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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有些天真了,她当她踏出了一步,还有后退的选择?”她自不会出手,却可推着旁人出手。素盼拧眉:“主子是想……”洛秋时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本妃明日请安后,亲自和王妃jiejie详谈,她总会明白,再要留手,待爷回来时,恐就要迟了。”第55章宫中消息郭城,傅昀到的时候,城门大开,裴时亲自在城门口迎他。傅昀一到郭城,就不得闲,待晚间众人退尽,他才得一丝安静,裴时也居住在城主府,留到了最后。傅昀抬手捏了捏眉心,解了一丝疲乏,才看向裴时,道:“时间不早了,裴大人也早些回去休息。”裴时一身玄黑衣,端坐在位置上,他浑身气质凛然,听到傅昀的话,却没有起身,而是忽然说了一句:“京中皇子有四,臣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贤王殿下前来郭城。”裴时模样生得好,侧脸棱角凌厉,只稍一抬眸,就显了些许锋芒。他稍眯了眯眸子,些许奇怪。据他所知,年宴时传来贤王侧妃周韫有孕一事,既如此,殿下怎敢此时出京?傅昀动作一顿,似没听懂他话中何意,反问了一句:“本王有些不解,裴大人此话何意?”裴时指节敲点在椅柄上,他似想说些什么,又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他摇了摇头,站起身:“罢了,许是臣多心了。”他略微躬身:“时间不早了,臣告退。”在郭城一月余,他眉眼间皆是疲劳,说这话也透着些许无力。这一番作态,叫傅昀想拦也不是,只好任由他离开。但,他眉心却紧紧缩在一起,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安。自他被派出京,先是沈青秋特意拦他提醒,后又有裴时欲言又止,偏生这二人似乎都和他府中周韫有关,不得不叫他多了些许烦躁。傅昀偏过头,朝长安城的方向看过去,眸色暗沉。他曾离京三年,这长安城中究竟发生何他不知晓的事情?裴时刚走,傅昀就叫进小德子:“送封信回府,叫张崇务必看顾好侧妃。”小德子忙忙应下,心中却是惊讶,这是怎么了?另一侧,裴时走出书房,刚回到自己院子中,从长廊便走下一人,脸色甚不好,躬身低头说:“爷,属下查出来了。”裴时脸色倏地一变,眉眼凌厉,横生一抹焦急:“人在哪儿?”冬恒欲言又止,慢吞吞地说:“年前顾小姐到单府后,没多久,就不慎落水,染上寒症,后来被单府送上城外的秋水寺静养——”咔嚓裴时手中似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叫冬恒冬恒话音皆堵在喉间。裴时闭了闭眼,话音透了些许狠戾,他嗤了声:“好一个单府。”他刚来郭城,单府就派人前来问候,他问过顾妍下落,只得含含糊糊的一个回答。他心觉不对劲,派人前去查探,却得知,顾妍早就不在单府中。隔了好半晌,裴时才冷静下来,他冷声问:“找到人了吗?”冬恒摇了摇头:“属下派人去了秋水寺,可寺中的人说……”他顿了顿,偷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才迟疑地说:“寺中的人说,顾小姐不见客。”裴时脸色倏地一黯,许久,他才低声说:“她不想见,就不见吧,寻到人就好……”冬恒噤声,心中叹气,主子这又是在作甚?顾氏夫妇一去,顾小姐几乎没了靠山,外祖家这般情形,明显也是靠不住的,老夫人虽总一心想叫主子好,可也正因如此,绝不会答应叫顾小姐成为裴家主母。顾小姐的态度早就表明,要和自家主子不相往来,如今过了三年,自家主子怎得还是放不下?许久,就在冬恒准备退下的时候,裴时忽然出了声:“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出城。”冬恒脸色一变,他刚和主子说顾小姐在城外秋水寺,主子明日就要出城,欲意为何,他怎会不知?稍片刻迟疑,冬恒终于忍不住:“爷这是何必?”裴时低敛着眸子,没有说话,只是手放在腰间,似无意识地抚着玉佩的穗子。冬恒余光瞥见,一怔,哑声地低下头:“属下知晓了。”傅昀派人从郭城传信进府,终究是晚了些。翌日,宫中传来消息,珍贵妃召贤王府侧妃进府小住。消息一传进贤王府,洛秋时倏地碎了一套杯盏,素盼缩了缩脖子,屋中无人,洛秋时没忍住,轻啐了一句:“她自己身子都顾不得了,竟还分得出心神看管旁人!”素盼惊恐:“主子慎言啊!”洛秋时冷眼觑向她:“又无旁人,你怕甚!”从年宴时,就传出消息,宫中珍贵妃娘娘身子欠安,需得静养。她亲姨母是宫中昭仪,颇有几分恩宠,得消息时,就派人告知了她,否则她也不会在此时怂恿庄宜穗对周韫下手。一旦周韫出事,凭借贵妃那身子,可能得好?分明一石二鸟的计策,偏生庄宜穗这个废物,久久下不了决心,叫贵妃如今腾出了手,帮了周韫一把。周韫若真进了宫,她和庄宜穗如何伸手进宫中?洛秋时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呸了一句:“废物!”锦和苑中,周韫一得这消息,最先迸出的情绪,不是什么惊喜庆幸,而是担忧不安。她捧着的汤婆子落了一地。府中不是什么安稳的地方,宫中莫非就是了?若非是姑姑没甚精力顾着她,又怎会在这时将她召进宫去,放在身边?时秋看着一地的狼藉,稍许愣住:“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丰雅等人面面相觑,贵妃派人请侧妃入宫,这不是好事吗?周韫回神,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捏着锦被,一字一句说:“收拾东西,进宫。”时秋和时春皆有些茫然,却不敢耽搁,宫中来人还在等着,几人忙忙收拾物件。待一切收拾好,不过才用半个时辰。周韫被抚着走到前院时,庄宜穗正在招待宫中来人,见到她,庄宜穗一顿后,眸色晦涩难辨,抿出一抹笑:“周meimei来了。”她说:“宫中娘娘想念周meimei,周meimei此番进宫,可莫要失礼,你如今有孕,仔细顾着自己身子。”一番话,她说得甚是得体稳重,尽显正妃端庄大气。周韫却听得满耳不耐,作甚这般惺惺作态。她随意服了服身子,不紧不慢道:“妾身谨记王妃教诲,劳王妃挂念担忧了。”庄宜穗话音一顿,她捏紧了帕子,轻扯了下嘴角,温和说:“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