“叶思北,”秦南抬眼看她,“你怎么了?”“没什么。”叶思北被问及这些,她本能性想对抗,她一瞬有些自暴自弃,故作轻松耸耸肩:“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想要纾解一下。你看我也没干什么,我就抽点烟喝点酒,我一个成年人了,这也不算违法是吧?”秦南不说话,他静静看着她。叶思北不敢看他的眼神,她怕看到失望,或是谴责。她不断告诉自己,反正是要离婚的人了,他失望也好谴责也好,也与他没什么关系。她头一次对他要离婚这件事生出几分庆幸,甚至于想要加快这一进度。“你是来拿离婚协议的是吧?还是今天就想领证?”叶思北站起身,“我去给你……”“4月9号那天晚上,范建成送你回家,然后你去了哪里?”叶思北动作僵住。一瞬之间,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僵在原地,听身后秦南平静询问:“是官田村外的芦苇地吗?”芦苇地三个字一出,令人作呕的画面喷涌而出,叶思北呼吸一瞬不由得快了起来,她慌忙往前:“我去给你拿协议。”“叶思北,”秦南抬眼看她,“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瞒的?一直瞒着你不累吗?”叶思北没说话,她背对着秦南。她想否认的。就像黄桂芬说的,她必须隐瞒到底。可她开不了口。从秦南说出芦苇地的时候开始,她就明白已经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4月9号那天,你们公司饭局,你醉了,和赵楚楚一起上了范建成的车,赵楚楚被送回家,你被带到了官田村的芦苇地。”“等你醒来后,你报了警,后来又撤销了。叶思北,”秦南逼问,“是谁?”叶思北没有说话,好久后,她坐回位置上,她笑了笑,又去取了根烟,她拿着烟,稍微镇定些。“你都知道这么清楚了,”叶思北满不在意,“有什么好说的?是谁重要吗?反正我不报警。”“是不是范建成?”秦南盯着她。叶思北深吸了一口烟,抬头看向秦南,想继续说些调笑敷衍的话,但看见秦南的眼神,又说不出口,话在嘴边翻滚反复,最后她才出声“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