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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结果再奇怪,再像是一场梦,也是真的。他顾不得左彦,起身追去。晚上的太行山,黑夜笼罩在整片山林,无月无星,这里好像是有一道屏障,隔绝了世界。明明好像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就是知道,远处有一个人,在山林中跳跃的黑衣人影,他知道他在往哪个地方走,这让杨子归可以毫无顾忌的追过去。这个方向,刚好也是他内心预兆的方向。那里到底有什么呢?或许今晚除了找到祖师爷,还能找到别的惊喜。杨子归摸出扇子,扇了扇,即使什么都看不见,前路茫茫,他嘴角依旧挂着无所谓的笑。但是扇子扇的频率明显变快了。无所谓是因为他的性格。反正祖师爷肯定活着,而且凭着他的妖孽程度,一定能活得很好。毕竟那可是一个人建立了魔教的创教祖师。但是肯定会紧张。他从没有和那么小的孩子接触过,这是第一次。他也,从来没有拥抱过任何人,那是第一个。相信是相信,想念却也想念。他想见见他,哪怕就说一句话。越过最后一棵香樟树,前面是一片湖泊。刚刚还杳无踪迹的月光柔和地洒下来,却只落在最中心的一棵树上。皎洁的月光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绕在那棵树碧绿的枝梗上,绕在灵动的叶子上,树枝轻轻颤动,好像在和月光嬉戏。多美。但是他只看见了湖中央站着的,黑衣身影。他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小祖师爷。近乡情怯?好像是吧,类似的情绪,让他有些开不了口。扇子摇得更快了。但是嘴角的笑却变的安宁舒心。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日更【表情】第41章第41章若木,若水从这里出发,绕过最中心的岛屿,给岛上的人带来食物、淡水和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但是若水一直在干涸,若是再找不到一棵若树,那么流仙岛就完了。他站在树旁边,伸出手轻轻抚摸那棵被称为“生命之初”的树木,面上的表情似喜还悲。突然,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目光投向那棵香樟树下,站着的身影明明那里一片黑暗,他却能看见,明显的看见,那个地方,站着的是他一直想要得到,却不敢靠近的,那个人。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他。一瞬间,他的眼前划过这许多年的点点滴滴。明明不过三、四年,对他来说,却像过了几百年。不管怎么样,总要见面的。他扯掉黑色面罩,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师父。“这是他第一次叫他师父。也没有过正式的拜师仪式。甚至连一杯茶都没有。本来带着笑站在树下看着长大的小孩的杨子归,现在却慢慢收敛了笑容。他倒不是因为小孩叫的那一声师父。虽然没有正式的仪式但在他心里已经决定了要收小孩做徒弟。杨子归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奇怪。他设想过很多次遇见杨彩琼的场景,每一次都没有现在杨彩琼带给他的感觉更奇怪。或许会陌生,但是会很快熟悉起来;或许会不习惯,但是他毕竟比小孩大很多,他会很耐心的引导他,会很友好的对他,会陪他做他想做的,会对他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他不知道,这种情感,已经超过了他所给予的任何一种,对师父的孺慕亲情,对朋友和结拜兄弟姐妹的友情,以及,他从来没有给过的爱情。可是这种事情,他一个人是没办法的。虽然杨彩琼的表情看起来很惊喜、很开心,但是他知道,他不想遇见他,至少,不想现在遇见他。杨子归收了扇子,微一颔首,转身离开了。他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而且,左彦还在原地。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若木旁边的黑衣人上前几步,似乎想要把他拦下,却因为什么原因不得不站住脚。他回过身,看着那棵在月光中沐浴银光、摇摇洒洒万千光点的神树,眼里满是厌恶。嫌恶、痛恨的厌恶。他挥挥手,从树林里跃出几十个黑衣人,他们默不作声的行了一礼,不等他说什么,就簇拥在若木边,从包里拿出一个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勺子,想要把若木搬走。他默默退到一边,看着这些人满脸虔诚的一勺一勺挖土。呵,这些人真是下的起本钱,这些千金都有价无市的玄铁玉被做成了勺子。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是诧异。看来,他的计划,还是要推迟一段时间。可是天算不如人算。从香樟树旁走过来三个人,他们的衣角有隐隐的银色暗纹,就像他的一样。为首的那个人,从身后把昏迷不醒的杨子归拎出来:“这个人不能留。“他眯起眼满是愤怒:“放了他。”那为首的人好像对他的愤怒非常愉悦,随手把杨子归扔在地上,走到他面前,一点一点凑近,直到鼻子撞在一起:“你不高兴?呵,归墟,这是长老的命令。”被称为归墟的人偏头,表情淡漠。长老的命令吗?这么说,他还是没能得到长老的信任?而且,他们抓了大叔,该死的。不管抓走大叔是要做什么,他都不允许。或许,计划要提前了。他在心里盘算着,眼神却紧紧盯着地上躺着的青衣男子,他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他了。第42章第42章等到天明左彦睡醒,杨子归已经在离太行山几万里的小岛上了。要到这里的路很复杂,即使是归墟这种算得上岛中很重要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从那片大陆来到这里。每一次需要回到岛上,都是在青州和常州边界的丛林中,在丛林中心,有一汪碧蓝色的湖泊,会有人来接他们。这次却有些特殊。那个挑衅的黑衣人也就是归无,他要带着杨子归先行离开。归墟有心想阻拦,却被一句“长老命令”定在了原地。对岛上的人来说,长老就是神,没有人能违背神的命令。虽然在归墟心里,并不是尊敬长老,但是长老的确实很强。他还有自己的计划,没必要在现在就和长老撕破脸。不过一瞬间,他在心里转了几个念头。确实不能冲动,他身上绑着的不只是他自己的性命,若是有什么差池,他万死难辞其咎。可是,这可是大叔!长老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特地叫人抓走大叔,不知道是要对大叔做什么。他想起每次去找长老时在内室看到的场景,或者在长老的刑室看到的,那些全~身赤~裸、身上遍布青紫的,或者是衣衫褴褛,双目尽失,苟延残喘的,把他们的满是血迹的脸换上大叔清俊的脸……他简直忍受不了这样的场景。站在紫荆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