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即将燃尽的香灰印记!阳寿将终!保险起见,沈姝转头看向身边的凤大人和影伍——香灰印记虽短,却比这几个西匈人长!沈姝心下一松,对远处影卫们喊道:“凤大人神勇,性命无忧,无须回护,你们继续,二组,杀!”刚拔出佩剑,还没砍到人的楚熠:……前方奋力砍杀的影卫:……就这样——楚熠和影伍护着沈姝。外围影卫们随沈姝命令,不断变幻走位和方阵。他们就像沈姝手里的刀,指哪杀哪。让那些西匈人根本摸不着头脑、狼狈抵抗、糊涂送命、节节败退!很快,西匈人队伍里,那些原本命不该绝的人,被毫发无伤的影卫们杀个干净。待到楚熠和影伍,杀光朝他们扑来的西匈人——整个半崖,便只剩下不足十个阳寿将尽的西匈人,护在纳布将军和那顶未拆的帐篷周围。沈姝的双眸,直盯着帐篷前,满脸阴鸷的纳布。令她异常诧异的是——明明都已到了这种境地,纳布的眉心,却仍干干净净,没出现丝毫香灰印记。跟乌鲁将军相比,他不过是个小喽啰。凤大人断然不会留下他的性命。若非她眼花,就是这其中必有缘由!这个念头刚起,沈姝就看见影卫们欺身向前,正打算收割最后一波人头——“停下!速速回来!”她急急开口命令道。影卫们愕然一怔。好在他们向来训练有素,绝不敢违令,及时后撤回来。就在他们撤回的瞬间,沈姝敏锐发现——所有影卫眉心,那些原本已经变长的香灰印记,竟然齐齐变得极短。她心里一沉,仓促转头朝身边人看——就连凤大人的眉心,也不例外!对方还藏着杀招!沈姝心脏猛跳。她压低声音,急声询问:“大人,纳布的功夫,可在你之上。”楚熠一双凤眸,淡淡朝她睇过来。这副不屑回答的眼神,让沈姝心里已经恍然。她再次看向纳布——一个功夫平平的小头领,却能在众影卫围攻之下,将人杀光还全身而退。除了用毒,几乎没有第二种可能!思及此,沈姝的目光,从纳布眉心,落在他身后的帐篷上。那是一顶黑色帐篷,临渊搭建,隐匿在夜色中,极不起眼。此刻,沈姝着意看了几眼才发现——帐篷靠里面的一角,似藏着什么东西在动!隐约中,她闻到一股古怪味道,从帐篷方向一缕缕飘来。电光火石间——沈姝心里一沉!“帐篷里藏着缅西人说的毒奴,纳布应是在等影卫靠近,要放毒奴杀人!”她压低声音,笃定地道。楚熠闻言,眸色一深。他足尖轻点,突然飞身至篝火前,用长剑轻轻一挑——燃烧的干柴似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误直冲纳布的脸面飞去!纳布见状,脸上密布阴狠之色。他随手抓过最近的西匈人,朝燃烧的干柴挡过去!“啊——!”干柴迅速点燃西匈人的衣服,他惨叫着就地打滚,却一不小心失足掉入崖下湍流的河谷中。宁愿用自己人当沙包挡住火,也不愿让火星靠近帐篷半点。纳布如此举动,更加证实了沈姝的猜测!“莫要近身,以火攻之。”楚熠沉声命令。影卫们闻言,纷纷朝中间的篝火聚集。一时间,十几只燃烧的火柴,极快朝纳布飞去!见到这幕,纳布阴鸷的脸上,终于有了几丝惊慌。“拦住他们!快!快拦住他们!”他高声命令道。护在他身前的西匈人得令,用弯刀砍落火把,顶着火光朝影卫杀来。与此同时——纳布心知沈姝等人已然勘破他的计划。他极快转身,走到角落里,拽住黑色帐篷,狠狠一掀!一个穿着西匈人衣服,长相却极其怪异恐怖的人,瞬间映入所有人的眼帘!第64章毒奴之谜与其说那是一个人,不如说那是一头野兽。他虽然穿着西匈人的衣服,身形却似动物般极度佝偻,光秃秃的头上没有半点毛发,连同整张脸,都生满癞疮。最最醒目的,是他的双眼,瞪得极大,黑幽幽渗着嗜血的光。在他腰间,拴着一条极粗的锁链,锁链另一头,被牢牢钉在地上。毒奴!这就是缅西头领口里说的毒奴!“唔啦哦啦,诖误欧拉胡!”纳布躲在崖壁最角落,用一种众人完全没听过的语言,朝毒奴命令着什么。沈姝听着那话,心里骤然一紧。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从未听过这种语言。它不属于关外任何一个已知的部族。可是,沈姝却听懂了!“杀了他们,一个不留!”那句话如是说道。随着这声令下——毒奴从地上捡起一条暗红色长鞭,抖开,直直朝着众人挥来!“让开!”沈姝急喊出声。影卫们经过刚才一战,已对她的指令极其敏感,当即往后撤。然而,那些背对毒奴的西匈人,却没这么幸运。暗红色长鞭,在碰触到西匈人发肤的瞬间——西匈人像被什么东西蛰到似的,登时惨叫出声!紧接着,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从伤口开始迅速模糊成一片。受伤的西匈人再顾不得厮杀,惨叫着去抓自己的伤口。然而,几乎是几息之间,他们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无声无息死在地上。死亡来得实在太快,却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他们的伤口没有停止溃烂腐蚀,每一丝皮rou都极快化成血水,渗透到衣服之外……整个半崖,虽然看上去宽阔,说大也不算太大。毒奴这一鞭,影卫们虽然险险避开,可西匈人却避无可避,十几个人,死成一片血水染红地面,只剩下两个人未被波及。杀敌人,也能掉自己人。这也是为什么,纳布没有一开始祭出毒奴这个“大杀器”的原因。此刻,浓郁的血腥气,夹杂着毒草味,汹涌扑进沈姝鼻尖。沈姝的目光,紧盯着毒奴握着长鞭的手。那长鞭是用血旖萝和化尸草的汁液,淬炼而成。寻常血rou之躯,触之即死,溃烂腐蚀、化成血水。然而此刻——毒奴抓着长鞭的手,却并不像方才中鞭的西匈人那样溃烂腐蚀。反而有无数狰狞的血痕,在他手背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