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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普天下,他也只能在你面前暴露缺点,只能在你这里寻求快~感。怨恨着,纠结着,痛苦着,这么浓烈的感情,当然能持续一辈子。”这种理论高明听都没有听见过,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期期艾艾地道:“陈哥,你的想法真,真……”“变态是么?”陈纪衡淡然地接了下去,一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天才都是偏执狂。偏执到了极点,就是变态。我不知道你怎样,但是,只要我遇到这样的人,这样能让我镌刻到骨子里的人,那我愿意成为变态,生死不论,永不放手。”孙建军捏着筷子的手不自禁地微微发抖,一颗心砰砰砰砰,几乎要跳出腔子去。高明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几个人沉默一会,陈纪衡忽地笑道:“说这些干什么?总之,人留不下,还是魅力不够。让你的同学看淡些,凡事太执着,移了秉性,以后想正常都正常不了。”他提起筷子,给高明夹了一块糖醋鱼,给孙建军夹了一口菜心蛰皮,“来,吃菜,菜都凉了。”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饭后又吃点水果,聊一聊公司的闲事还有陈纪衡前妻家里的趣事。高明只觉得今晚陈纪衡兴趣格外地高,话也比平时多了许多,整个人开朗不少。倒是孙哥,一反平时在公司的谈笑风生,变得少言寡语的,显得心不在焉,只有陈哥问到他时,才勉强应上一两声。他不知道,孙建军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直在猜测他到底是不是陈纪衡派来试探自己的。如果是,为什么不揭穿自己那些荒唐举动?说不是,这种种迹象也未免太过巧合。唉,说来说去只怪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呢?明明太了解陈纪衡这位花花肠子那么多,怎么还是掉坑里呢?孙建军抓耳挠腮长吁短叹,好不容易送走高明,见陈纪衡径自去厨房洗碗筷。他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晃悠,终于还是一咬牙,走到厨房门口,低声道:“喂,那啥,我跟你说件事。”“什么?”陈纪衡只顾着刷碗,看都没有看过来。孙建军犹豫半天,这话还是出不了口,有点懊恼又有点恼羞成怒地道:“行了你装什么装啊,我要跟你说什么你会猜不出来?”陈纪衡把盘子用雪白的手巾擦干,轻轻放到碗架上,转过头看着孙建军:“一时情不自禁?”孙建军摸摸鼻子,清清嗓子,支支吾吾地道:“这不是,这不是没忍住嘛。也,也没干什么。”他一瞪眼睛,指着陈纪衡道,“你可别忘了,你和那个夏雷……咱最多也就算个彼此彼此,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用说谁。再说了,发誓被关起来什么的,那也是昨晚的事,该送的我都送了,该请的我也都请了,反悔也来不及呀。”陈纪衡双手抱胸,听孙建军自说自话。孙建军自己明白,说是彼此彼此,其实夏雷那是自己找上门来,他这是去主动找别人,性质不同。但事已至此,只能胡搅蛮缠。他看出来了,陈纪衡这是没想在他和高明的问题上大做文章,这小子鬼着呢,要是想,昨晚上就不能让他从笼子里出来,还用等到现在?最后孙建军掷地有声地总结一句:“我保证,下不为例!”陈纪衡推推眼镜:“说话算话?”“算话算话。”孙建军竖起两根手指头,“我发誓。”“行了。”陈纪衡转回去继续洗碗,“反正你做什么,我都会知道。”孙建军抹一把额上的冷汗,这颗心彻底落了地。他痛定思痛,以后可得忍住了,不能再犯错误,容易出事,倒霉的还是自己啊。第83章两年以后。“康熙通宝价值一般,主要是距离现在太近了,中国历史悠久,明清两代的东西都不好意思称作古董,至少也得宋代以前才能拿得上台面。不过康熙通宝有两样很难得,一是万寿钱,其次便是集齐24种版式。你瞧,你这里已经有22种,算是了不起了。要是机缘巧合凑足一套,价值自然成倍增长。”孙建军放下放大镜,摘下白手套,轻轻将摆放22枚古币的盒子推到冯总面前,颌首笑道:“已经很难得了。”几位老总伸长脖子凑到桌边,欣赏那22枚古币,赵总哈哈笑道:“我说怎么样?你得问孙总,他是行家。只要吃的玩的,孙总就没有不了解的,如今涉足收藏行当,更是品味非凡哪。你找他了解算是问对人了。”孙建军摇晃着酒杯,淡然一笑:“不过是略有研究而已,谈不上大家。”冯总啧啧赞叹,心服口服:“送我古币的那人和孙总说得一模一样,没错没错,他还为差两枚感到挺遗憾的,怕我不喜欢。其实我哪懂这些,别说差两枚了,就是三枚五枚,只要他不说,我也看不出来呀。他说当年清朝分22个铸钱局,一局一枚,外加另外两局特殊的,他就差两个特殊的。”孙建军道:“少的是宝泉局和宝源局的两枚。你们瞧,这些古币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左边满文右边汉文,满汉皆有。但宝泉局和宝源局铸造的钱币,只有满文,没有汉文,这就是区别。你要是收集全了,正好能凑成一套‘诗文币’,即‘同福宁东江,宣原苏蓟昌,南河临广浙,台桂陕云漳。”大家一听,哄然叫妙,连连点头,尽皆钦佩不已。孙建军泰然自若,只含笑道:“我家恰好藏有一枚宝泉局的康熙通宝,不如送与冯总,至于最后一枚,那只能凭缘分了,不可强求。”冯总感激不尽,拉着孙建军的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那我先谢谢了,今晚你可得跟哥哥我多喝两杯,咱们不醉不归,哈哈,哈哈。““对对对,不醉不归。““孙总一看面相便知是爽快人,果然够意思,好好好。”“见多识广啊,孙总,这都知道,了不起了不起。”孙建军那点东西都是跟陈纪衡学的,尤其是那首诗,就算他记性好过目不忘,也整整背了二十分钟。他这个人兴趣广泛,看什么都想学,见陈纪衡摆弄古钱币,也跟着学几样,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他什么都懂,但就懂一点,在内行眼里不值一哂,可遇到外行,便似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孙建军早已深谙此道,关键在于气势,在于用词,你一副自信满满坚决肯定的模样,别人听了即使有点怀疑,也会被打消得一干二净。孙建军施施然坐到冯总身边,道:“这些都是小道,偶然学一学而已,以后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哎呀,太感谢了,来来来,咱们敬博学多才的孙总一杯。”大家端起杯来相撞,叮叮咚咚一阵轻响,各自轻啜一口。赵总四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