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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又嘿、嘿的叹气,他心里其实都快气炸了,可曹雪阳说话再直来直去,话那意思还是向着他说的,冲人家不好发火,一咬牙,也豁出去脸了:怀@孕咋了?那小@逼@崽@子还不定是我的不是我的呢!我这是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啊!我他妈瞎了眼睛,才帮着这么个白眼狼啊,当初拿手一指令狐伤:这么个玩意,我老乡,上城来找我要活干,我对自己亲儿子都没这么照顾啊,我俩拜的把兄弟,我让他当销售部经理,你问问他、你问问他!问他背着我吃了多少回扣我是一声没吱啊!结果,他转脸给我介绍这么个货色,又一指苏曼莎,说是家那边的远房meimei,跟我好了没到一个月,就说怀上了,我才跟她结的婚这他妈的是拿我当秦始皇他爹呀,以为我老安好糊弄呢难为老安小学没毕业,总听评书看电视剧,还知道吕不韦的故事。苏曼莎捂着脸就在那哭,也不说别的。令狐伤干巴巴的说:不是、哥,哥?你听我解释安禄山听他放屁,俩眼瞅着杨宁,一拍桌子:我要找地方,我要做亲子鉴定!我要离婚!我要让这俩不要脸的sao@逼一分钱都得不着!让我当王@八、我就让你俩当王@八@犊@子!!!杨宁让安禄山喷了一脸吐沫星子,抹了把脸心说你让谁当王@八@犊@子呢别冲我冲那边儿!苏曼莎那头先不干了,顾不得脚脖子崴了一只,扑过来就要挠安禄山:你个没良心的老@瘪@犊@子,那是你亲儿子!那是你亲儿子!你离婚我就死去!我不想活了你也别想捞着好!!!车子房子都是我的、公司我还有一半呢!!!她也是激动过头,一不小心实话就蹦出来了,这当口谁还听不明白咋的?曹雪阳满脸鄙夷,可还得尽心尽力:不让他打你你还打上他了,都冷静冷静不行啊!离婚坐下谈!杨!把安禄山拽走!你卖单儿(方言:发呆)呢你?曹雪阳这话其实对杨宁挺不公平:苏曼莎打安禄山,安禄山能不还手吗?杨宁为了拉架浑身冒汗,脸上胳膊上被苏曼莎的长指甲挠好几道、都出血了,这才叫英雄无用武之地,一点说话的空儿没有。谁成想,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当口,令狐伤居然还在这和稀泥:曼莎、曼莎你也冷静冷静,安哥能吗?房子啥的都在你名下,不还是疼你吗一直到后来,杨宁也没闹明白令狐伤这话究竟是煽风点火呢、还是息事宁人。当然,从小杨警官当时的角度来看,这戴眼镜的小白脸妥妥实在借刀杀人啊:因为令狐伤话音一落,就听安禄山爆喝一声,屁股上就跟安了火箭一样,一胳膊肘子甩开杨宁,嗖一下,直接没影了。给杨宁都整愣了,半天才扭头瞅瞅曹雪阳,意思是姐这可不赖我没拉住啊曹雪阳急的差点把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玩意儿掐死:上厨房了!你傻啊!老安这是拿刀去了!要玩命!!!话音刚落,果然就见安禄山手拿两把菜刀,雄赳赳气昂昂犹如黑旋风在世,呜一声,身后面带风就冲了回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老子跟你拼了当天下午两点半,新风派出所所长李承恩接到曹雪阳的紧急电话,说杨宁因公负伤,和安禄山一起进了医院。☆、(五十)李承恩扔了电话撒丫子就跑。朱剑秋好歹没像他似的急糊涂了,手头工作一扔,跟在李承恩屁股后面追:李哥,车!车!把自己车钥匙掏出来,瞅见李承恩脸青唇白浑身发抖,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制服背心就让冷汗给溻透了,一边跑一边吩咐冷天峰: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跟老李看看你杨哥去啊!转头又跟李承恩喊:李哥,你别开车了,我开吧!你上副驾驶坐着去!他俩人也都豁出去了,一路风驰电掣闯红灯,到厂医院才两点三十五。李承恩跌跌撞撞下了车,见急诊已经空了,地上桌子上可那都是血。门口一帮来医院看病的围了一大圈,议论纷纷:唉呀妈呀这么惨啊,还派出所来的人呢可不是,肠子肚子都出来了,给我那老婆子吓得,心脏病都犯了人直接推手术室了,救得回来得算命大李承恩腿都软了,眼前一黑,亏是身边朱剑秋手脚快,死劲提拎胳膊肘,给人拽起来了:李哥你别这样,咱找个人、找个大夫问问啊,啊?说曹cao曹cao到,眼见楼梯口那下来一个金丝边儿眼睛的白大褂,走到急诊室门前清场: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别挡着门!来,让开点儿道,让我们护士把血弄干净了那人说话淡淡的很沉稳,听着挺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咱厂医院外科的裴元裴大夫。李承恩救命稻草半天抓不着,好容易碰见一个能给个准信的,顾不上两条腿都软塌塌的使不上劲,一拧身整个人挂裴元脖领子上了:哥,杨咋了!裴元差点让他一百三十斤一大活人勒死,抓着李承恩手腕让他松手,没松开、又赶紧用眼神示意朱剑秋救人:杨、咳咳咳咳杨宁是吧?情况比较严重,上腹部挨了一刀,创口然后就觉得脖领子一松,李承恩晕过去了。李承恩再醒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天都黑了,屋里打着灯,有点晃眼睛。他就盯着房顶挂下来的双排管灯,愣了好长好长时间,心说我咋躺医院里了?就这么迷了咕咚的,又老长时间,才隐约想起之前的事儿。霎时间就好像脊梁骨教热水烫透了芯,火辣辣的一片,却是冰凉冰凉的疼。李承恩像也陪着挨了一刀,唰地坐了起来,就听旁边一个人说:哥,你血压高了,还有点心律不齐,再躺会别坐起来。那声音赫然是杨宁!李承恩猛地拧过头,就见厂医院住院处四人一间的普通病房里,自己床旁边,一个穿病号服的年轻大小伙子坐在高脚椅子上,单手拿着水果刀,又笨拙又别扭的就着自己床头柜削苹果,那一乐八颗亮晶晶的小白牙,不是杨宁是谁?李承恩就瞅着杨宁,小有半晌,又软回床上。杨宁赶紧放下水果刀,很狗腿的给李承恩盖被:哥啊,没事儿,我没事儿。俩眼瞧见李承恩直勾勾盯着自己眼都不眨的神情,心疼是心疼,可实在禁不住心里高兴,摇着尾巴上供似的,喜孜孜把削成李子那么大的苹果递上去:你别担心,啊?吃不吃苹果?李承恩指着杨宁的病号服,声有点儿发虚:咋的、伤哪了?你给我看看杨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没事儿、真没事儿!不等李承恩说,放下苹果,自动自觉把病号服撩起来证明就见肚皮上光溜溜一片,除了六块腹肌,就只有肋巴骨底下,贴了一块手指头那么大的创可贴。杨宁指着创可贴还解释呢:抢安禄山菜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