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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天连忙点头说:“行,行。”他穿上甘想的羽绒服,又大又肥,袖子也长了很多,不由感叹一句:“现在的小孩儿吃得好,长得真高大!”说的甘想又皱起眉头。两个人在路边早餐点随意吃了点东西。甘想叫了辆出租车,田天执意付出租车钱,到了报社门口等着找零钱的时候说:“我的车送去修了,等拿回来我拉你上班。”“行。”甘想打开车门,让他扶着自己的手臂出来。到了报社第一天上班,甘想才知道自己算是破格录用,人家都是从大学里直接招收所谓的实习生。填表的时候,那个貌似忠厚,头发烫得可卡一样的大妈就差把甘想的祖宗八代查清楚了。甘想刚走出门口就听到她打电话说,哎,我们这儿来了一个小伙子,长得好、个子高,名牌大学刚毕业,看样儿也有关系,介绍给你那老谁家的小谁谁吧……甘想见了上级、上上级,走遍各个部门。他一表人才,口才也不错,加上态度格外收敛了,所到之处都得到了满意的微笑。甘想分到了便民板块的都市新闻组。这组一共五个人,田天就是其中一个。他一开始还好奇他怎么能做好记者的工作。一个老记者过来分了桌子,一介绍,甘想才知道田天专管第二天翻报纸,记录各个记者上的新闻条数,给提供线索的市民登记、发放信息费。他熟悉了一天政治思想、岗位素质教育,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说好了请同组的同事吃饭,结果有俩人接了热线出现场了,一个早就约了人,另一个被老婆连环CALL回了岳母家。甘想一边穿外套一边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田天说:“师兄,咱俩也别去海鲜城了,你给我省点钱,我请你去吃酱骨头得了!”田天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说:“行,我什么都吃!”搭出租车到了“酱骨王”,门口居然排队等号。甘想走来走去探头张望,一转头看到了田天。里头的热气腾腾加上外头等座人的不耐烦,显得田天愈发不起眼。他低头坐在角落里,肩膀略有些垮,膝盖紧并,手放在膝头上,手指你碰我我碰你。甘想琢磨着今天从可卡大妈那儿打听来的消息。田天是已经退休的便民报原副总编辑的亲戚,据说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报社干,快三十了才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老婆还挺漂亮。他又开始推测,能在报社干这么久,不用说,人家是看了那个退休副总编的面子。不过他长得还算可以人缘也不错,报社收入也还行,为什么结婚一年就离了?他正琢磨,空位有了。两人守着面前一盆酱骨头,都听到了彼此咽口水的声音。田天带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眼镜已经被热气笼上一层雾,滑到了鼻尖上。甘想一伸手给他摘了下来,田天有些吃惊,眼睛蓦地睁大紧接着眯起来,眼角出现两条浅浅的笑纹,眼神迷茫,透出点儿慌张小声说:“我……看不清了。”“啃骨头还能啃到鼻子里?全都是热气,擦完了还得擦,快吃吧!”田天两手捧着骨头慢慢凑到嘴巴上,耸了耸鼻子像是要把香气都吸光一样,满脸陶醉的一口咬了下去。甘想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儿像小狗。牙齿把筋rou翻来覆去地咬来啃去,rou香在嘴里弥漫,满嘴往外冒油。甘想招手要了半斤松茸药酒,给他倒上一杯说:“师兄,谢了。以后是同事了,你可得罩着我,来,干一杯。”甘想知道自己能留下是田天帮的忙。“不用谢我,正好招人,我又没做什么。”田天端起杯子说,“叮”的碰了一下,噘着嘴“滋溜”一声喝了一小口,辣的五官挤在了一起,惹得甘想又坏笑起来。两个人连吃带啃,一盆骨头名副其实了。盆旁边放着食指粗的吸管,田天摸到吸管,把吸管插进骨头里,用力一吸,白嫩的骨髓“咻”的一声吸进了嘴里,满口香浓。他咕噜咕噜吸得过瘾,甘想捧着骨头停住嘴,说:“师兄,嘴角……”“哦?”田天抬起脸来。两杯酒下肚,他腮边醉红,迷蒙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飞快地左边舔舔、右边舔舔,把嘴角奶白色的液体吃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关系,甘想忽然觉得全身燥热,血往小腹下涌。半斤药酒,两人对半分了。买单的时候,田天托着腮帮笑眯眯地坐着,已经有些醉了。甘想架着他的胳膊半拖半抱上了出租车,把他塞进去。站在四楼门前,田天摇晃着靠在甘想身上,左摸右掏,嘴里念念有词:“咦?明明……怎么会……”翻遍了口袋,抬头看着甘想,眼神飘忽说:“不、不好意思,好像忘记拿备用钥匙了。”四、浴室里甘想身上挂着田天,一进门把他扔在沙发上。从寒冷的室外一进屋,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田天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靠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脸颊在靠垫上蹭了蹭。甘想伸手解开腰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喂,师兄,你要不要洗洗再睡?”眼睛从镜框上方看着,田天含糊地说了一句:“哦。”“那我给你脱衣服了。”把男人身上黑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掀起他的毛衣连同手臂罩住脑袋,男人忽然醒悟似的开始挣扎,可是晕头晕脑被缚住。好歹脱下那三条裤子,把男人剥得只剩一条红裤衩。甘想伸手搂住他的腰,腰和臀之间起伏的地方正好嵌入一条手臂。臀部悬空,裤衩被一把扯了下来,田天淡茶色的乳珠小的让人想在齿缝间磨一磨,甘想忍不住从上看到下,挑着眉毛把眼神定在他腿间,心想,要是把稀疏卷曲的毛发剃掉,那才叫全身滑溜溜。脱掉毛衣露出脸的田天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大口喘着气,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甘想摘掉眼镜拖进了卫生间。花洒一开,热水从头顶冲刷到后背,他一个激灵,神志倒清楚了点,嘴里说:“算了太麻烦了,我还是不洗了。”甘想抬起一条腿蹬在墙上,恶霸一样阻住去路,把沐浴液挤在手心,慢条斯理地说:“不麻烦,这浴液是婴儿型,洗发护发一体。今晚说不定你又要爬我的床,一身酒味,还是洗干净比较好。”田天脸有点红,连忙保证说:“不好意思,我今晚被子外搭上羽绒服,绝对不会抢你被子了。”他受伤的脚翘着,两只手上下摇摆保持身体平衡。甘想一皱眉头说:“站稳站稳。”把浴液在男人头发上揉搓开,两只手在男人身上乱摸一通。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