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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一人一杯,看谁先倒下。”“草,我一个东北老爷们我怕你?”孙建军拿起酒杯跟夏雷的相撞,俩人你争我赶地灌了下去。到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陈纪衡又好气又好笑,打了一辆出租车,把夏雷送回酒店,再和孙建军回家去。孙建军半夜被尿憋醒了,踉踉跄跄到洗手间一泄千里,又觉得口渴难耐,摸到餐厅去接水喝。忽见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有微弱的亮光透出,孙建军纳闷地揉揉眼睛,现在做贼都这么明目张胆么?脑子混沌地想了想,记起刚才好像在床边没见到陈纪衡,难道是那小子在下面?孙建军不由打个了激灵,酒全醒了。也别怪他反应太强烈,陈纪衡、地下室,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一放在一起,一准没好事。孙建军放下水杯,乍着胆子一步一步挨过去,轻手轻脚走下楼梯。见地下室的壁灯开着,幽暗昏黄的灯光映着那张超大床边的人影。陈纪衡身上只披着一件睡袍,直起腰,手里攥着一条铁链。这条铁链瞧着异常眼熟,孙建军仔细辨别了一会,草,是当初锁他的那个!孙建军惊骇莫名,双腿一软,险些从楼梯上骨碌下去。陈纪衡听到动静,一抬头,微微笑道:“你醒了?来瞧瞧。”“嘿嘿,不,不了。”孙建军见势不妙,转身要跑。陈纪衡一句话把他钉在那里:“你瞧瞧,这玩意锁我身上,是不是挺有趣?”第81章孙建军第一个反应便是眼前发亮,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陈纪衡双手被锁,四肢大张,无助地躺在床上,任他上下其手予取予求的模样。此时陈纪衡睡袍敞着怀,露出赤果平坦的胸膛和修长紧实的双腿,昏暗的灯光给他投下清晰的剪影,配上铁链的冷硬质感,不由得令孙建军血脉贲张。可转念一想,便知绝无可能,只怕对方心里不怀好意。哦,我一说有趣,你就照样把我锁住,拉倒吧,我才没那么笨。当下连忙嬉笑道:“没趣,一点都没趣。你说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下楼来干什么?”陈纪衡淡淡一笑,松了手,感慨似的道:“回忆过去。”“啊?”孙建军眨眨眼,这位不会是喝多了吧。陈纪衡不理会他的诧异,自顾自地道:“今天我和夏雷打了个赌,和你有关。本来以为你晚上出差,这个赌就作废了,没想到你竟没走成,阴差阳错。”“和我有关?”孙建军抓抓脑袋,回想起遇到夏雷之后的点点滴滴,隐约间似乎有些不对劲,立刻上了心,问道,“赌什么?”陈纪衡不回答,回身坐到床边,凝视前方,默然不语,半晌幽幽地问道:“建军,你有没有恨过我?”孙建军是爽快人,受不得这样掖着藏着说话只一半的磨叽劲儿,上前一步道:“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行不?”陈纪衡一笑,拍拍身边:“你坐。”孙建军依言坐下,觉得陈纪衡今晚不正常,很不正常,神色古怪目光恍惚,和以往大不一样,不禁有点担忧,道:“喂,你是不是生病了?”陈纪衡摇摇头,慢慢地道:“夏雷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他停顿了一会,一字一字地道,“他对我有好感。”孙建军一挑眉毛,指着陈纪衡鄙夷地道:“切,我就知道,你们俩鬼鬼祟祟准没好事。尤其是那个叫夏雷的,眼睛都快贴你脸上了。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什么实质举动?”陈纪衡幽深的眼睛凝视着孙建军:“你很希望我和他有实质举动?”“呸!”孙建军顿时立起眉毛,跟刚刚知道被媳妇戴了绿帽子的老公似的,一拍床铺,腾地站起来,“你他妈敢!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折了?!”陈纪衡看了他好一会,忽地一笑,心平气和地道:“别激动,来,坐。”孙建军双腿分开跨立,两手叉在腰上,将手一挥,大声道:“少跟我来这套。幸好我心明眼亮,及时发现那个夏雷的企图,要不然,哼哼……”陈纪衡站起身,和孙建军平视:“所以,我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所以我才问你,要不要把我锁起来,作为惩罚。”孙建军见他态度诚恳郑重其事,道:“这就不必了吧,多大点事。”上前大度地拍拍陈纪衡肩头,“这次我原谅你,要有下一回,那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陈纪衡目光闪动,道:“让你看样东西。”说着,脱下睡袍扔到一边,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走到床上,冲孙建军招手,“你上来。”这又是搞什么鬼?孙建军内心带着些许忐忑不安,别怪他,这地方他都有阴影了。但仔细观察一下,陈纪衡貌似并没有表现出变态的举动,还算比较正常,稍稍犹豫一下,便也跟着走上去。两人并排坐到床中央,陈纪衡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遥控器,只一按,头顶上的那块天花板向两侧分开,一片黑黢黢的铁栏杆凸显出来。紧接着他再一按,大床一阵微微抖动,吓了孙建军一跳,慌忙抓住床单:“我草,这床要塌!”床当然没有塌,倒是从四周伸出几十根金属条,一截一截往上直窜。孙建军抬起头,眼睁睁看着它们越深越长,和头顶上的铁栏卡在一处,严丝合缝,瞠目结舌:“这……这也太高科技了吧,拍电影吗?”身后传来陈纪衡的声音:“这床是特制的,你以前也领略过好几处机关,不会忘了吧。”啊,也对。孙建军合上嘴巴,总之这玩意就是给他弄的,越先进越糟糕。陈纪衡抬手一晃:“你看看,像不像笼子?”孙建军四下一望,像,很像,十分像,栏杆一看便知是合金的,尽管越向上越细,但最细的地方也有拇指粗,只要被关在这里,没有钥匙,腿踢折了你也出不去。难怪这张破床看上去那么笨重,原来里面乾坤大着呢。陈纪衡道:“本来这是给你准备的,要是当年威胁你不成功,那我就只好把你关在这里。”“喂。”孙建军瞪起眼睛,“那是犯法的!”陈纪衡一耸肩:“那倒无所谓,在中国,失踪案能够破获的寥寥无几,我只是怕孙叔叔伤心。”“哈。”孙建军翻个白眼,怪笑一声,“感情我还得谢谢我爹。”陈纪衡也不反驳,只道:“不过,以咱们现在的关系,这里对你是用不着了。这样,为表示我的歉意,如果我和其他人之间,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就让你把我关在这里一个星期,怎么地都行。”他说得极为认真,孙建军心头猛地一跳,难以置信地问:“你再发生和夏雷那样的事,我就可以把你关在这里?”陈纪衡点点头。“对你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