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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他们一番就被一场车祸双双夺去了性命,这是谢景安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虽他穿越过来后惠妃并不是他真正的母亲,但是他占了她亲生儿子的身子,于情于理都该替人家尽尽孝道,再者从身边下人和扈从的只言片语中,这惠妃是真心疼爱原主,所以谢景安说那番话的的确确是带了几分真心在里头。秦总管是惠妃母家的管事,几年前才被指派给谢景安当王府总管,自然全心全意都是为惠妃和谢景安打算,如今见谢景安一脸怅然的说出这么番话来,也被勾起思绪,强压住心中的酸楚,安慰谢景安道:“娘娘一直盼着殿下能上进,若是知晓殿下这般用心治理封地,还做出这许多稀罕东西,不知心里头怎么高兴呢,殿下放心,待小人回到长安见到了娘娘,定然将殿下这些时日做的事情好好跟娘娘说一说,小人记着刘主薄是擅丹青的,不如让刘主薄比照着殿下现下的样子画上一副图,让小人一起带回长安,好叫娘娘日后想起殿下时有个能排解担忧的东西。”秦总管这一番话句句都是为惠妃和谢景安着想,谢景安如何能不答应,笑着道:“秦总管这主意甚好,本王看可行,待吃了午膳本王有闲暇时间了,就叫他进王府为本王画上一副图,只是秦总管回长安之事还不急,毕竟莫州离长安路途遥远,一年难得能去一回,眼见着又是年关了,也算是本王给母妃送去的节礼,既是节礼又怎能这般寒酸,再者给母妃送了节礼,也不好抛下父皇和母后的,还有太子以及本王那么多弟弟meimei,都要一一带到,这样罢,秦总管先准备着,也让本王好生想一想,能给父皇母后还有这许多弟弟meimei带去什么稀罕东西。”谢景安说完这番话就径直思量去了,秦总管却听的险些淌下一行热泪,嘴里喃喃着殿下终于开慧了,看着谢景安的眼神越发欣慰。谢景安原本正思量的认真,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回过神来,转头对上他眼睛看到他欣慰的眼神,直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怎么那么像他小时候熊孩子惯了,第一次帮他妈洗碗时他妈看他的眼神?想到小时候的事,谢景安不免又眼神一黯,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指挥着下人和扈从忙得团团转。手头上有事做,日子就过得格外快,转眼离他宴请世家的日子就剩一天了,谢景安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总算将他想做的几样东西大致都做了出来。只是玻璃因为要窑烧,温度和成分比例的问题不好掌握,谢景安试了两回都没烧出来,知道不能强求,也就没再逼着工匠,只让他们放心大胆的试,什么时候烧出来了再禀报他。有这么一个烧钱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在开工,谢景安王府的财政越发是赤字,若不是离宴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他身为藩王不好朝令夕改,谢景安恨不得现下就让人将那些世家请上门,从他们手上多抠些钱出来。明日就是要开宴的日子,谢景安不得闲,王府里里外外也忙个不停,王府大大小小的院子,每个角落都叫秦总管指挥着下人好生擦洗了一番,就连花厅前摆着的寿山石都被擦洗的发亮。擦洗完了王府,秦总管又觉得花厅里的摆设寒酸,配不上谢景安的身份,又忙忙的拿钥匙开了库房,左挑右选的搬出好些谢景安来莫州之藩时带的摆件,这么重新一布置,虽说花厅比不上谢景安在长安时的大,但也算雅致贵气了。秦总管忙着王府的布置,谢景安却在书房让下人将膳房的刘管事喊来,亲自问了一问明日宴请时的菜式。这些日子谢景安时常与王府的下人仆役打交道,刘管事已见怪不怪,低眉顺眼的答:“回禀殿下,明日宴请时的菜式小人都是按殿下前些日子给的菜式单子做的,别的小人不敢说,但这些菜式绝对是莫州独一份,定然能让那些世家公子觉得稀罕的紧,吃了又想吃。”谢景安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他花这么大功夫就是借着这次宴请打广告的,若不是玻璃还没制出来,他真想将宴请上的杯子也换成玻璃的,让那些世家的公子老爷好好看看,虽说他这个藩王现下穷,又失了皇帝的宠,但他有的是赚钱的法子,只有跟着他才有钱赚,有rou吃。想到明日宴请上自己做的计划,谢景安只觉得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满心壮志,又好生叮嘱了刘管事几句,让他明日一定要好生做菜,千万别做砸,才挥挥手让他下去。打发走了刘管事。谢景安又将明日宴请的诸项事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说玻璃他没能成功的制出来,但现下他有了白酒,香皂,香水,还有味精,再加上在外面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火炕队,以及即将上线的蜂窝煤,谢景安手中也有了足够跟那些世家合作的筹码。世家自古以来算是皇室中人的敌人,如今他能用这些赚钱的的东西将人笼络住,但迟早还是要翻脸的。毕竟他赚这些钱虽然能让封地繁荣百姓富裕起来,但想让封地真正昌盛,还是要兴办学校,普及知识,让百姓开慧。众所周知,世家之所以地位这么超然,长盛不衰,就是因为把持了科考,进学之路,谢景安既然要大办学校,就是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的根基,哪怕再与谢景安交好,在这种利益之争下,注定还是要你死我活。谢景安几乎预见了几年后明争暗斗,兵不血刃的残酷场面,虽说谢景安穿越到这大周朝这么勤勤恳恳只是想让他治下封地内的百姓日子过得好些,但俗话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尽管谢景安自认为只是个普通人,没那么大本事,但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主宰了十三个州百姓的生死,那他即使面对再多困难,也要将这责任抗起来。越想思绪散发的越远,谢景安胡乱想了一通才渐渐收回来,正欲让下人将崔同再唤进来一趟问问火炕队怎么样了,就听秦总管在屋外略有些兴奋的道:“殿下,赵三回来了,在屋外求见殿下,殿下可要见见?”赵三回来了!听到这句话,谢景安立即精神一振,激动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才记起自己的身份,重又坐回去答应道:“让他进来吧。”出去办差十来天,风餐露宿,天气又这般干冷,赵三打眼看上去就瘦了不少,穿着厚厚的衣裳越发显得两颊干瘦,腮上还裂了两道口子,一见到谢景安就欢喜的躬下身去行了个礼,不待谢景安问就道:“殿下,事情小人办成了,那岩石上长的海草小人还多带回来百十斤,让小人村里的同乡在太阳下晒的透透的,就在院子里放着,可要小人将东西搬进来殿下看看?”哪用的着搬,自己出个门走着就能看到了,谢景安摆摆手,跟他道了一句本王自己去看,然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