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因果
书迷正在阅读:大魔王变成一双,勇者该何去何从、不得不做的女海王(NP H)、裴许氏(婚后1v1)、夜色难眠(高H)、聆听(校园1v1)、娇媳(公媳禁忌)、魔童乙女 徒儿别暴躁、【DC英美】卡洛莉、始与终、【萧×燕×兔】红白
李忘生仔细交代一番后,派祁进去处理后续,梦貘什么都没有再问。她擦了擦脸,跟着剑魔和李忘生回去洞府,说了巫貘提到的心魔的事情。 李忘生沉默许久,也说了自己在幻境中的经历。“那个幻境和之前的梦境并无不同,是我疏忽大意,以为还是大梦一场,只需破除魔障,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他迟疑了片刻,“直到醒来,我才意识到毒已经解过,不应该再有那样的梦才是。” “你还是舍不得下手。”剑魔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担忧、后怕或者是庆幸,毕竟当时李忘生的剑若是再进一寸,可能就不单单是心魔的问题了。他盯着自己手上的剑茧,脸上浮现出嘲讽之色,“不过,我没有料到他竟会站着挨打。” “或许是难以释怀吧。身处幻境会被迷惑心智,我们都不能例外。”李忘生想了想,面色有些惆怅,“一切因果皆从那时而起,师兄至情至性,自然更加受到影响。” “你不用帮他说话。”剑魔冷冷一笑,“一把年纪还又臭又硬,反倒变成他的优点了?我一个剑体化形,都比他懂过刚易折。”他突然想到什么,微微皱眉,“说起这个,谢云流性情转变的分界点,好像就是在那一夜前后。他自己不曾察觉,但如今以我看来,他的转变确实有些突兀。” “难道蛊毒从那时起便发作了吗?”李忘生会意,不由也皱起眉,“当时大家身心俱疲,师兄又流落在外,都没有想到这层原因,也无从考究。倘若真是如此……那实在是造化弄人。” “师弟,你还是先正视一下你的心魔。”剑魔用手指敲着桌面,没来好气,“谢云流在东瀛的时候已经突破,蛊毒的事情不差这两天。而且我们已经知道醉蛛要逃往南诏,还怕找不到他吗?反倒是你内景经即将大成,距离化神就一步之遥,必须得提早准备。” 李忘生无奈笑道:“破除心魔需要机缘,并非努力修炼就能化解。”眼看剑魔挑起眉毛,他连忙又道,“师兄不必太过担忧,我心中有数,待得捉了醉蛛问明情况,再回去好好修炼也不迟,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剑魔冷哼一声,却没有再回嘴,转向梦貘,“梦貘,我要寻机会进入幻境和谢云流一见。你能不能行?” 突然被点名的梦貘吓了一跳,然后连连点头:“能行,能行。什么时候都行。” 祁进处理妥当后从洞xue出来,已近黄昏。姬别情正坐在一块被他们打架削平了的石头上,手里玩弄着一只翅膀秃了毛的乌鸦。那乌鸦不敢吭声,在铁指套的拨弄下瑟瑟发抖。 “就算入了纯阳,你手上一样得沾血。”姬别情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疲惫和埋怨,“纯阳也是为天子效命,有何不同?” 祁进抬头看向姬别情,逐渐昏暗的光线里,脸上是不曾动摇的坚定。“凡人阳寿数十年,为了活命没得选,但倘若百年,千年,甚至万年呢?”见姬别情沉默不语,他继续道,“姬大哥,若干年后你也将化神,登仙,我们努力修炼,不就是为了日后不受制于人、甚至不受制于天吗?” “修仙道阻且长,有些路一旦选择就无法改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机缘巧合。”姬别情冷笑一声,“进哥儿,没想到在纯阳这些时日,你的口才也进步神速。”他把噤若寒蝉的乌鸦往袖筒的乾坤袋里一塞,看向远处萧索荒芜的山峦,山那端带着血色的灰色云层正在将一切吞噬覆盖。他想起凌雪阁的墓林,那里的魂灵生于黑暗,死于黑暗,却也在西风烈烈之时隐隐呼号,好像不屈又坚韧的高歌。曾经他也想过某一日有幸长眠其中,不过现在,他不想了。 “进哥儿,记住你的话。”姬别情看向渐渐笼罩在夜色里的祁进,“下次见面,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努力修炼的。” 他说罢,如一道影子般悄然消失在黑暗中。祁进松了口气,也渐渐松开了攥紧的手。他的手心有一团淡淡的光,在暗夜里如同闪烁的萤火——巫貘的神魂虽然消失,但灵体还在,因为貘兽作为天地孕育的一部分,无法完全绞灭。 之前祁进或许会坚持善恶不两立,卫道绝后患,但吕祖和李忘生却教导他无需太过执着,阴阳共存,黑白混沌,乃是天道。一味地划分善恶,反而更容易铸成大错,因为所谓的“规则”终究还是由人来制定——这也是他不愿意回去凌雪阁的原因。 祁进望着眼前这团光,又想起当年被师父点化之后,自己才意识到姬别情、凌雪阁、谷家和纯阳宫,都是他执着于反复证道,反复救赎中的一部分。或受困其中,或修成大道,皆在自身——如今放到姬别情身上,也是同样道理。 师父吕祖曾说道,修仙者和凡人已然不同,因为凡人追求“放下”,而修仙者追求“超脱”,修炼绵延的不止寿元,还有机遇和心志。也许等到升仙的那天,一切善恶是非和恩怨情仇都不再重要,所谓修仙之道,“他人”都是过程和磨炼,天地之间唯余“自我”。 祁进将那团微光托举起来,看着它漂浮在半空。“去吧。”祁进轻声道,看着微弱却不曾熄灭的微光渐渐远去,在幽暗的山间闪烁了几下,最后完全融入到夜色之中。 这个借用了的洞府里除了桌子凳子,还有一张足足两丈宽的玉床。玉质温润,灵气充沛,贴上去不觉冰凉,更妙之处是并不坚硬硌人,显然用法阵加持过。开始时剑魔尚且嫌弃是他人之物,如今一进洞府,直接选了床躺下去。他脑中想起今日种种,啧啧感叹:“本以为那个小丫头会向我们求情,结果竟没有。你那师弟看起来可不像会手下留情的人。” 李忘生笑了笑:“他也算是我带出来的,知道分寸。师兄有什么指教吗?” “我可不做什么劳什子指教,左右他只听你的。”剑魔冷哼一声,“他那看我的眼神,欠收拾的很。” 李忘生在他身边坐下:“祁师弟不了解师兄,难免有些误会。以后师兄若是有机会指点他们,岂不是皆大欢喜。” 剑魔腾地坐起来,贴在他跟前。“我现在才发现你狡猾得很,师弟。”近在咫尺间,剑魔目光灼灼望着李忘生,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稀罕你那些师弟们,我的师弟只有你。” 李忘生眼睫轻颤,似乎有些惊讶。 “当然。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兄。” 他如是说。剑魔却只盯着他双唇开合,倏然吻了上去。千言万语,自己最受用的却还是那句“师兄”。李忘生自然而然地展开手臂与他相拥,两人唇舌纠缠,倒在宽大的玉床上。好香。剑魔心想,自从李忘生用蛇妖内丹化解蛊毒之后,身上仿佛就带了一种似有若无的香气,好像山涧里的幽兰,又好像冰霜中的雪莲,明明清冽,却让他忍不住凑近了闻一闻,再闻一闻。他忍不住沿着李忘生的脸颊、耳珠和颈侧一一舔吻过去,剥下那包裹严实的衣袍,看着那高岭之花染上绯色,沐浴着俏丽的烟霞,在他手指的拨弄里颤颤巍巍地开放。 剑魔稍稍抬起身,李忘生被压在身下,衣衫半褪,微微喘息。他躺在温润的玉床之上,裸露的肩膀和锁骨衬着玉色,愈发显得冰肌玉骨。胸前两点茱萸欲遮还掩,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剑魔卡进他双腿之间,复又俯身,轻轻含住其中一颗乳珠。 李忘生发出一声轻吟,却下意识张开双腿。他已经学会了、也习惯了如何获得快乐,偏偏那迷离中又带着羞赧的神情,令他在不由自主的放浪中透着与之不符的纯真。这清纯却又yin靡的矛盾让剑魔更硬了,他顺着衣襟继续向下扯开,从胸前的乳珠细密地吻到小腹,肚脐,再向下,他明显感到手掌覆盖的腰肢和臀rou开始颤抖起来。 “别……”李忘生闭着眼,眼睫也颤抖得厉害,“痒……” “哪里痒?”剑魔故意伸手去摸他腿间,那里已经顶起了yingying的一团,“是这里吗,师兄摸摸就好了。” 手指轻车熟路地拆开他的腰封,褪下亵裤,将那已经硬起的性器圈在掌心把玩。李忘生却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扯住剑魔铺在床上的衣襟,连连喘息。那手指灵活又恶劣地作弄着他,浅尝辄止地滑过他敏感的顶端和腺体,让他在欲海中反复浮沉,却永远离那美妙的快感只差一步。李忘生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急促地喘息似乎在催促剑魔放过自己——然而剑魔并不准备就此罢休,他握着那硬到颤抖的可怜性器,伸出小指,滑入了双丸下更幽深的地方。 李忘生不由自主僵了一瞬,那手指的主人却不放过他,小指的指尖打了个圈,陡然按在了湿软的蒂珠上。 剑魔感到手里的性器抖了两抖,同时听到了一声压抑的惊喘——他的小指被夹在湿热滑腻的腿根之间,浸泡在了一汪春水里。再去看李忘生,他眼尾凝了隐隐的一点水光,在绯红色的面颊上如春花垂露,泫然欲滴。 剑魔又闻到了那股清冽的香气,他不由自主地去亲吻那滴春露,浸在春水里的手指又多了几根,惹得李忘生轻颤着凑上来,贴在他颈侧喘息。 “叫师兄。”剑魔半是渴求半是命令般,在他耳旁低声道,“你说好师兄,快给我。” 下身的手指已经探入到花径深处去了,敏感娇嫩的花芯经不得这般作弄,花瓣开合,时不时涌出些清冽的花蜜。李忘生被他揽在怀里,断断续续地呜咽,呢喃着只有剑魔一人能听见的yin靡之语。那耳边嗓音婉转低昂,最好听的也还是那句“师兄”。 剑魔侧身将人拥在身前,捞起他的腿。腿间春水潺潺,早已将衣襟打湿。剑魔拉着他的手扶在自己性器上,从侧方慢慢顶入那湿热难耐的花xue之中。 李忘生很少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被进入——没有未知的忐忑,只有被填满的餍足,反而让他更加敏感起来,他知道师兄的性器是怎样地粗长热硬,感受到那根东西顶开花xue,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身体,好像是一场之前从未有过的庄重的仪式,完成了他对师兄的爱的包容。来自于快感之外的满足让他浑身发热,脑中渐渐空茫,花xue像是融化了一样紧紧吮吸住了不安分的性器。 他不知道剑魔是什么时候开始顶弄的,再回神时下身淋漓一片,小腹上也全是自己射出来的精水,却又被剑魔用手抹开,涂在腰后和臀上。不间断的快感如同涨潮一般淹没了他。好不容易恢复的神志又被瞬间打散,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眼尾又渐渐沁出了泪水。 “师兄,好涨……”他带着泣音断断续续地呻吟,“太深了……” 闻言,剑魔却用力挞伐起来:“每次你都喊太深,却把师兄吃得更深,是不是怪师兄不够努力?” 李忘生早已眼神迷离,他不知道自己真的无意识地塌腰翘臀,迎合着师兄的cao弄。饱满雪白的臀湿滑不已,如同yin靡的蛇,被觊觎的同时也贪婪地吞食着剑魔的欲望。“真的太深了……”李忘生不断喘息,随着一记深顶,不由惊叫出声,“顶到宫腔了……啊!” 身后剑魔却恍若不知,更加用力地退出,cao入,怀中人颤抖得如同风中堪折的春花,哭喘失声。yin靡的水声愈发大了起来,李忘生也察觉到下身yin水沥沥,然而他停不下来,他正被快感推送向最高的顶峰,甚至忍不住恳求剑魔再用力一点,cao入到身体更隐秘、更敏感的地方。就在他持续地、不受控制地发出yin声之时,剑魔恶劣地在他耳边道:“师弟喊这么大声,是想让你的师弟也听到吗?他应该……很尊敬你吧。” 李忘生陡然一个激灵,眼前划过一道银光。他感觉自己沉入了温暖的灵泉,充满灵气的圣水包裹了他的身体,进而是口鼻眼耳。一瞬间他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好像全身心都沉浸在了灵气之中,平和又静谧。 骤然回神时,李忘生听见剑魔喘息着闷哼一声,温凉的液体随之涌入了他的身体深处。 身下一片狼藉,两人的衣物又全部湿透了,透着荒诞不羁却又浓情蜜意的味道。剑魔将下巴枕在他的颈窝,两人紧紧相贴,一时谁也没想分开。 “师兄,是吃醋吗?” 良久之后,李忘生问。他声音尚且沙哑,还带着未退却的情欲的味道。剑魔又被勾得心中发痒,却只将下身贴在他滑腻柔软的臀上作罢。“那师弟,在意吗?”剑魔故意反问道,“你同你的师弟们讲起我这个大师兄,却不告诉他们我俩早已结为道侣吗?” 李忘生被他反将一军,不由一怔:“我是想着等师兄回来……” “师弟,就说你狡猾得很。”剑魔佯怒道,“我看你欲擒故纵玩得炉火纯青。” “是,还得感谢师兄愿意配合我。”李忘生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窝,“不负多情,邀君共行。” 他的声音渐渐清冽,如同剑魔嗅到的那似有若无的香,雅正无邪,比之多年之前华山上的少年懵懂,多了令人心安的坚定不移。若是半年前,剑魔绝对会鄙夷这般心甘情愿吃回头草的自己,更枉论那个“谢云流”;但现在,剑魔更深切体会到的却是当局者迷的狂妄,有些事情从拒绝面对开始,就已经输了,而自己幸运地代替那个“谢云流”,向自己的师弟跨出了最艰难的一步。 或许他可以跟“谢云流”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试过了,反正我不后悔。 剑魔心里想着,越发开心起来,他拥着自己天下最好的师弟又躺了一会儿,正准备起床整理仪容,却偶然摸到了李忘生腕上的灵脉脉象,不由一愣。 “师弟,你的修为又精进了。” 李忘生点点头,脸上又泛起赧红:“是啊,大概是双修的缘故。” “看来我们须得抓紧。”剑魔正色道,“醉蛛南下,我们也马上南下,若等他到了南诏找了帮手,平白耽误时间。” “正是。”李忘生应道,“之前我与师兄说的,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