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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次吧。”

“……”

银色面具下的脸一阵扭曲，洛天直直地盯着左哲，眼里阴沉沉的一片。他指尖微转再次甩出风刃，但这一次并没有在左哲身上再添伤痕，而是每一道风刃都完美的落在原先的伤口上。白色衣袍已是沦为碎步，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也深可见骨，看起来极其狰狞可怖。

左哲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反倒是比先前更加欢愉，他微微喘着气，喉间发出压抑的呻吟，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洛天。

颜色较浅的双唇紧抿成线，洛天身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眼前之人的无耻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那些伤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就算不打滚呻吟，也至少会叫唤几声。可眼前之人倒好，看那样似乎是比方才更享受了。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蒸腾而起，他洛天做了这许多年的城主，还从未遇到过像左哲这等无耻诡异之人。他知晓此时他应该杀了此人，不该再与此人周旋。可一见着这人在自己的施虐下不露恐惧、欢愉享受之状时，他便觉得心里隐隐有种快感，那种感觉竟比那些男宠服侍他时还要强烈，并非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洛天松开拳头，嘴角勾出一个嘲弄的弧度，“下贱。”

“……”你才下贱！你全家都下贱！

左哲哽了哽，努力使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城主说是那便是了。”

洛天眼角微吊，似乎很满意左哲的反应，“无耻。”

“是，我无耻，”左哲笑应，心里却一阵扭曲——为什么会创作出你这货！小生要剁手！剁手！

洛天轻笑一声，走上前半抬起手，一股极小的风旋在指尖形成，他微微弯下腰，伸出手，那股风旋在左哲大腿处停了一瞬，紧接着便跐溜一下钻进了左哲的大腿中，激起无数血珠。

洛天嘴角微扬，随手解开左哲的xue道轻声问：“shuangma？”

僵硬的身体得以舒展，左哲趴在地上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两条手臂都不听自己指挥。他暗自咒骂了洛天一通，嘴里低吟道：“爽。”

洛天轻轻地笑了一声，他半蹲下身，一手握住左哲的右臂，‘咔嚓’一下就将他错骨的手臂扳回了原位，同时也在左哲手臂上留下了五根破了皮rou的手指印。

左哲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有些无力，但好在能用。现在他终于明白系统君为什么要夺他痛觉给他开启自愈的金手指了，妥妥的在为他的受虐之路做准备有木有！

系统君，你是怕小生被众城主玩死才会这么好心大开金手指的吧！

（系统：呵呵。）

身体血液的流失让他眼前有些发黑，左哲喘了喘气抬手轻轻勾出洛天的衣襟哑声道：“城主先歇息一晚如何？好不容易才让我误打误撞遇着了城主，我还舍不得就这么死了呢。”

“笑话！”洛天嗤笑一声，“本尊要你死，你休想见着明日的太阳，你有何资格与本尊在此讨价还价？”

左哲低低地笑了一声，道：“能死在城主手上也是我的福气，可是，我与城主相逢太过短暂，就算死，也心有不甘呐。城主，不如我用一样东西来换取我的性命如何？”

洛天拍开左哲的手冷哼一声，“你的东西和你的命在我眼里还不如一块上品晶玉！”

左哲半撑着身体低头舔了下被洛天碰到的手背，继而又抬眼看向洛天，“若是能解你身上的毒呢？”

洛天眼神一凌，冷道：“真是笑话！本尊何曾中毒！”

左哲勾了勾嘴角，淡笑道：“城主不妨留我一夜，明日再下决定也不迟。”

洛天霍地起身，右手虚握，一把由风旋组成的剑在手中显现，剑尖指向左哲，洛天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对城主一踩倾心之人，”左哲笑道，“娘胎里带出的毒药虽有些麻烦，但也不难解，今后城主也不必再受月圆之苦。”

剑尖又往前了一分，极速翻转的风旋带动起左哲的发丝，使得他的五官显得有些朦胧，若非他此时模样太过凄惨，倒也算得上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卷。

洛天紧盯着左哲，心下却是思绪翻飞。

左哲脸上始终带笑，静静等待洛天思考。他知道洛天一定会应承下来，不为别的，任谁在每月月圆都要遭受一次剖心之痛，在知晓自己并非是不能摆脱这种痛苦，铁打的心也会动摇。

说起来洛天小时也足够凄惨，还在娘胎时便中了毒。彼时他的父亲还是这绿淼城的城主，他的母亲是正妻，但父亲还纳了个妾侍。那妾侍比他母亲晚两月怀孕，因着担心他母亲率先产下长子，便下了毒。然而，毒是下了，却未能杀掉洛天的母亲，不过那毒也终究是对洛天母子有了影响。

洛天的母亲咬牙生下洛天后便撒手人寰，洛天自身也中了毒。洛天的父亲曾找了不少名医为洛天解毒，俱都无果，那妾侍在下毒之后也被盛怒中的洛天父亲软禁，产下一女后便被洛天父亲送上了黄泉。

洛天自小遭受毒素的折磨，身体也变得比同龄人差了许多，洛天父亲懊恼之余却也束手无策，一度怀疑自己的儿子会早夭。洛天父亲一面寻医为洛天解毒，一面也试着让其余宠侍受孕，毕竟他必须留下子嗣继承这城主之位。然而却不知为何，直到洛天长至八岁，也未能有任何子嗣，而那妾侍所生的女儿则是还未满月便已夭折。

八岁的洛天身体虽差，却是觉醒了风系魔法元素，洛天父亲大喜，也不再想着让别的宠侍留下子嗣，一门心思教导起洛天。洛天也算是争气，仅仅用了两年便达到三阶水准，身体也比从前好了不少。这下洛天父亲也不多作打算，径直将洛天当做继承人培养。

如今洛天虽是六阶水准，可那从娘胎里带来的毒却从来没有放过他，每到月圆之夜便要遭受一次锥心刺骨之痛。然而这一切却是隐秘，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当年那些清楚他身体状况的人也随着他父亲的去世而被他亲手斩杀。

洛天心下惊疑不定，他很清楚当初没有留下任何活口，那么眼前之人又是如何知晓？难道是医谷的人？不，就算是，也不可能如此肯定的告诉他能够解他的毒，要知晓当初父亲便带着他去过医谷，里面之人纷纷对他所中之毒束手无策。

洛天还欲询问，却见左哲脸色煞白，显然失血过多而致。洛天皱了皱眉，拎起左哲走到外间，而后打开门将他扔到左护法怀中，“救治一下，关起来。”

“……”你不说最后三个字小生会很感激你的。

“是，城主。”

洛天点点头看向左哲冷声道：“本尊依你之言留你一夜，若你敢糊弄本尊，屋内碎尸便是你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