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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自如了些。......真是要命。真是要命。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寇秋也在想着相同的内容。他蹲在浴室里,水流噼里啪啦地溅在他赤着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耳朵尾巴全冒出来了,毛尾巴湿哒哒被抱在怀里。寇秋咬着尾巴毛,幽幽地盯着衣架,简直像是在盯着仇敌。他悲愤地同崽子说:【你说!他换完了衣服!为什么不拿出去!!】那刚刚被脱下的衣物,香气浓重的让他刚取下口罩便打了个哆嗦,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水声哗啦啦作响,寇秋的心上也像是涌过了温热的水。......就吸一口吧?之前又不是没吸过。——可那可是内衣!哪怕再破廉耻,闻内衣......寇秋默默拿毛尾巴把整个脸都遮住了。只剩下一双眼,定定地盯着这一小块黑色的布料,像是看着伊甸园里诱着人去采摘的葡萄似的。那布料也像是长出了手,一下下伸着小拇指,勾着他的魂。来啊,它轻柔地说。来闻闻我,我能将你送上云端去。太阳xue砰砰直跳,口水也不知是何时生出来的。寇老干部在地上蹲了半日,终于还是咽了一口,猛地把脸狠狠地揉了把,“不行啊!”不能吸!系统望着他,同情地说:【阿爸,要不还是吸吧。】寇秋的毛耳朵里都哗啦啦灌满了水,欲哭无泪,说:【不行啊......】那可是一同建设社会主义的同事、战友!他在浴室里头坐立不安,想要咬咬牙将这布料整块丢出去,又怕引起男人的怀疑。最后只好抿抿唇,飞快地拿爪子将它勾下来,趁着还有点理智,迅速屏着呼吸,一下子把它扔进了浴缸里。水花哗哗的,转眼便将那气味冲走了大半。寇秋犹嫌不足,干脆又拿起了洗漱池边的香皂,认认真真地给它打了三遍,在确认完全没了味道之后,这才放心地晾在了门后头。系统全程目瞪口呆地看他。这也行?哪知寇秋的心中也很是无奈,但帮忙洗洗衣服,总比戴着对方贴身的内衣狂吸要来的光明正大多了。说不定,还能加深下两人之间的革命情谊呢。没了强烈的诱惑来源,剩下的澡便洗得异常顺利。寇秋将门打开,出去时飞快地将口罩戴上了,瓮声瓮气与应存道:“不好意思,应警官,我刚刚将你换下的衣服碰掉了,恐怕湿了。”应警官已经坐在了床头,见他出来,目光先便飞快地掠了过来。见他将自己包裹的还挺严实,应存才将目光又缓缓移开了,抿了抿薄唇,“嗯。”实则连对方说了什么都未曾听见。两个人各有各的念头,对看一眼,皆不说话了。半晌后,应存才低低笑了声,将金丝眼镜重新架在了面上,“看看电视?”寇秋坐在风口,灌进来的夜风把他吹得直打哆嗦。他还是强撑着,点点头,“嗯,看电视。”应警官拿遥控器调着台,随口问:“不冷?”寇秋默默把身上的被子盖得更严实了点,认真道:“不冷。”哪怕被吹成只废猫,他也得离这个好闻又好啃的同事远点。不吸的意志相当强烈。应警官抬眼看了看他,分明看见了他有些冷,却并未说话,只是将被子又不着痕迹向上拉了拉。房间内的空调不知何时开了,暖风打在人身上,融融的。寇秋伸长胳膊打了个哈欠,在这样的暖意里,渐渐地泛起困来。电视的声音也一点点小了下去。“困了?”“嗯?”寇秋还要强撑着睁开眼,“没......”只是如今眼角泛红,哈欠打的眼里水汽迷蒙,实在没有半点说服力。雾蒙蒙抬眼看人时,那眼睛里的蓝色便愈发明显了,像只傻乎乎的猫崽子。好闻的气息顿了顿,随即凑得近了点,有手指抚弄过他面颊的碎发,在头上揉了把。“口罩去了,”那声音轻轻道,“睡觉?”寇秋迷迷糊糊,下意识还要按着口罩。“不去......”“好,不去。”紧接着,他被轻柔地挪动着,陷入到了柔软的被褥之中。“睡吧。”像是句魔咒,身体骤得向下坠去,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应存坐在床头许久,见他的呼吸渐渐均匀绵长起来,方才站起了身。他从口袋中摸出了根烟,欲要放置在唇边,望了眼床上的人,却又顿住了。随即,他起身,去了浴室。一点火苗跳跃着,香烟被点燃了。应存把烟放在唇里,让氤氲的烟雾将方才见到的画面都模糊了,这才将心底那同样跳跃的心火跟着压抑了下去。真是栽了。相处的时间愈久,这一点便越清楚地映入他心底。分明是相遇不久的,可小搭档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见过了,甚至只是这样看着毫无防备的对方,也会滋生出许多本不该有的念头。越是暗暗地隐藏着,不教这些念头冒出来得见天日,它们便滋长的越快。如今,应存望着对方时,心内已经生不出别的想法了,只想把对方抱过来狠狠撸毛,顺带再帮着他承包所有的鱼rou鱼饼小鱼干。全给他,全是他的。他轻轻呼了一口气,欲要将烟灭了,眼睛却注视到了门后搭着的布料。——那是什么?他顿了顿,随即抬起了步子,朝着那块眼熟的黑色布料靠近了几步。是自己的。应存将它拿起来了点,瞬间闻到了一股清香的气息,像是用了好几遍香皂,打出来的。如今还有些湿淋淋的,在他的手掌上瘫软着。他拿着内裤,心里头忽然一动。做了什么,需要把这衣服这么洗一遍?还是说......想起小搭档不知为何在浴室里呆了许久,出来时甚至连脖子都是嫣红的,应存不由得用力咽了咽唾沫,喉头上下动了动。方才好不容易借着烟压下的那一点火,又飞快地重新窜起来了。火势要远比上一次猛的多。他沉默着,动动修长的手指,最终低低笑了声,向洗手台上靠了。做了什么坏事?是闻了,还是用了?弄得多脏,才要洗这么多遍?倘若自己直接这样问了,只怕小搭档的全身都能烧起来。应存推了推金丝眼镜,将布料一点点在手里握得更紧了,像是握着火种。四肢五骸里涌动的电流都从它上头蔓延开,让他不由自主轻轻哆嗦了下。“阮寻。”“阮寻......”寇秋睡得并不好。初时,那梦境还是甜美的,中途却慢慢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