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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大的达达利亚勾引了

    这一趟旅途中,也是凑巧,阿贾克斯的口味和旅行者差得并不多。期间不论饭菜是荤是素,还是味道甜咸浓淡,他总能在旅行者的注视下一点儿不敷衍地把自己的那份吃得干净。

    一问就是饱了,再问“味道”就是好吃。

    来自一个单纯天真的孩子的夸赞,总容易让旅行者对自己的手艺判断出现不小差错,不过在得到阿贾克斯反复几次的确认后,旅行者自知自己水平高低,也不继续求问下去了。

    至少他不挑食,偶尔还能及时用柔软的小脸蛋替旅行者暖暖手、帮忙做一顿菜,经由他手的食材虽有乱炖一锅汤的嫌疑,最终成品还算看得过去。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周,旅行者依照最初的约定带着阿贾克斯在一些有意思的地方转了好一大圈,他们也逐渐从无人居住的偏远地带转移到了有人烟的村庄附近。也是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天,阿贾克斯的家人找到了旅行者。

    “很抱歉打扰到你,女士。”

    “咳咳……你是否见过我的儿子?他走失了许多天。”

    为首的中年男性礼貌说着,顺带安抚了下身旁恨不得冲进房间里找阿贾克斯的孩子,神情有些焦急,“我和我的妻子都很担心他,正如你所见,他的兄弟姐妹们也很想念他……”

    旅行者答应一声,带着阿贾克斯的家人先进了屋坐下。

    “之前,我在一处雪林里碰巧看见了他……”

    有关救下阿贾克斯的经历,旅行者毫不遮掩,只是略去了捡到信和阿贾克斯承认离家出走的部分。

    “是这样啊……那小子打小就顽皮,麻烦你照顾了……”

    “没关系。”

    旅行者没有应下对方的道谢。

    她摆了摆手,目光看去门外方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今天阿贾克斯说要附近的湖边去钓一条大鱼,我已经让他带上了工具,只是……他还没回来。”

    窗外风雪呼啸,一时间静得出奇。

    这无人打破的寂静持续不过数十秒,阿贾克斯的父亲站起了身,随即牵着身边的妻子,朝旅行者无声做了告别。

    父母总是担心自己的孩子的。旅行者对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在对方几人离开前说了声“注意安全”。

    “说起来,也该去找一下……”

    旅行者往后一仰、舒舒服服躺进了沙发里,闭上眼开始在脑海里了寻找起正在至冬国境内逗留的朋友。

    玩还是要玩的,这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

    这两天的风刺人得厉害。定好了计划的旅行者几回回推开门又几回回被冷风吹得不想离开热源半步,无奈只能等待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天气,否则连门都出不了。

    阿贾克斯是否已经被他的父母找到?

    想到这个,旅行者又不禁猜着他是否如愿钓上了一条大鱼,紧接着又想到对方做的那还算不错的汤……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饿了。

    终究需要自己动手。

    旅行者懒洋洋地起了身,潦草地给自己做了今天的菜,简单应付了一顿、两顿。

    ……

    上一回在雪地里没能拉着阿贾克斯坠落的那些黑色痕迹,这一回终于找到了机会。它们来自不可捉摸的深渊,将毫无防备的阿贾克斯拖进了那道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缝隙,也让前去湖边寻找他的父母扑了个空。

    初次接触黑暗时,感受到恐惧的他下意识捂住眼睛,隐约觉得自己眼前似乎显现出了那幽深可怖的魔物模样。

    然而,冒险英雄的故事真正复刻到现实里时,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直视其模样,仅仅是余光看到那不可名状的一角……

    只是,幸好……

    少年捂住感到烧灼般疼痛的眼睛,最终摔落在地,昏死过去。再度醒来时,靠着那把还算锋利的匕首,以及那名同样来自深渊的“罪人”的帮助,阿贾克斯在暗无天日的深渊活了下来。

    他一次次与魔物缠斗,又一次次受了伤后在角落里默默等待伤势恢复,渐渐地,几乎已经失去了关于“时间”的观念。

    教授了他战斗技巧的师傅不曾提起过“现在”是“第几天”,过的每一天都是同一天。直到他的实力得到了师傅认可,深渊终于将满身血腥气的少年推回地面,此后消失不见。

    “呃……”

    从湖边苏醒、艰难爬起时,阿贾克斯摸到了那把已然锈迹斑斑的匕首。再顾不上其他,衣衫破烂的少年爬到一处相比别处薄了许多的地方,举起匕首,一下下用力凿着冰面。

    对上湖水映出的少年模样时,阿贾克斯顿时茫然地松开了手,匕首“噗通”一声沉进了寒冷刺骨的水里。

    ……

    像是为了使阿贾克斯适应深渊的生活,又或许一切都和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有着关联,深渊收去了他眼中的光。那曾经被旅行者夸赞过灵动可爱的双眸如今死寂如水,再难看出半分情绪,活像是失去生气的木偶人。

    阿贾克斯也终于反应过来一切。

    他猛地往后退去,双手双脚并用、转身逃离这映出自己真实样子的水面。少年坐在雪地里平复着呼吸,任由着卷起的雪花飘到他的额头、鼻尖,或是依旧剧烈起伏着的胸口。

    不远处的木屋里似乎还有着点光亮。阿贾克斯转头看向那处,而后用力站起身,抬脚一深一浅地走在这越发厚的雪地里,拖着手脚的伤痕前进。

    ……

    收拾好行李、预备出门的旅行者正坐在书桌边写着一封打算送给阿贾克斯父母的信,刚定下内容不久,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总不可能是他回来了吧……”

    旅行者放下笔,嘟囔着去开了门。

    门外似乎什么也没有。

    旅行者正打算关门回屋,手臂却突然被人死死攥住,力道几乎大到要突破衣物防护、掐破她的皮肤。

    又是阿贾克斯。

    “不是吧……”

    趴在门外木地板上的橘发少年已经失去意识,他只剩下左手还紧紧抓着旅行者的胳膊。临近的雪地里一路都拖着道或轻或重的血痕,直至阿贾克斯脚下。

    按理来说外面还不至于这么冷。旅行者如此想着,最终还是没忍心让他冻死,拖着个昏迷的人进了屋。

    至于该问的事情,也许还需要等他醒来再问了。

    旅行者这次只是简单把人放在了热源旁边,而后便继续去写起了那还未完笔的信。

    时间稍不注意就过去了一下午。

    “现在,几点了?”

    不久,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把旅行者吓了个激灵。

    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神智,此时他正安安静静坐在炉火边伸着手烤火,那双眼睛像是在看着旅行者,又好像什么也没看,一丝光亮也无。

    “你……的眼睛,怎么了?”

    旅行者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在听见阿贾克斯说话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椅子转过了身,“你似乎变了很多。”

    “不。”

    他摇了摇头。

    “只是被风吹的。”

    “喔……”

    旅行者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没追问太多,正要接着写起信,阿贾克斯又发了问。

    “现在是第几天?还有……你在写什么?”

    他直勾勾地看着旅行者捏在手心里的信纸,语气很是急切,“究竟是什么?拜托你,可以告诉我吗?”

    “今天……唔,应该可以算是你失踪后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至于这封信,是写给你的父母的。”

    看阿贾克斯一脸着急的模样,旅行者没忍住笑了声,远远对着他晃了几下信纸上的文字,明白他大概看不清楚。

    “不用担心,不是说你的坏话。还要麻烦你送过去呢。”

    就像是得到足够安全感的猫,在这之后,阿贾克斯没有再说话,旅行者转头查看时,他早已经侧身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看来,只能自己送信了啊。”

    ……

    那之后,成功将昏睡过去的阿贾克斯交给他的父母后,旅行者就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里,前往临近蒙德的至冬国边界处。

    这中途并非一帆风顺,加上领会了当地的风土人情等等,直到旅行者回到蒙德,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五年。

    渐渐地,在旅行者所接触到的许多传闻里都多出了位叫作“达达利亚”的年轻执行官。其代号为[公子],正是愚人众执行官中的第十一席,真名无人知晓。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妥善保存好邻居送的一大份香肠和熏rou后,旅行者无意去参与那些游历期间认识的朋友们的交谈内容,满心都是接下来在蒙德的游玩计划。

    相较于至冬国终年不变的冰雪,蒙德称得上是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最近亦有着“风神重新回到了蒙德”的传闻,只是还未经任何人证实。

    只要那行事野蛮的愚人众不碍自己的事……

    旅行者默默地想,默默地抿了口还算能够入口的热水,又默默地闭起了眼,放下了那杯水。

    ……

    变故向来只会多不会少,跟随同是旅游的队伍返回蒙德的路上,旅行者所在的马车意外遭到了袭击。为首的愚人众单单捉去了还在打瞌睡的旅行者,甚至于无一人及时察觉到她落了单。

    ——这没什么问题,旅行者也不是不能走回去。

    但不同的是,这帮愚人众的人完完全全就是听命行事,把人带到目的地后就溜得迅速,临走前还不忘把旅行者丢到不会砸疼人的床上……

    很奇怪。

    旅行者先抬了头,去看四周。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房间,只是她刚一转过头再看,一橘发青年正乖乖地给自己蒙着眼睛,很显然下一步就要摸黑帮着她也蒙一回。

    “等等。”

    仅从对方深黑色丝带下露出的白皙皮肤和一眼看去有些纤瘦的身体判断,旅行者确认着他应当不是一般的恶人。

    相较于旅行者尽力掩饰着的慌张,他显然一点儿都不急不忙,跪坐在边上慢慢系好了蒙眼的丝带,甚至还能够准确无误地摸到旅行者身旁,没着急动手。

    要么他是同样被绑来的,要么就是最穷凶极恶的那个。

    简而言之,他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幕后主使人。

    青年身上偏灰色的衣装实在不符合至冬的天气,旅行者好奇心发作掀了下他没遮起来的上衣下摆,望见里面明晃晃的精壮肌rou后仍然没放下心。

    “你也是被绑来的?”

    对方自来熟地靠在旅行者肩头,真实应了一声。

    “是啊。”

    这句回答平淡得就像“今天吃什么”一样。

    旅行者还想要再问,青年就已经等不及一般稍微使了点劲将人推倒、坐在了她还来不及放松下来的小腹位置上。

    “我不想回答太多问题,旅行者。”

    旅行者无法看见那被蒙起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双眼眸,视线却不由自主跟随着对方轻咬指尖的动作移动,一直到那只手精确无误地伸到她微张着的唇边,此后再想挣扎也无济于事。

    刚刚被咬过的手指还保留着湿润触感,第一下伸进旅行者口中时似乎还把握不住度,直直压住了意图抬起的舌头,指尖也几近碰到深处,同她一样僵硬得不敢乱动。

    “咳咳……”

    喉咙深处传来的干呕感让旅行者即使张着嘴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而后涌起的口水反流回去,又差点被呛得头昏眼花。她抬眼看见的是青年微微翘起的嘴角,再想多去观察,视线却难以集中在一处,晃得厉害。

    但有一点旅行者现下已经可以肯定,面前这家伙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幕后主使人。

    “不要露出害怕的表情,旅行者。我只是好久没见到你……”青年一点点俯下身,吻过她额头又轻轻碰了碰鼻尖,语气不急不慢,“有些激动而已。”

    他抽出手,转而极为亲昵地捏住了旅行者的耳垂。凑得近了以后,旅行者已经能够明显察觉到对方的呼吸急促,表现出的既是兴奋,又像是极端的狂热。

    他分明遵循着循序渐进的手法,又难耐地贴着旅行者的嘴唇、轻轻呼着气,胸口相互贴近时的心跳声剧烈,仿佛反应出了身体主人的心情变化。

    这人很激动。

    “是吗?”

    想及此处,旅行者暗暗咬牙,尝试着抬腿碰了下对方从长裤外观来看反应已经鼓得明显的下体,报复性地压了压。

    “唔~旅行者,你总是……哈,让我感到意外呢。”

    不出所料,随着青年极其敏感地抬高了腰,旅行者所能够触碰到的地方也愈发得多起来。

    只是有一点令人费解,他似乎毫不在意旅行者究竟会用膝盖碰着哪里,先前被隔着裤子碰个一下两下就喘得厉害,后面旅行者直接顶住了对方腿中间的位置揉弄,他更是直接顺着动作主动往里收了收腿,浑身也颤抖得厉害,被捉住了命门一般直接扬起头,那好看的薄唇张着,舌头也搭在一边。

    “我怎么觉得……”

    旅行者看着因为对方情绪激动而有些轻微松动的丝带,在他条件反射般睁大双眼时,已经注意到了那更加熟悉的深蓝眸色。一下子,着急着结束而不顾对方失神状态的旅行者大脑宕了机,半天没转过来。

    中间隔着不过三五年,就是旅行者第一下没靠着橘色头发认出对方的身份,但只一看那极其具有指向性的蓝色眼睛,瞬间就明白了这人究竟是谁。

    “阿贾克斯?……”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还傻乎乎坐在旅行者腿上蹭着,似乎一碰到“性”就失去了判断能力,沿着脑后扣着的半掉不掉的丝带被旅行者伸手往下扯去,丝毫没有被他注意到。

    “我说,你之前难道总是做这种事?”

    旅行者冷了声,无情质问道。

    “从没有做过,我亲爱的小姐。”

    目前身份并不明确的阿贾克斯摇了摇头,微笑着看向撑着双手打算坐起的旅行者,随意抹去了唇边水液后抬手便又把人按了回去,紧紧抵着她额头。

    “如果你已经玩得尽兴,那……是不是该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