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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周韫的意思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声好气地和你说,你拿乔,就别怪她冷声威胁了。总归你如今在她手底上讨生活,她想为难你,只要轻飘飘的下句吩咐罢了。皇太后脸色顿时难堪。她呼吸沉重了几分,才挤声说:“有皇后这般管理后宫,皇上倒是可以放心了。”周韫仿若听不出她的嘲讽一般,仍旧笑呵呵地看向她。皇太后心中顿生厌恶,堪比对她的姑姑。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太后面无表情地说:“皇后放心,年宴时,哀家会到场的。”她本来就没想过缺席,只不过看不惯周韫这般得意罢了。可她忘了,这后宫早就不是她作主的时候了。周韫哪管她想什么,得了想要的的答案,顿时巧笑如嫣:“对母后,臣妾一直是放心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周韫是懂的,顿了顿,添了一句:“臣妾怕扰了母后宁静,可这宫中若有人对母后不敬,母后只管派人去坤和宫与臣妾说,臣妾定严惩不贷!”有一个孟太后就够头疼了,她不想和皇太后闹得太难堪。皇太后听了这话,高不高兴,旁人不知晓,可她脸色就越冷了些,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哀家乏了,皇后还是带着这些人回去吧。”周韫稍顿,她还想在慈宁宫等来傅昀的,可皇太后都这般说了,她也不能死皮赖脸地不走。没好气地站起来,她服了服身,带着一群后妃告辞。经过慈宁宫一遭,钱嫔等人也知晓了周韫想作甚。请安是假,请两位太后参加年宴才是真。慈宁宫和慈安宫离得不院,一刻钟的时间,周韫就站在了慈安宫前,不过和进慈宁宫时不同,这时,她脸上明显带了几分犹豫。周韫不动声色朝身后看了眼,没听见圣驾的动静,烦恼地拧了拧眉。她可不想单独去见孟太后。她在想着傅昀时,慈安宫中,孟太后看向进来报信的小宫女,冷笑:“她不想来就不来,想来,本宫就得让她进来?”她眸色一转,虽然不知周韫为何要过来,可无事不登三宝殿,周韫既来请安,必然是有事。孟太后眯了眯眸子,哼笑着说:“你去回禀皇后,哀家身子不适,不宜见客。”话被小宫女心惊胆颤传给周韫,周韫早就有了心里准备,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冷淡地扫过小宫女:“太后身子不适,怎么不见请太医?”小宫女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周韫朝时秋看了眼,身后顿时有个小太监朝太医院跑去。小宫女惊呆,想拦,却找不到借口阻拦。“母后身子不适,臣妾若不进去看看,岂不是不孝?”周韫拢了拢大氅,将小脸藏进狐绒中,她手中还捧着汤婆子,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冷得脸色稍稍发白。刚在慈宁宫说皇太后身子不适,才不去打扰的她,在说出这话时,丝毫不觉得脸红。孟太后在殿内,还不待得意,就听见外间一阵脚步声,她脸色一变,刚站起来,就见珠帘掀开,周韫一行人走了进来。她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怒不可遏:“没有哀家允许,谁准你进来的!”一进慈安宫,殿内烧着地龙,周韫就没有冷得那么厉害了,她身子稍稍放松,睨向孟太后:“臣妾听说母后身子不适,心中担忧不已,这才不顾母后意愿闯了进来,还请母后恕罪。”说罢,她装模作样地服了服身子,遂后,不等孟太后叫起,就站了起来,眯着眸子,笑着说:“母后身子不适,竟无人请太医,可是宫中奴才伺候得不精心?”她话中大有将慈安宫奴才换一批的意思,将孟太后气得抬手捂住胸口。孟太后本就不得先帝宠爱,这慈安宫的人手,算是她仅有的心腹了,哪能让周韫真的换了去?她一气,就坐了下来,捶着胸口哭:“哀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媳妇?!”“你一日不气死哀家,心中就不舒坦,是不是!”孟太后不聪明,但她却知晓,“孝”一字,就是她的立足之本,是她拿捏周韫和傅昀的把柄。周韫错愕,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孟太后居然比之前愈发豁得出去了。在一群小辈面前,坐下就哭,这事,她都干得出来?若是往日,周韫还可不理睬她,可今日,她本就带着目的前来,倒是不得不受制了,她挤出一抹笑说:“母后这是作甚!臣妾只是关心——”“关心?”不待她说完,孟太后就直接打断她,冷笑着说:“皇后的关心,哀家可受不起!”“你别以为哀家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哀家还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宫中!”这句话,就有些严重了,钱嫔等人脸色顿时骇得发白,一群宫人砰一声跪地,瑟瑟发抖。周韫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傅昀和太医进来时,就是听得这一句,太医险些双腿一软,恨不得自己聋了去。“母后在胡言乱语什么?”殿内一寂,回头去看,就见傅昀阴沉着脸色进来。周韫一见他,就生了委屈,眸子泛红地看过去,一进慈安宫就被指着鼻子骂,她何时受过这气?孟太后被傅昀的话气得够呛:“哀家胡言乱语?你不如问问你的好皇后,她一来就寻借口想换了哀家宫中的人,是何意思?”她被当时御膳房送的膳食搞怕了,一心觉得周韫想让她死在宫中。“自她进宫后,几番针对哀家,皇上,你是瞎了吗!”不待傅昀说话,她就胡搅蛮缠地捶着胸口哭道:“哀家命苦啊!生了两个皇子,一个早逝!一个不孝!哀家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众目睽睽之下,饶是周韫,也不敢背着这骂名,周韫捂唇,仿佛要哭出来的模样:“母后何出此言?您这般,岂不是想要臣妾的命吗!”孟太后所言传出去,她少不得遭人唾骂,这句要她命,倒说得不算错。遂后,她掀开裙摆,跪在了孟太后身前,她一跪,这满殿的人,除了傅昀,皆跪了下来:“皇上日日忙于前朝事务,后宫事宜皆交由臣妾打理,母后若是心中不满,怪臣妾就是,何必将皇上牵扯上!”此话一出,孟太后不由得在心中骂周韫装模作样,她抬头去看傅昀,果真就见傅昀阴沉下脸。傅昀眸子皆寒地看向孟太后,他不信,孟太后不知她说的话传出去是何后果,可她还是肆无忌惮地说了。须臾,他弯身,将周韫扶起来,话音冷漠地不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