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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陆寒霜清俊的眉眼,一如往常般漫不经心带着疏冷。萧衍微觉异样。陆寒霜一向是放养政策,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带领弟子潜心修炼?除非是有什么事让他照应不到,不得不抓紧时间提一提弟子们的修为,好便于自保。可惜,萧衍不识两生镜的用途,不然定能猜出陆寒霜打算去另一个位面的想法。殿外,两个道童裹着薄棉袄,晃着脚丫打哈欠。朱安福拿着扫把流连院中,听得隐隐约约,若有所得。清晨薄光洒满石板,风拂落叶,岁月静好。早课一过,陆寒霜回屋上网,联系主脑,关注世界各地出现“开化蛇蟒”的新闻。理所当然,主脑又经历了一次闹脾气→陆寒霜冷漠无视→主脑没骨气屈服让步的过程。陆寒霜拍拍它的硬壳脑袋,下了线就去找萧衍。萧衍从网上下来,脑子里几乎被满网的凌霄山渡劫刷屏。他刚爬出游戏舱,就接到齐星博的电话。齐星博正带队在临湖区补拍湖底画面,着手剪辑,听闻渡劫事件十分扼腕,错过了这一大好素材,电话里不停向萧衍诉苦道可惜,抱怨他怎么不提早通知。“你哪怕亲临现场,也只能拍出满屏雪花点。”萧衍就当时复杂的情况说了几句,转头不经意看见陆寒霜停在门外,匆匆敷衍掉齐星博,挂断通讯。“你怎么来了?”陆寒霜提了与游戏公司接洽转让主脑的事宜,萧衍点头应下。见陆寒霜转身便走,萧衍又提了另一件事,“本来换届的事闹得风生水起,现在全网都讨论渡劫。”陆寒霜爆表的武力与颜值狠圈了青年男女粉,玄而又玄的修仙文化更得老一辈的心,经过上面不遗余力的宣传,国民对仙隐宗接受度极高,成功把郭主席推到第三届,鸽派风浪还没酝酿成灾,就被话题不断的渡劫事件淹没在浪潮中。萧衍提了提郭主席连任的事,陆寒霜点头表示知道,便不感兴趣离开。殊不知,郭主席正在优秀门生里挑挑捡捡,准备送人上凌霄山。渡劫一事让仙隐宗名声再盛一倍,慕名赶来的游客再攀高峰,但人到了地方,林中浓雾弥漫不见仙山,全然一副闭门谢客的姿态,游客们只能黯然而归。一个身份不明的外国来客离开时悄悄带走一些林中的小动物,包括一只在渡劫时争鸣的小青蛇。……一个月后,主脑从海外一些渔民的聊天群里查到,某个无人海岛周围有高智商巨蟒出没,请大家小心避开的消息。陆寒霜让炼气期的其他弟子继续修炼,带着萧衍下山。迷雾散去,凌霄山显现,停在森林外守株待兔已久的低调黑车里,副驾驶席的青年精神一震。见一个戴帽子的青年与黑衣男人从森林中走出,赶忙推门下车,一边打理因为长期窝在车里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朝两人走去,站定在戴帽青年面前,伸出手,“您好,想必您就是仙隐宗掌门吧,我是常安,华夏政法大学研究生毕业。不知道郭主席是否提前通知您,让我接下来一段时间跟在您身边学习。”陆寒霜皱眉。旁边萧衍接过常安的手,礼节性握了一下,很快松开,道,“我听方秘书提过。”陆寒霜瞥了眼萧衍,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走吧。”常安见陆寒霜话还没寒暄两句转身便大步往前迈,有点懵,十分不适应陆掌门的风格,萧衍快步追上陆寒霜,转头示意常安赶紧跟上。常安“哦”了一声,想起郭主席特意交代过的话:这个陆掌门啊,性格脱俗,是个不能用常理推断的人。第48章血鹤引路黑车驶到常安身旁,司机探出脑袋问这是去哪儿,常安摇摇头追上萧衍,小声提醒有车。萧衍用眼神示意前方,路口早停着一辆提前叫好的车,陆寒霜钻进副驾驶席,常安挥挥手让黑车回去,跟着萧衍挤进后排。萧衍瞥了他一眼,常安这才发现两人离得太近,忙往旁边挪挪,总感觉面对这师徒俩就像回到学生时代,生怕做错事被老师批评。车子前行,道旁树木飞速倒退,他贴着窗户瞄着倒车镜,小心打量前座闻名全网的传奇人物。陆掌门坐副驾席用帽子盖住脸,表明闲人勿扰的态度,常安识趣没搭讪,静静端详。萧衍从报架抽出一份报纸打发时间,海外版右下角有一则新闻,从位置到版面大小显然都没引起重视,寥寥几笔简述了东南亚屡有一些神秘身份人士失踪,佛教文化昌盛的婆娑国成了重灾区,高僧们人人自危。萧衍目光顿了顿,抬头望向前面闭目养神的陆寒霜,正想说点什么,常安的通讯环哔哔直响。同一个车厢没法避开,常安尴尬笑了下,匆匆戴上耳机接听,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常安面色渐渐凝重,等挂断通讯,他目光灼灼盯着前座的陆寒霜,欲言又止。萧衍瞥了眼踌躇的常安,轻唤陆寒霜,“师父,好像出事了。”陆寒霜取下帽子,掠过常安,看向萧衍,“刚才你要拿什么给我?”萧衍递出报纸,常安注视陆寒霜垂首翻阅,有点不明白陆掌门的套路,不应该先说他的事吗?常安忍不住凑上前,“是这样的,陆掌门。华夏有一批僧人出国参加宗信会,专机前往婆娑国,途中遭遇恐怖袭击,整架飞机被劫持,至今不知所踪,也没有任何交涉信息传回。除了高僧,被绑票的还有一些随团参会的忠实信徒,有不少是国内知名富商……”陆寒霜耳力极佳,这么大点车厢,哪怕不关心常安的通讯内容也不可避免听得一清二楚。一目十行默读了新闻内容,他合起报纸,抬首道,“我想,国家应该没有无能到,屡屡让一个编制外的人负责拯救?”“当然,当然。只是上面对这件事很重视,已经出动人手,但其中牵涉较多,费了很大一番功夫都没法追踪到恐怖分子的行迹,所以想问问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常安道,“郭主席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算出他们人去了哪里,上面会派遣专门部队前去救援。”陆寒霜倒不介意帮这么一点小忙。“拿血来。”常安微愣。陆寒霜抬眸,“被劫持飞机上随便一个人的即可。”“这个……”常安还在纠结,旁听许久的萧衍突然出声,“飞机上是不是有一个姓单的商人?”常安虽然不解,还是打电话让人去查了一下资料。陆寒霜朝旁看去,萧衍解释道,“……闲聊时我曾听清善说过,他父母都是忠实的佛教信徒,当时他参加海选是骗家里说去当俗家弟子拜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