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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而实际上……”他顿了顿,才艰难地说出来剩下的字:“那些药皆是管于求子的偏方。”求子?傅昀倏地睁开眸子。庄宜穗不过及笄之龄,初入府甚至不过一年,作甚着急求子?说到这里,张崇没再往下说,而是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见状,傅昀心中闪过些许不好的猜想,他冷沉下声音:“为何?”张崇苦着脸。他腹诽,怎得让他查到这事?可他却不敢不说,张崇结结巴巴地:“是、爷可还记得,当初为贵妃守孝时,王妃曾落过水?”傅昀颔首。怎会不记得?那日周韫险些小产,嫌疑不过王妃和洛秋时二人,而王妃却恰巧忽地落水,避开了嫌疑。张崇埋头:“那次后,太医查明,王妃日后恐于子嗣……有碍!”后面两个字,他艰难地才说了出来。他话音甫落,书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张崇心中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前些日子王妃刚被查出有孕,不待主子爷欢喜几日,就又告知主子爷,其实王妃早就于子嗣有碍。这、这岂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主子爷,王妃这腹中胎儿不对劲吗?张崇偷偷瞄了眼主子爷的脸色,不禁替王妃说了句,这都造的什么孽?傅昀紧闭着眼睛,他按在案桌上的手稍用力,心中一股子气涌上来。倏地,他扯了嘴角,些许嗤笑。先有良娣徐氏,后有王妃庄氏,她们都将皇室子嗣当成什么?!他站起来,衣袖不经意间扫过案桌上的杯盏,杯盏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叫张崇心忽地咯了一声。张崇稍抬头,就见傅昀冷沉着脸,说话不含一丝温度:“再查正院!”张崇忙点头应是,稍顿,他有些迟疑:“那、若王妃当真……该如何办?”他将“假孕”二字吞了回去,不管如何,王妃是主子,都轮不到他议论。傅昀觑了他一眼,眸中神色冷寒,透着些许轻讽:“不必声张。”他倒想看看,他这位好王妃究竟想要做什么!张崇有些心惊,知晓这事后,主子爷心中必定对王妃有了意见,再联想往日主子爷对锦和苑的态度……张崇心中摇了摇头。若锦和苑那位诞下的是男儿,这后院的天,恐是又要变了。邱太医刚被前院查问过,就隐晦传消息进了锦和苑。对此,周韫只作不语。临近八月中旬,周韫偶尔半夜间惊醒,总觉小腹疼痛,三番四次闹醒接生嬷嬷后,却都不过虚惊一场。不过即使如此,也足够锦和苑的人提心吊胆了。连傅昀近段时间,除了上朝外,几乎回府,就皆待在锦和苑中,唯恐她不时就生产。这日,傅昀刚下朝,还未出宫,就被秋凉宫宫人拦住了路:“殿下,主子想请您过去一趟。”傅昀想要拒绝,可站在散朝的必经路口,来来往往皆是朝臣,庄王也朝这边看了眼,傅昀冷着眉,却不得不答应。秋凉宫,傅昀还未踏进去,就听见一片欢声笑语。娇娇滴滴的女儿声传来:“姑姑快莫要说了,羞死乐儿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甚羞的?”傅昀步子一顿,即使没见着人,他也听得出这是孟昭仪的声音。短短几句话,他几乎就猜出了孟昭仪的用意。傅昀眸子些许冰凉。领他过来的宫人,刚到秋凉宫就进去禀告了,里面的动静稍顿,遂后,傅昀听到孟昭仪说:“昀儿,怎么还不进来?”傅昀拧了拧眉,些许轻讽。孟昭仪每次喊“昀儿”时,就代表她有所图谋。他踏了进去,伏在孟昭仪膝上的女子才羞涩地起身,退了一步,躲在孟昭仪身后,怯生生地看向他,柔柔地喊了声:“贤王表哥安。”听得傅昀当即拧眉。什么不伦不类的称呼。那女子睁大了眸子,探出头来,悄悄打量傅昀,稍须臾,她脸颊上染了抹嫣红,越多了几分娇羞。她和孟安攸容貌有五分相像。却比孟安攸少了几分故作娇柔,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真恬静。孟乐柔是孟府三子的独女,常伴在孟府的老太太身边,她甚少来长安,也只偶尔听过贤王的名声。对傅昀的印象,大多皆是他从战场上传出来的那种杀人如麻的名声。也许有人独爱这种男子,但对于孟乐柔来说,她更欢喜那种温润君子般的男子。孟昭仪召她进长安时,她是有些不乐意的,可祖母告知她,进了长安,那才是真正的贵人。她不如何欢喜贤王,却甚爱贵人这身份。所以,她就跟着孟昭仪派去的人进了长安。她原以为,上了战场的人,都是那些五大三粗,威武不行的男子,如今见了傅昀,才知,当真有人可将矜贵和冷冽浑然一体。孟乐柔脸色渐渐嫣红,她心想,若是贤王,她即使为妾,也心甘情愿。孟昭仪对孟乐柔显然很有好感,抚着她的手,即使对傅昀也有了笑脸:“这是你三舅舅家的乐柔表妹,她甚少进长安,如今得知本宫身子不适,才进宫陪陪本宫,你可莫要欺负她。”傅昀没多看孟乐柔一眼,只轻描淡写地:“母妃多虑了,孟表妹在宫中,和儿臣甚少见面,自不会欺负她。”他很少和孟昭仪说这么多的话,如今说这么明白,不过是为了拒绝罢了。孟昭仪脸上的笑顿了下。连孟乐柔也怔了怔,有些茫然地看向傅昀,片刻后,又觑了眼孟昭仪,隐隐约约有些清楚,召她进长安只是孟昭仪的主意,甚至,贤王并不知晓这件事。她心中堵了些,有些娇气,又有些恼。姑姑做得这是何事?她千里迢迢进长安,可不是将女子家的脸面送于旁人踩的。傅昀对她们的表情只作视而不见,他敛下眸中的不耐烦,府中周韫将要生子,他哪有心思陪孟昭仪多话,恨不得早些赶回府。孟昭仪顿了下,就回过神来,仿若没听出傅昀话中的意思:“本宫身子不适,你表妹难得回一次长安,你总得带她游玩一番?住在宫中多有不便,母妃想了想,还是让她在你府中住下吧。”傅昀抬眸看了眼孟昭仪,险些被气笑了。住在宫中多有不便?那住在他府中就方便了?明知府中侧妃即将生产,她这是想给谁添堵?唯恐周韫能平安生产吗?傅昀眉眼冷凉下来,孟乐柔看在心中,有些慌,忙开口:“姑姑!”娇娇柔柔一声打断,即使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