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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戏不是所有人都爱看的,爱看的除了不懂事的小姑娘,也就是些穷书生了。日日演他们可没银子过来看,反倒容易得罪旁的不爱看的人。所以基本上这里头半个月才演一场。这屋子里最便宜的,地方最不好的票钱是50文钱,刚好是他们能承受的底线。若是半个月来听一场,他们是愿意的。”跟家丁说了好一通话,等再抬头的时候那书生已经被找上门的小姐家人羞辱了一番,正说些类似莫欺少年穷的话。台下好多人都是愤愤不平。随后场景一换,那书生转眼间一身红袍,帽插宫花殿参加琼林宴。宴会上被一众人恭贺满面红光。随后又有人上前来说媒。说某某高官家的女儿要将姑娘嫁给他,都被他一一拒绝了。随后她衣锦还乡到了那私定终身的小姐家门前,地上了拜帖,随后小姐家全家人出来迎接状元郎,好不客气。随后自然是抱得美人归,一场婚宴还得了皇帝圣旨封了侍郎。那小姐听说书生为了她拒绝了好多高官的亲事心怀愧疚,还做主给书生讨了好多官家庶女做小妾。等这戏都唱完了,这唱戏的戏子们纷纷上台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纷纷行礼见过县太爷。其实这架势很明显,是等赏呢。县太爷却仿若未闻,单手撑着下巴一声都不吭。演完了一出戏,若是演得好是能得着赏钱的,一般都是以大主顾开始,其余的人跟着。如今县太爷在这里,谁都不敢越过他去。若是县太爷不可能打赏,旁人也不敢站出来打这个头。领赏的孩子手里端着托盘,站在戏台边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按理说这时候若是县太爷鼓掌叫好了,他就端着托盘过去请赏,得了赏在去旁的桌,再去楼上。可县太爷现在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他是看的喜欢了,还是不喜欢。若是因为入戏太深痴迷了还好说,若是因为不喜欢,这整个戏班子都吃罪不起。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才听到县太爷轻轻的恩了一声。整个戏班子如获大赦,忙双手托着托盘举过头顶上前请赏。县太爷的手从袖子里生出来,往托盘里头一扔,“嘣”的一声脆响很明显。那孩子微愣,抬眉偷偷往托盘里瞧了一眼,真愣住了。上面明晃晃躺着一个铜板,再没有其他。孩子不敢开口问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只是匆忙谢恩,退身再去旁的桌去请赏。县太爷才给了一文钱,其他人那里敢打县太爷的脸?这县太爷给少了,旁人要么不给,要么只往里头扔一个铜板,多一点都不敢。能来这里的,除了打肿脸充胖子的,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一些官家出来的少爷,更是手脚大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有几两银锭子。可如今原本是人气高的时候,因为县太爷开了个好头,这满屋子就请到了三十几枚铜板的赏钱,还不够来客喝的茶水钱。班主此时也不敢埋怨县太爷给的少,只是祈求老天爷仁慈,这县太爷千万别是来砸场子的。若是真是来砸场子的,那这戏班子也就到头了。想到此处,班主忙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近乎卑躬屈膝的说到:“大人可又什么想听的戏?小的这就去准备。”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县太爷的心态纯粹是钓鱼执、法【笑哭】可是这种事情却十分适合古代背景下使用。而且县太爷现在也是在无声的整顿这种畸形的追求吧~对吧~更新晚了抱歉抱歉,明天争取早点。没说说的,给大大们拜个早年过年好你们过年的时候大概不会来看我吧不过我依然爱你们笔芯第96章一声爹县太爷这回干脆了,按按额角,道:“有什么的拿手的,说说看。”班主忙报上了几出知名的戏,刻意避开了关于穷秀才和富家千金的戏。县太爷听了摇摇头:“都是听过的。在做的各位,有什么喜欢的戏说说,算是帮本官参谋参谋。”县太爷发话了,顿时此起彼伏的声音再堂内响起。一些聪明人专挑个歌颂清官的戏点,什么包公案、狄公案、海公案。尽是当官为民惩恶扬善的。县太爷听了一会儿,也没遇到个满意的。这时候二楼纱帐里头传出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如何?”县太爷眉毛一挑:“左右也没什么新鲜的了,就王宝钏吧。”县太爷正正身子,代表他要好好听戏了。瞧着县太爷的表现总算是正常了些,班主松了口气,忙去后台招呼着唱王宝钏。李季不知道这个王宝钏讲的是什么,不过多少能猜出来一点。县太爷说会因为看这部戏曲有感而发今儿想到那李嫣。戏台子上道具都摆放妥当了,很快这场席就开场了。只看了开头,李季就是去兴致了。又是一个千金小姐和穷书生的戏,李季只顾着嗑瓜子吃茶,眯缝着眼睛,小睡了一觉。睡了也不知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听到旁边细细的哭声,李季睁开眼睛看过去一眼,微愣,县太爷在哭。李季看向戏台,那原本被金银珠钗锦衣绸缎包围的富家千金换上了一身补丁的麻布衣服,手里提着筐看样子正在挖野菜。还唱到今天运气不好,只挖到了两根野菜,煮出来一碗汤却也能充饥。站在灶台边,那戏子目光凄惨,又幽幽的带着些思念,唱出来的语气都是思念那去下落不明的夫君。转眼间那女戏子要下去,那一身戎装的薛平贵要上场了。县太爷开口叫停了:“就到这里吧。”此话一出,台上的戏子纷纷跪在了地上,生怕那里唱得不好得罪了县太爷。县太爷道:“从前听人说起过两回,本以为是什么与众不同的,现在看不过如此。这王宝钏舍弃荣华富贵寒窑受苦,却换来十八年的信任。一口情深义重,转眼间成了他国驸马。说是歌颂他们夫妻情深,不如说是一个负心汉毁了姑娘18年的青春。这戏以后就不用唱了,实在找不出什么好歌颂的。”说完这些,县太爷擦擦眼睛上的眼泪珠,对着旁边的二狗子道:“长安,这些年来,你与你娘受了许多哭,也就是旁观的角度去看,才能知道我当初多么对不住你娘。现如今你娘还是山中孤坟,孤苦伶仃。明儿是个好日子,你娘时候唯一的妻子,自然要进我们沈家祖坟。我公务在身走不开,你身为孝子,便亲自护送她去祖坟内安葬吧。”想一想,县太爷又道:“这么些年一直公务缠身,连老家都没回去一趟,想想也是愧疚,这次你回去,带上几两银子给族里修缮用。你也好好跟族里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