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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推崇备至,欢喜都来不及,又岂会不见?只是杨世伯今日来的不凑巧,殿下此时并不在府中,而是去位于城外的学堂了,今日是新一届学生入学的日子,殿下微服去看这一届学生的品性了。”放下这么多正事不干,竟然做出微服私访的事儿来,若是换做旁人,杨太师定然惊讶不已,可不知怎么放在顺王身上,他就觉着这事是像他能干出来的,毕竟套麻袋殴打朝臣的事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带着这种微妙的情绪,杨太师含笑道:“某虽不才,却也是做过先生的,对于这种事最是感兴趣,不知林姑娘有没有闲暇时间,可否带着我也去瞧瞧?”杨太师被林婉带着找上门来时,谢景安换了常服,脸上也做了修饰,带着同样乔装打扮过的林言在学堂里走来走去。这学堂是谢景安替林家翻案后回到莫州新建的,面积极大,且分为小中高三个区域,当然还有代表着大学的学堂,只是那在另外一个地方,鉴于他现在首要目标是给他封地内的百姓扫盲,尽快的进入各个岗位能让他的封地飞速发展,是以大学的面积相对要小了许多,且学生也很少,都是一些极有天赋可称之为天才的人,才会从代表着高的学堂肄业后进入其中继续深造。难得有能甩开宿卫和一干王府属臣与林言单独相处的时候,虽不能卿卿我我亲近亲近,但谢景安还是由衷的感觉到轻松,神情和走路的姿势也格外悠闲,林言就与之相反,一脸戒备,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往四周观察一下,那副模样即便穿着书生穿的长衫也不像普通的书生,看的谢景安颇为无奈,忍不住道:“我是在自己的封地,又是在莫州,还有不少宿卫暗卫隐藏在周围,我能有什么危险,你就别担心了。”“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林言压低声音道:“你是一地藩王,关系着整个封地,无论如何多点小心总没错。”谢景安见林言这么坚持,只能任他去了,转而开始东张西望。他虽是对魏长史等王府属臣说来考察新入学学生的品性,实则只是来放松放松罢了,毕竟每年入学的百姓那么多,有四五岁来启蒙上小学的孩子,还有十二三的少年,更有十六七的青年,没有五六千也有两三千,这么多的人,哪怕他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什么。他不过是与那些老头子一样的属臣待久了,觉得自己也快要腐朽了,因此来看看这些孩子,感受一下青春的气息。不过显然这个日子他没有挑好,连学堂一半还没逛完,就有人来找他。在看到杨太师的那一刻,谢景安是震惊的,震惊到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杨太师走到近前对他行了礼,他才回过神来,忙伸出手去搀扶,笑着道:“杨太师怎么来莫州了?是走亲访友?怎么来之前也不写封书信知会本王一声,本王也好空出时间好招待杨太师,不过此时见着也不晚,本王这就回王府为杨太师接风洗尘,尽自一尽地主之谊。”说着谢景安看了林言一眼,如今两人极有默契,虽他什么也没说,但林言立即就明白过来,拱手行了一礼就下去安排准备回府,杨太师也看明白了谢景安的打算,去并没阻拦,亦笑着道:“殿下的确该尽一尽地主之谊,毕竟老朽千里迢迢来莫州,可不是为的走亲访友,而是投效殿下来了,也不知殿下信不信得过老朽,是否愿意给老朽一官半职。”杨太师真是来投靠他的?谢景安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惊讶的看了杨太师一会儿,才稳住情绪,笑道:“杨太师不是在长安做着太子太师么?这样的大好前程杨太师当真能舍得,愿给本王做个小官?”“舍得又如何?不舍得又如何?”杨太师淡淡笑道:“在太子身边做一个摆设,难不成比在殿下麾下做个小官就有前程了?再者太子本就看我不顺,与其两看相厌,倒不如我主动辞官避开的好。”这倒也是,太子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从前就不怎么拿杨太师当回事,如今杨太师因杨姑娘一案恶了太子,越发不如从前了,长此以往下去,必然不会是个好下场,与其那般,倒不如提前辞官,也能留段佳话。既然辞了官,又是来投效他的,那就算自己人了,谢景安心中激动,仿佛预见了无数书生学子纷纷投奔自己的场景,越发看杨太师顺眼,笑容也就越发亲和,几乎不加考虑就委以了他一桩重是任,谢景安道:“既然杨先生真心待本王,本王也就不与杨先生客套了,如今本王封地缺人,杨先生来的正好,杨先生就帮本王主理学政一事如何?杨先生本就是文豪,办此差事定然得心应手。”杨太师显然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谢景安委以这么一桩重任,不由惊讶了片刻,才真心实意的道:“既然殿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无以为报,定当全力以赴,方不负殿下所托。”既然改了口,那从今往后就真的是自己人了,谢景安直到此时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也没心思逛什么学堂了,急匆匆的带着人就回了王府。王府还是那个小王府,并未扩建,只是陈设比从前精贵了些,尤其是窗纸被谢景安全部替换成了玻璃,虽破坏了之前的古色古香,但光线明显比从前强了,谢景安觉得自己的视力都好了点。带着人进了书房,谢景安将他如今重用的几个王府属臣也喊了来彼此做了番介绍,而后着重说了杨太师如今负责的事务后,就转而说起他最近深思熟虑打算办的一件大事。谢景安严肃的道:“本王思虑了这些日子,觉得是时候了,本王决议在封地上设立盐运与市舶二司,诸位以为如何?”谢景安话音落下,书房内很是安静了一会儿,才出现一片哗然,魏长史道:“殿下说的盐运司,可是要禁止百姓贩盐?市舶司就是殿下从前说的,要收商税吗?”方才是哗然,魏长史说完后就是大哗了,刘主薄急切道:“这可是与民争利,殿下万万要三思啊。”就连杨太师也不赞成道:“利之一字自古以来就叫人粉身碎骨,殿下可想好了吗?这可是与天下无数商贾为敌,就是世家定然也千方百计与殿下作对。”谢景安自打有这个念头起,就做好心里准备了,如今既然敢提起,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因此一众属臣的话皆未动摇他的半分决心,冷笑一声道:“与民争利?你是指真正的百姓?还是指那些所谓的世家商贾?”谢景安满脸的嘲讽,毫不客气的道:“他们做着买卖,走的是本王修的路,能这么顺顺当当没有波折的就将货物运到铺子里,也全靠的是各位将士守卫边关清扫匪寇,他们既然享受着本王带来的便利和各位将士用生命赢来的和平,怎么就不能收商税了?就是你们去酒楼吃顿饭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