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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众人的神色。这一激动,直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众人才渐渐回过神,不等谢景安出声,就有人迫不及待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若是加入殿下的商会,当真是能得着这个宝物的方子?”其他的没抢着说话的机会,但此时也顾不得生出什么情绪,只紧紧盯着谢景安。谢景安又沉默了片刻,才笑着道:“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既然说了,那自然不是假的,不过这种珍玩,制出不易,也不能是个人就能得的。”“草民明白,”谢景安话音才落下,那人就急不可耐的接话道:“那不知要如何做,才能得着这个方子,是按着交银钱多少吗?那草民现下就缴纳白银五十万两加入商会,殿下看可行?”五十万两,真是好大的手笔,虽说真正的世家巨贾,哪个没有这么多的身家,只是能拿出现银的不多。看这人面不改色张口就是五十万两,只怕能拿出的现银只多不少,谢景安今日是抱着不把这些人掏空誓不罢休的目的的,所以并未表态,只是依旧淡淡笑着。不过场中的情形,也实在用不到表态,那人刚说完,就另站起一人大声道:“才五十万两,看来在杨兄心中,对这宝物还是不在意呀,既然杨兄不放在心上,那愚弟可就不客气了,殿下,草民愿出资百万两,加入殿下的商会,只盼着殿下能看在草民一片诚心的份上,将这个方子交与草民。”为了显出自己的真诚,那人说完后还拱手深深行了个礼,顿时将最先说话的人气了个仰倒,眉毛一竖,就要反唇相讥,却不等开口,就有另一人蹭的一下站起身,斜着眼睛瞪了那二人一眼,道:“不过是有些闲散银子的商贾罢了,就妄图染指这种天下难寻的珍宝,以你二人的身份,也配吗?依某看,还是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想想怎么得到蜂窝煤的方子才是正经,那东西卖相差价钱也低,最适合你们这种身份低贱之人,像这种一看就极其珍稀的,还是不要妄想了。”那人大义凛然的斥责了一通,才神情一变,带着些讨好对着谢景安道:“什么人就要配什么东西,殿下说可是,像这种天下罕有的宝物,唯有殿下这等身份至尊的人才配享有,某不才,与殿下比之有如云泥之别,却也比那等低贱的商贾要好些,某愿倾家荡产加入殿下的商会,别的不求,只求这一份方子,还望殿下看在某一片赤诚的份上,就应了某吧。”众人没想到前面那个就够不要脸的了,这个更不要脸,顿时大哗,纷纷起身明里暗里的嘲讽,顺便表一白真心,也要求真金白银的加入商会,当然,也表明了对玻璃的渴望。有人斥责,自然就有人反驳,院中顿时争论不休,若不是有谢景安镇着,只怕都要挽起袖子扑上去撕打了,一个个争吵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稳重谨慎的模样,吵的唾沫横飞,比起区域销售权那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初时谢景安还一副看戏的心理,可听着听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不得不对众人喊了停,微皱着眉头道:“不过一个死物,怎么就让诸位争吵起来,看你们一个个争的脸红脖子的模样,与市井上的妇人又有何区别?”“罢了罢了,”谢景安摆摆手道:“你们不顾体面,本王还要清净,这就将如何加入商会说与诸位听。”谢景安说到正题,院中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睁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唯恐错听一星半点。谢景安真是让他们吵怕了,到现在耳朵都翁嗡嗡直响,便不再卖关子,径直道:“本王先前说了,这商会分三等,每一等所需的银钱都不同,而这银钱也不是交与本王,是用在建设工坊与招工用的,自然,本王也不会白白将方子交出去,工坊建成后每年卖出的收益,本王要一成。”众世家做好了花真金白银买方子的准备,哪怕数额大些也认了,可却如何也没想到顺王不收钱,却要收益,顿时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就连陈老太爷脸色也不好看,只是记着自己已经向顺王投了诚,才强忍着没说。可其他人就没这个顾虑了,当下就有人站起身一脸为难的道:“殿下这般……怕是不妥吧,某只听说过重金买方子的,却没听过方子不收银钱,却要每年卖出得的利益的,殿下的这些个方子,虽说价值连城,可一年一年下来,这就有些……”说话的人虽未说完,谢景安却心知肚明,这是说他贪婪,毕竟这时代的商业还很落后,从没出现过以专利入股的事情,因此他们大惊小怪,难以接受,谢景安很能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到手的rou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固然每人交一笔天价专利费很好,可哪比的上细水流长。谢景安在院子前特意让下人数了一遍今天的人数,足足有近百位,哪怕只有一半最后加入商会建了工坊,那也是五十条源源不断能拿钱的利益线,即便一家一年只能拿十万两,五十家,那也是五百万两,每年五百万两,他能修多少城池,铺多少马路,招多少兵?光想想谢景安就激动的几乎不会呼吸了。第134章不容易若非院中人多,又都是指着他们细水流长赚钱的,谢景安非要兴奋上一会儿不可,如今为了不露端倪,他只好假做吃茶,遮挡住面容,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微带笑意,声音却沉了几分缓缓道:“哦?莫不是诸位觉得,本王这么奇珍的方子,配不上那么多银钱吗?”这哪敢有人应是,提出质疑的人脸都白了几分,急忙道:“殿下误会了,这等宝物,价值连城,即便是再多的银钱也是值得的,只是……”不等那人话说完,谢景安就打断道:“既然再多的银钱都值得,那你还在这里与本王说个什么,一面是价值连城,一面又觉得本王要一成利不妥,这颠三倒四的说法,莫非是欺哄本王不成?”这个罪名太大了,说话的人哪敢扣在头上,还不算暖和的天硬是急出了一头冷汗,惶恐的道:“殿下明察,某对殿下一片诚心,又如何欺哄殿下,某只是觉得……殿下的这个法子实在太新奇,不能完全领会,这才有此一问。”那人都借坡下驴了,谢景安也不想抓着不放,今日是为了哄着这些财神爷以后日日给他送钱的,也不能逼急了,便神色缓了一缓,复又笑着道:“原来是听不明白,看来是本王说的不甚清楚,也怪不得你,那本王便与你们再仔细说说。”众人与方才说话那人心情大同小异,看他被谢景安斥责了,只以为此事自成定局,心下担忧,如今见事情似是有转圜的余地,也顾不上心情转喜,急忙竖起了耳朵,听的目不转睛。谢景安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