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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庄明绕着墓室走了一圈,手里的香一根一根点燃插在地上。那根简无忧放在盒子里的,庄明特意拿在了手里。准备给简无忧让她自己捏着。一捆香插好,墓室里的烟气瞬间浓了很多。残魄眼看着无处可逃了。简无忧的红绳抽上了残魄,残魄被烟气困得动弹不得,即使被抽也只是后退了几个身位而已。简无忧勾着嘴角,手腕翻飞红绳在残魄上绕了几圈,她想她可以直接捉个活的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烟气太浓,简无忧感觉到了一点不适,眼睛似乎有一瞬的重影。这时庄明走了过来,带着一阵深沉宁静的香气。“简顾问,香给你。”庄明说着,就把那根被简无忧装在盒子里的香塞给了简无忧,还顺手给点燃了。简无忧睁大眼睛看着手里的香,扑面而来的檀香气息,冲了她一脸。敲!浮梦檀!她还没准备好啊啊啊!庄明个憨憨!都放盒子里了还能是一般的东西吗?简无忧此时此刻既气庄明,又气自己。“你怎么能……”简无忧声音有一瞬间的不稳。然后,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松了力道,红绳落地,她的眼前越发模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牧道廷伸手接住了已经合上眼的简无忧,揽在了怀里。庄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趁着这个功夫,那抹残魄挤着缝隙逃了出去。庄明是想追的。但是那抹残魄明显知道此时是最佳机会了。竟是不顾烟气的阻拦,拼着消耗过半的代价直接冲出了主墓室。庄明没能追得上。庄明环顾着周围墓室四周,看看被厉鬼横抱起来的简无忧,再看看残魄消失的位置。后知后觉的悟透了一件事,他是不是当了一回猪队友?庄明:突然心虚.jpg牧道廷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逃跑的残魄,就带着已经睡着的简无忧往床榻那边走去。墓外还有个坟守着。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能放跑。刚才小东西想玩,让她玩就是。现在,不玩了,也没必要穷追不舍。眼下更重要的事,是他该等着她醒来。在墙边边躲烟气的白清臣看到这情况,也跑了过来。他看着被牧道廷抱在怀里的简无忧,踩着步子跟在牧道廷身后问道,“简顾问怎么了?”可能是因为白清臣此时是白狗的样子,牧道廷没有那么的排斥,只是淡声回了一句,“浮梦檀。”白清臣疑惑,“浮梦檀?什么东西?”牧道廷没有再回答,白清臣顶着一头问号看向庄明,“庄哥?什么意思啊?简顾问有事吗?”庄明听了解释已经不想说话了,行了,他知道是自己这次是真的猪了。但是他还得给白清臣解释自己为什么是猪……人生,就是如此心酸。那些古籍上要么不配图,要么画一根棍子,这谁知道浮梦檀长什么样啊!但,再多的解释也不能掩盖他猪了的事实。甚至还放跑了残魄……简无忧醒过来,他还能保住小命吗?干脆先写份遗嘱吧?庄明飘飞的思绪,已经考虑到自己的那套房留给谁了。“庄哥?庄哥?”白清臣催促地叫了两声。庄明抹了一把脸,给白清臣解释道,“简顾问她没事……浮梦檀就是能唤醒人前世记忆的檀香。在和前世有关的地方点燃,就能在睡梦中得到记忆……”白清臣懂了。“所以简顾问前世生活在这里了?”庄明点头,“应该是。”而且她可能也依稀记得前世的事情。庄明看着纱幔之后,牧道廷把一身红衣的简无忧放在了床榻上,他自己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她,理着她散乱的发丝。这是他和小白插不进去的氛围。庄明这回特别有颜色的带着白清臣在高台旁边铺了毯子就地休息。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简无忧合上眼睛的一瞬,记忆就如同纷杂的落叶,几乎淹没了她。之前,她虽然能够在睡着的时候记起不少东西,但是都是错乱的,破碎的,片段的。那些记忆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她拥有但是总是缺了那么几个,始终穿不成手链。现在,浮梦檀点燃,那条穿珠的线开始梳理起她脑海中纷杂的过往。第92章简无忧上辈子还是一样的名字,生在简家。简家也算是世代修习道法的老家族。简无忧的父亲虽然天赋出众,但是无奈天妒英才,简无忧四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留下简无忧和她的母亲。四五岁小屁孩一个,谁能记得那么多事。反正简无忧是记不得的。但孩子幼时没了父亲,最大的体会不是孤单,而是周围人的排挤。一般来讲被排挤的孩子就会孤僻阴郁,但简无忧不。简无忧在道法一途上比她父亲还要有天赋。那一群小萝卜头,谁敢背后说一句难听话,简无忧就敢捆了人吊在树上抽。谁怕谁呢?背后说人坏话?以为她不知道的吗?当她天天练习的法术是练着玩的吗?虽然行事过于张扬。但是因为简无忧优秀的天赋,族里的长辈也不会过多苛责。就这样简无忧靠着一身天赋,在族学里横行霸道,活生生一个小祖宗。简无忧十岁那年,简家要挑选出一位灵媒。培养两年后,去镇压家族所属地里的邪祟。挑选的仪式很简单,就是在祠堂供奉的一柄古剑鞘前点燃代表每一位候选人名字的香。哪根灭了,哪根代表的候选人就是选出的灵媒。可,这种事情说是镇压,其实就是去送死。谁也没见过那墓里出来过人。所以没有人愿意做这个人选。这种关系到自己子孙的性命事情,谁都自私自利。就连曾经因为简无忧天赋而护着她的长辈也是如此。缺了父亲守护的简无忧,就这么被一群族老写下了名字,或者说点燃的香有大半都是她的名字。不出所料,代表她的名字的香灭了。族老们人模狗样地宣布简无忧就是选中的灵媒。可,在族老们敲定人选的时候,简无忧正坐在祠堂的房梁上,捧着一碟桂花糕吃得开心。知道自己被'选'上了,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拍拍手,从房梁上跳下来,开始和那群臊得脸红的族老讨要好处。从衣食住行到身份地位,再到她母亲往后的生活。简无忧笑着,把能薅的羊毛一根不落全给拽下来了。甚至还触及到了不少人的利益,但是那群族老憋青了脸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