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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了,开心到三百六十度原地旋转螺旋上天!寇秋语出惊人,“我要和沈翰修,要回我的钱。”含瓶吞龙皆已忍了沈翰修许久,但一直顾忌着段存,始终也不敢做些什么。如今骤然听了这话,皆是又愣又怔,待反应过来,不由得心头大喜。“爹,”他喜道,“你看开了?”“是啊,”寇秋轻声说,“开的不能再开了。”把心脏脾肺都喂了一个畜生,哪怕那些讨不回来了,也不能就这样让那畜生占着这些好处,继续上天。“反正我在这京城中也早出了名,”他平静地笑了笑,“脸面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吧?”他顿了顿,又望了眼自己的崽子们。“怎么样,干不干?”二十八个崽子摩拳擦掌,连素日最稳重和平的含瓶都开始捋袖子,“干干干。”走之前不先扫扫垃圾,怎么能放心走?他们硬是成了去打群架的样子,各色武器都带在身上,气势汹汹关了南风书院的门,直接杀去了大路上。沈翰修骑在高头大马上,正亲自监送着这些聘礼,已然快到了太师府。两旁百姓聚集的不少,皆对着这聘礼赞叹不已,暗叹这状元郎果真是家中颇有些囊资。唯有风光无限的状元郎自己心中清楚,这些中,竟有大部分都是段存昔日送来的金银珠宝,还有少部分是端王与的赏赐。他将府中几乎掏空,这才勉强凑出了能与太师府千金相配的聘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沈翰修两耳不闻窗外事太久了,哪里知道这些茶米油盐累计起来,竟也是如此骇人的数目?如今除了这聘礼,他竟已是一清二白,倘若还无空缺可供他补上,之后少不得便只能靠太师府千金那七十二抬嫁妆过活了。到了此时,他竟有些暗悔,不该在先前与段存闹得这般僵。否则,怎么便会到了这等狼狈的境地。他心底暗暗地叹息,两腿一夹马肚,加快了身下这坐骑奔跑的步伐,眼看着眼前便已是太师府,却骤然见眼前杀出一群人来,个个儿都是精雕玉琢的好模样,只是怒目圆睁,到了路上,二话不说便将手一拦。前头吹打的队伍停下了,状元郎也勒住了马,居高临下望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有些莫名。这都是从哪里跑来的?可紧接着,这些青年分两边站了,从中慢慢走出另一人来。这人皮rou白皙,生的也眉清目秀,这些日子在话本里看的多了,京城的五条新鲜消息里竟有三条是和这人有关的,旁边的百姓瞧着脸熟,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认了出来,“柳老板!”沈翰修的脸色变了变。他捏紧了缰绳,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连脖颈的线条都紧紧绷了起来,声音中也现出了一种古怪的韵律。“柳老板至此,不知有何贵干?”寇秋望着他,状元郎并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与自己熟识的模样,目光犹如在看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轻声叹了一口气。“我来讨债。”他慢慢道。状元郎笑了声,挑高了眉。“柳老板说笑了,”他淡淡道,“你我素不相识,有何债可讨?”吞龙猛地愤懑起来,正欲开口,寇秋却伸手阻止了他,声音仍旧是波澜不惊的,丝毫不恼,也不怒。“我看,沈状元才是说笑。”他顿了顿,缓缓抬起眼,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直直地望着马上这人。“沈状元既然与我素不相识......那这聘礼中,缘何有这许多我南风馆的东西呢?”一石激起千层浪。两旁的百姓皆开始窃窃私语,探寻的目光如针一般扎过来。沈翰修坐在马背上,隐隐觉得后背发凉,竟是一身冷汗浸透了衣裳。他张了张嘴,却又沉着脸闭上了。倒是马前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上前一步,喝道:“哪里来的人,胡搅蛮缠!我们爷是当今状元爷,聘的也是太师家的千金,哪里会有你的东西?”青年仍旧平静,只伸了伸手,一旁生的有几分妖气的吞龙立刻将手中的账本翻开了,轻咳了几声,一行行向下念去。“上绘祥云纹青花瓷瓶一对,折枝芙蓉花样绸缎二十匹,翠底红纹珐琅杯一对,白玉杯一对,东海夜明珠三颗,金玉烟斗一柄......”他将那长长的账本抖开了,一个接着一个地向下念。那些宝贝各个都价值不菲,听的围观着的百姓皆诧异不已,沈翰修的面色也越来越沉。在有百姓眼尖地于聘礼中分辨出那一对祥云纹青花瓷瓶之后,便连送聘队伍中的人,也开始焦躁不安起来。那管事的眼看不好,愈发提起一身的气势,怒道:“难道只许你们有这花样的瓷瓶不成?”寇秋背着手,慢悠悠道:“自然不是。”管事的正欲继续,却听寇秋将后一句补全了,“只是这瓷瓶,原是白府白二公子赠与我的,瓷瓶下方还印着白府的标志。倘若这并非是我那一对,何不抬起来,让这满城百姓看一看?”“对啊,看一看!”“总不会是白公子也送了你们一对吧?”围观的百姓们跟着起哄,渐渐也从这状元郎面上的神色中看出些不对来。声浪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铺天盖地而来,齐刷刷高呼着,让这状元郎为他们亮一亮瓶底。“看一看!”“看一看!”“......”沈翰修在马上,用力地闭了闭眼。呼声太大,队伍中仆从都左右为难。状元郎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中,最后还是一挥手。那瓷瓶被两旁的仆从抬了起来,一点点彰显出了它的底部。在此时,沈翰修的心内仍旧存着点希望。倘若,倘若这真的不是段存与自己的那一对呢?他屏息凝神望去,可这样的倘若从不存在——即使沾了些尘土,那白家的标志也仍旧是醒目的,明晃晃刺着人的眼。像是毫不遮掩的刀子,一下子亮出了自己雪亮的寒光。——这是真的。众目睽睽之下,沈翰修手中捏着的缰绳猛地一松,险些从马上坠下来。藏不住了。......藏不住了!【虐渣任务进度:20点。】第74章南风馆从良记(十)状元郎红袍乌发,高高骑于一匹枣红大马上,身姿英挺。只是此刻,他的手紧紧抓紧了缰绳,连上头的青筋都暴凸了出来。原本仍在叫嚣的奴仆亲眼看见了那对青花瓷瓶下的纹路,也是一怔,诧异不解地扭头去看自家主子。在看了一眼之后,他猛地打定了主意,怎么也得把这盆脏水泼回去,这样大好的日子,绝不能毁在这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