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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原因。顾汐过去,跟他们一起把出事的机器抬到一边。他问他们:“以前有过这种事吗”其中一位想了想,说:“有是有过……”旁边的人碰他一下,他不说话了。“没关系,咱们只是闲谈而已。”顾汐知道这批机器就是前不久香山完成的项目,已经投入生产了。他一颗心悬着,难受极了。“几年前有过一次,比这回严重得多,我们刚才都在私下议论,老孙头命大,上回可还是大老板的亲叔叔呢,有钱又怎么样,买不回一条命啊。”顾汐问这个,是想核实这间厂的真实情况,担心他们明明有人员损伤,怕被处罚所以往上面虚报数据。没想到反而把陈年旧事勾出来,心口一阵阵酸痛。他跟这俩人一起排查事故原因,趴在地上检查机器内部的电线,爬到高处查看机器顶端的烧损情况,人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大老板,只当他是随何平来分厂调查情况的工作人员。白色工作服上全沾染了污垢,衣领、袖口到处可见,顾汐不理这些,继续工作。晚饭是跟那两位职工一起在工厂的小食堂解决的,一菜一汤,汤里就漂了两片青菜叶子,饭量倒是挺足。他们吃完饭,坐在食堂门口吸烟说话,顾汐看到何平走过来,对他摆摆手,让他先行回去。他们返回车间,顾汐钻到机器下面,一手拿了大探照灯,仰面检查底部线路。胸口的一块小玉锁从衣领处钻出来,滑到顾汐唇边。他伸手捏住了,黑暗中默默贴在自己脸上,然后靠近唇,无声亲了亲。香山一天工作下来,很晚才离开市郊,跟金扬他们一起坐大巴赶回市区。身体明明累到极点,心里却一点困意都没有,通常这时候,香山总会倚在大巴上睡一觉,而且有两个孩子在,他不必担心睡过站。但是今天他心神不宁,拿出手机看了看,一整天了,顾汐没有一通电话,连短信都没有,这实在很不寻常。香山的第一反应,是担心他出事,不过想想又摇头,有时候太习惯一个人,一点变动就会无所适从。香山从站台下车,一路走回研究所的宿舍楼。他站在楼下,不禁仰头往上看,自己住的地方漆黑一片。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香山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双腿僵直,走不动路。明明只是二楼,一步步迈上台阶,到宿舍门口,香山觉得已经费尽了所有力气。天天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立刻坐直了身子,小家伙听出来人是香山,用爪子轻轻挠门缝,想快点见到主人。打开门,他的小狗扑上来的时候,香山才感觉到一点暖意。他顺手关上了门,握住天天的前爪,带小家伙转了一个圈,然后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天天,吃饭了吗”小家伙的肚子空空的,中午凑合着吃了点狗饼干,晚上一直等着香山回来呢。似乎又回到了没有顾汐的日子,香山忽然开始不适应了。他进厨房做饭,小家伙也跟进去,坐在香山脚边陪着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人不在主人身边,也没有做香气四溢的牛rou拌饭和大rou骨头汤,天天近乎安慰地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香山的小腿。“待会儿就可以吃了。”香山以为小家伙饿了。天天吃到了拌饭和rou汤,但是香山却没等来顾汐。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看得到图像,也听得到声音,却始终感觉眼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等到连天天都困得打哈欠的时候,香山收拾好几件衣服,进浴室洗澡。热水刚浸湿全身,香山隐约听到动静,他知道,顾汐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治愈一下大家,把不老歌上的小剧场搬过来,以后会陆续更新~~【天天小剧场】吃完饭洗完澡,香山被顾汐丢进了热乎被子里,坏顾顾还亲了他两口。天天悄悄用小爪子把门扒开一条缝,盯着他们俩,眼睛眯起来,又伤心又难过,失落愤懑,也许主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喜欢自己了:香山……香山躺在床上,看到他的小狗从门缝儿里探出头来,向小家伙招招手:天天,过来,咱们睡觉了。天天竖起尖耳朵,阴翳一扫而空,小家伙朝香山吐吐舌头,快乐地微笑。顾汐:小坏狗越来越讨厌,我和香山的二人世界……香山:天天,以后晚饭少吃点,肚子圆的都爬不上来了。天天zuoai心状飞奔而来:香山……68、意难平...当顾汐出现在香山面前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和他的小狗一样,在外面弄得满身狼狈,白色工作服还没有脱掉,上面满是污点,就这么一言不发站在他面前。香山光着身子泡在浴缸里,他像抚摸天天一样,站起来帮顾汐把头发使劲往后捋。顾汐红着眼,一把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我好累……”香山揉了揉他的头发:“衣服要弄湿了。”顾汐还是不肯松开,这一刻他只需要一个拥抱,等待太久,所以无论怎样都觉得意犹未尽。直到意识到这样可能会让香山受寒,顾汐才放开他:“我出去收拾一下,你快点洗,水要冷了。”顾汐今天特别黏人,抱着香山睡,不停地亲他,迷迷糊糊中,香山只觉得脸上身上痒得厉害,但是眼睛睁不开,只好随他去。偶尔挠一挠,还被顾汐捉住了手,白白送到他唇边。顾汐直到回家前也没排查出事故原因,但是他相信香山,越接近家,反而越安心,所有的焦躁迷惘在见到香山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他抱紧了香山,不愿意松手。睡到半夜,顾汐听到香山在说梦话,他睡眠向来很浅,渐渐转醒之后,忽然来了兴致,头枕着手臂,侧躺在床上,一手抚摸爱人的侧脸,看他微微动唇,眉毛轻皱,似乎睡梦里还有说不出的抑郁。顾汐伸手,想为他抚平愁绪,香山低吼一声,忽然睁开眼:“不!”他半坐起身,缓缓喘息,显然是做了噩梦,脸上身上全是冷汗。顾汐握住他的手,手心冰凉,他用袖子一点点给香山把汗擦干净:“怎么了”香山不说话,他把手从顾汐掌心里抽出来,愣了片刻,然后把被子掀开,径自下了床。顾汐跟在他身后,看他一个人孤零零开了卧室的门,见到天天睡在客厅大毛毯上,就走过去,蹲下来,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