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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保险是‘租赁设备险’,度过了这几天,学院要购买设备的话,就是学院的固定资产,不适用这一保险了。”江晚晴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一点儿——严修筠就是针对这十天的试用期,来给设备作保障的。可是她还有一点儿糊涂——因为严修筠卡着这个期限,肯定有一个假设前提。而这个假设前提……“你觉得这个设备会在这十天时间内出问题?”江晚晴道,“为什么?季绍钧说什么了吗?”“他最近在忙着做空的事,什么还都没和我说。”严修筠道,“但是,我总是有这样一种微妙的直觉。”直觉这种事情就玄之又玄了。江晚晴沉默了一两秒,想到韩乐雪那个小丫头,也觉得严修筠的担心不算是空xue来风,所以她对这个举动也并没有那么鲜明的反对。只是……“这个决策要院系领导签字的吧?”江晚晴问道,“王院长看起来和‘天翼’方面的交情很好,他觉得自己能介绍来这种事情,是自己的能力和面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会签字同意,并且让系里拨款吗?”“不会。”严修筠直接摇头道,“我试着提了一次,他直接含糊过去了,我已经明白他的态度了。”江晚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拿着平洋保险留下的文件看了看:“不行我找我们学院的齐院长试试?”“没用的。”严修筠摇摇头,“齐院长和王院长是一样的心思,拿到那边也是一样的结果,平白让他觉得你多事……更何况,这件事今天下午四点半之前必须落定,不能再拖了。”江晚晴想了想齐院长的态度,觉得严修筠说的有道理,她本来也只是想去试试看的态度,但是听严修筠的话,也莫名有点心焦。“这么急……”江晚晴嘀咕道,自己的话音没落,心里就又是一顿,好像突然明白了严修筠准备怎么做。但是这个做法儿有点太“无私”了,江晚晴一时拿不准。“领导不签字,系里不出钱,你准备怎么办?”江晚晴皱了皱眉,“咱们自己掏腰包儿,然后以系里的名义交保费吗?”“必须以系里的名义,因为投保时所需要的资产证明等文件,只有系里的名字。”严修筠道,一抬头看见江晚晴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承认道,“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这个保险费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们夫妻虽然做着大学老师这种听起来很清贫的工作,但是实际上并不不缺钱,江晚晴首先考虑的,也不是钱的问题。但还是那句话,公是公,私是私,这样做让她微妙的感觉别扭。“你让我想一下儿。”江晚晴抬手制止了一下严修筠,微微皱了皱眉。严修筠知道她纠结在什么地方,微微叹了口气,把她抬起来的手攥进自己的手掌,捏了捏,试着转移一下儿话题,让她别这么钻牛角尖。“没关系,还有几个小时,你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也可以跟我商量。”严修筠捏着她的手,下意识去抚她皱着的眉,“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突然来我办公室了。”江晚晴一顿。严修筠这么一说,她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严修筠的目的——她是来吐槽冯教授的。冯教授,韩乐雪,仪器设备,院长的态度,“华方”选聘,保险……那一瞬间江晚晴的脑子里突然转过很多念头,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条线,越见清晰的穿在了一起。她突然抬起头:“我决定了,买!哪怕这钱打水漂儿我也认了。”严修筠一顿,而后赞许地一笑。而江晚晴雷厉风行,一目十行地扫过条款,已经开始催他了:“快,现在就给平洋保险的人去电话,钱立刻就转,让他们马上出保单,最好尽快生效。”54、23....和严修筠稳妥的作风不同,江晚晴是个急脾气,平洋资产保险的小陈前脚刚离开平城大学,后脚就接到了确认信息。这个业务员也确实比较靠谱儿,收到钱之后毫不耽搁,晚上的时候,江晚晴就接到了同城快递邮寄回来的保单。江晚晴拿着保单研究了一下儿,发现季绍钧小肚鸡肠归小肚鸡肠,这个保险,如果不是他联系了专门的公司,恐怕真的办不下来,因为大多数固定资产的保险,是帮助企业避规损失的,受益人只能是企业或者企业法人,而季绍钧找来的这个则非常灵活,是帮助特定人员——比如严修筠这样的大型资产代管人,短期内避规责任的,保险受益人可以是单独的个人。在受益人填写的时候,江晚晴动了动心思,把受益人从一个增加成了两个——变成了严修筠和吴启思两个人。这份保险落定之后,江晚晴心中的盘算暂且落定,这件事十天之内见分晓,她对此事的后续发展,倒是不怎么着急。第二天去实验室的时候,江晚晴再一次遇到了冯教授。工作之中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哪怕前一天刚发生了什么鸡飞狗跳的龃龉,转过天来再见,大多数人仍然会选择笑脸迎人。不过冯教授脸上那日积月累的“和你有仇”今天倒是消减了不少,和江晚晴打招呼的时候,也一扫昨天被怼得灰头土脸的阴霾,碰上李教授这种“老熟人”,那笑容就更真诚了,颇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之情。江晚晴看到他这个样子,根本没往前面凑,一点头一过身,转身扎进了实验室指导实验去了。等到她忙完了上午的试验进度,转身回办公室的时候,冯教授已经走了,李教授却适时凑了上来:“小江老师,昨天冯教授找你什么事儿啊?”“就校办企业负责人选聘那件事。”江晚晴无力地叹了口气,模糊重点道,“冯教授为这件事真是够走心的,连我这种没什么用的人都考虑到了,心可是真细。”江晚晴是故意把冯教授的行为说得像是“想走关系”,反正她也笃定,冯教授昨天被她怼得那么狠,百分百不好意思自揭其短地跟人说真实经过。李教授察言观色,眼睛动了动,认定江晚晴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又笑了:“可不是心细吗……刚才他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