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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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药效太过强劲,之后几日的姝德总是没什么欲望,彩云还以为那日是自己做得太过分,惹得公主厌烦。但自己只是一个奴婢,公主不想做的事自己也不敢过问,所以这几日自己都是睡在外间的一张小榻上。 在皇陵呆了不过五日,俩人就迎来了接应的消息。那日中午,彩云和公主刚用过午膳,外边就传来了马蹄声,彩云害怕是有什么意外,就开门走了出去,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英俊少年郎骑着马走来,他身后跟着些人,那些人还抬着顶轿子。 少年郎看到前方那人,勒了马,抬起下巴对眼前这人说到:“圣上已为公主备好府邸,还请公主移步。” 彩云应了一声,快步往回走去。等到了屋内,向公主俯首讲了这事。公主听完微微点头,吩咐彩云将包袱收拾好,自己则是起身到了外边。 而在外边等待的少年郎看到公主出来,似是不忿地哼了一声,也不下马行礼,还在马上对着姝德嘲讽道:“公主当真是身娇体贵,这才呆了几日,便成了这副模样。” 姝德听完这话也不恼,回应道:“本宫近日只是思虑过重,多谢小将军体谅。” 少年郎听完更恼了:“谁担心你!我巴不得你…” 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面上因生气泛起薄红,又朝后方说到:“还不快扶你们公主上轿。” 话毕,从轿子旁走出来一名少女,年龄与彩云相差无几,也是一身侍女装扮。 这名叫彩霞的侍女在听到公主的声音后就想去接应公主了,只是看两人拌嘴,自己也不敢上前,等那位少年说完后,看到公主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才急忙跑去。 等彩霞的手攀上姝德的小臂,姝德朝着少年郎微微一福身,才往轿子走去。 屋内的彩云也拿着包裹走了出来,路过少年郎是朝他行了个礼,就往轿子跑去了。 “装模做样。跟她主子一个做派。” 说完这句话的少年郎也不管身后那些人有没有安置妥当,拽着缰绳一掉头就要走,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忙让后边的人跟上,就这样,这一大群人离开了皇陵。 少年郎名唤齐斋行,是黍国将军府家的小儿子,因为是早产,家中人的煞气太旺,怕他活不过足月,皇后便将他抱至身侧抚养。本来与姝德算是青梅竹马,但自从家中父兄都战死在战场上后,便与公主产生了间隙,俩人的关系也随着年龄逐渐水火不容,只要碰上就会争吵。好在公主面对他时总是温和疏离,才让俩人不至于闹出更大的事来。 视角转到轿子内,足够容纳三四个人的软轿如今只有姝德坐在其中,此时她手上正拿着一封信件,那字迹赫然是正在马上坐着的齐斋行的。可能是这几日憋坏了,才15岁的少年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看来那日送来的只有一字的字条难为他了。 这俩人确实闹过矛盾,当时的姝德和齐斋行年纪都很小,在齐斋行得知从小跟自己长大的公主不愿开口去劝送死的父兄也不愿替他们求情的时候,加上现任皇帝的挑拨,俩人当然大闹了一场。而姝德当时刚接手父亲给自己的力量,本就捉襟见肘,能够给齐家父子寻一个活路已是不易,更别说应付情绪不稳定的齐斋行了。所以当时就瞒了下来。 也就近几年,老皇帝怕自己走后保不住姝德,才将手中的底牌都给了姝德,姝德这才联系上远在外国的齐家父子,给齐斋行看了他父兄留下的信,俩人的关系这才和好如初,只是迫于形势,两人仍装作有仇的样子。 皇陵离皇宫不算近,所以姝德拿着那信仔细研读了起来,信上大多是齐斋行的抱怨,无外乎抱怨现任皇帝多么滑头,分明就是讨赏。姝德看着就笑出声来,不过自己这次提前出来了,怕是她那皇兄已经着急了,那答应齐斋行的事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 信中除了抱怨,也写了不少要紧的事,就有提到这次并不是去皇宫,而是直接去刚刚建好的公主府。姝德看到这微微吃惊,自己的及笄礼虽已过,但父皇怜爱自己,所以让自己搬出皇宫,而是留在宫内,所以自己的物什还未搬入公主府,自己这皇兄一将自己叫回,就是挪去了公主府,看来是真着急了。姝德心下有了定数。 轿子停在了公主府外,一双手掀开帘子,姝德就就踩着小凳下了轿,轿旁的奴仆们也跟着公主往公主府走着。 等行至前方骑马那人旁,姝德又对着齐斋行和他旁边那个明显是皇帝身旁的小太监行了一个礼,嘱咐彩霞给剩下的奴仆们分些银钱,又走到小太监面前,将手上一只素镯子给了太监。 小太监忙摆手拒绝到:“公主使不得。” 公主又推了回去:“辛苦小公公跑一趟了,皇陵地阴,一点小心意,给公公去去邪,您可千万要收下。” 话已至此,那小公公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收下。 恰此时,彩霞也将银钱分发完毕,公主又向二人行了一礼,说到:“公主府还未收拾妥当,就不留二位喝茶了,两位得空再来,我公主府自是欢迎。” 小太监连忙奉承到:“公主这般说,我等自是愿意,那咱家现在就不叨扰公主了。公主慢回。”齐斋行倒是不吃她这一套,也不答话,骑着马也不等那小太监,转身就走了,小太监朝公主拱了拱手,扭头去追那少年了。 傍晚,过了几天苦日子的姝德狠狠吃了一顿好饭,此时正在院内散步,而在她身旁的正是公主的奶妈—梁婆婆,主仆二人正在叙旧,院内的一棵梧桐树上就传来一声鸟叫声,公主走近一看,果然是那齐斋行,他正蹲在树上朝自己看。 姝德知道他出来一次不容易,也不跟他叙旧,轻声嘱咐道:“祠堂的梁上有两封信,一封给赵家,一份送去写意楼,让他们递给你父兄。”1听到满意的答复的齐斋行也不多待,脚下一蹬就不见了踪影。姝德则继续在院内溜达消食。 “最近可有得他头疼了。” 姝德心里想着,面上不觉带些愉悦的笑。 “既然他这么相当皇帝,那可得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