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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下哥哥赢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哦。”理所当然的,祁客倾输了。“哈哈哈,说了哥哥很厉害的。”梁淮笑得前俯后仰,一副放浪公子的模样。“不如添个彩头,再来一局。”祁客倾看一眼沈一,沈一立马知会,收拾了棋盘。“还来?哥哥都不忍心欺负你了。”梁淮说着疼人的话,眸中带着兴味。“若我赢了,把你手里的扇子给我。”祁客倾抬眸,不动声色。“若我赢了呢?”梁淮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不会输,毕竟祁客倾还只是个孩子。“黛青小阁任你拿走一样东西。”梁淮惊了。“你家人不会揍你吗?你平时都是这么挥霍的吗?”祁客倾皱眉,他太吵了。纤细的手指执一枚棋子落下。梁淮叹气,亏他还为他着想,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这一局,意料之中的,祁客倾赢了。梁淮不敢相信,他真的输了。“扇子。”祁客倾伸手。梁淮回了神,拿了扇子给他,叨叨着追问他怎么这么厉害。“美人儿,你多大?”“美人儿,你跟谁学的下棋?”“……”祁客倾忍受不了他的聒噪,起身准备离开。沈一斜了一眼梁淮,跟了上去。祁客倾心里烦躁,脑袋里也乱乱的,走到门口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沈一来没来得及伸手,祁客倾就落入一个怀抱。陆良寻低头,是他。祁客倾睡梦中,婶娘微笑的脸挥之不去,等他醒来,已经傍晚。沈一伺候他喝了药,才说梁淮他们在外室等着。祁客倾眼睛红红的,梦里哭的太狠了。祁客倾出来的时候,梁淮赶紧迎上来。“美人儿,你没事吧?该不会真是我把你给气着了吧。”再次听见这个聒噪的声音,祁客倾刚平复的内心,又烦躁起来。正欲开口赶人,却见一旁坐着陆良寻。“好些了吗?”陆良寻看他眼睛红红的。“嗯,谢谢你。”祁客倾微微一笑,心里的烦躁也去了一大半。后来,梁淮死缠着祁客倾要住在这里,祁客倾答应了。陆良寻自然跟他一起,因着梁淮自来熟的原因,他跟陆良寻也熟了起来。只是他一直没有问当时发生了什么,陆良寻也没有再提。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们是什么人,家在哪。再后来,陆良寻跟梁淮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祁客倾偶尔会去捏糖人那里买糖人,每次都买小狐狸。有时候也会站在窗前,一站半天,眸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第6章夜访“客倾,你眼里就只有良寻吗?”梁淮也走上前,依旧是那个聒噪的声音,扰人清静。祁客倾不知做何感想,良寻,他一直以为的梁寻竟是陆良寻。“好久不见。”祁客倾心里不平静,只得跟他说了一样的话。“客倾。”陆良寻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很复杂。“嗯?”祁客倾抬头,神色如常,只是眼睛里不甚平静。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宽大的袖袍下,一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你怎么在这?”是来寻我的吗?后半句陆良寻并没有说出口,也知道不是。“祁老爷子是我祖父。”祁客倾回答,垂眸遮住眸中一些不知所谓的情绪。祁客倾没有解释,而陆良寻这样的人,又怎会不知其中的弯弯道道。一屋子人,看着他们敬仰的庄主跟祁客倾闲聊,心里翻江倒海。晚上,祁客倾站在院子里梨树下,脸色苍白。陆良寻突然从黑暗中出现,安安静静的出现在他面前。“客倾。”陆良寻低沉的声音浸着蚀骨的温柔。祁客倾盯着他看了半晌,轻轻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然后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晶莹的泪,滑过泪痣,在他的笑脸上留下痕迹。悲伤吗?不是。只是突然明白心中所想。陆良寻心里一阵酸涩,伸手把他拥入怀中。陆良寻直接抱着他从二楼窗户进了主屋,靠在躺椅上,祁客倾趴在他怀里。祁客倾脸上的泪早就在陆良寻身上蹭干净了,如今只是有些难为情,埋着脸不肯抬头。“都长这么大了。”陆良寻摸着他的脑袋,用手指给他顺头发。头发软软的,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一如三年前,只是长了许多,都到膝盖了。想到这里,陆良寻眼神暗了下来。“客倾可是为我留的头发。”本是问句,却被他说成了肯定句。祁客倾埋在他怀里,闻言不出声,只是环抱着他的手臂紧了些。陆良寻心里烫烫的,低头在他头顶印下一吻,小心翼翼。祁客倾身体一僵,连带着屏住了呼吸。片刻后,陆良寻把他的脸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想憋死自己,嗯?”祁客倾本就苍白的脸,因为呼吸不足,更加苍白了。只有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分外撩人。陆良寻没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几乎是陆良寻抬头的瞬间,祁客倾一张苍白的脸泛上红晕。祁客倾呆愣愣的看着陆良寻,不知所措。陆良寻看他这样,心里痒痒的,干脆再次把他的脸埋到自己怀里。不能吓到他,陆良寻心里默念。祁客倾半天没有动静,陆良寻也不说话。“梁淮呢?”祁客倾半天没有听见陆良寻的声音,他很喜欢他的声音。“我让他自己回去了。”陆良寻是回山庄的路上又折回来的,本来要回去处理祁峰的事,但是心里挂念着他家孩子。“良寻……”祁客倾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嗯?”陆良寻倒是喜欢他这么叫,尤其是他叫的时候不自觉地带着尾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你为什么没有跟我告别?”祁客倾不怪他离开,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毕竟当年,彼此只以为是过客。陆良寻心里一紧,客倾伤心了。“当时我父亲病重。”祁客倾把脸抬起来,他没想到是这样的。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呐呐的。“没事儿,都过去了。”陆良寻把他拉回来,抚摸他的背,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客倾的束带挺不错的。”陆良寻有意岔开话题。“祖父给的,说是你赏的。”祁客倾轻勾唇角。“那就是我送的。”陆良寻一听是自己送出去的,把中间的祁峰去了,只当是自己送给客倾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