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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下去,摸到他张开嘴喘息。在被她吻到透不过气的时候,他托起她的臀,将她抱上洗手台,向两边扯开睡袍。那姿势很便利,角度很合适,她往哪儿躲都不行。张开腿,就只能落到他怀里。他重新找回主导,便可以用双手撑住台子,开始摆着腰往里撞。透过她背后的镜子,他能看见她露出来的肩膀,扭动的背脊,蝴蝶骨,呻吟,还有镜中消瘦的男人脸。男人脸。◆◆◆赵慈猛地闭上眼睛,捏紧了洗手台边缘。他血液澎湃沸腾,冲高,一瞬间又被刺骨冰水激过,凉透了。可是今天他命好。当他在此地深深自虐,又跌入无底洞时,一双手适时抓住他,把他的半截身子拉到光亮处,透了口气。“......赵慈。”“在!”程策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是尚云的。她脚步凌乱,很高兴的样子。赵慈一听她在讲话,血霎时又活起来,眼也亮了。“阿慈!你饿吗?我在杨伯的店里买了拌面,快下来吃。”她一早去了牙医诊所。看完牙,顶着骄阳,排队买了他爱吃的东西。他个贱人却躲在卫生间里,披着她男人的皮,活活cao了她一个早晨。赵慈垂着头静了好一会儿,终于重新睁开。然后他蜷起手指,用指关节敲敲镜面。三声,不多不少。他凑近了,告诉镜中的家伙,如果他的福气没用完,如果,她偶尔也会想念他搏命演出的独角戏。那么下回,他们还在这里见。第123章布莱顿码头<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第123章布莱顿码头这段假期是短暂的。很快,赵慈又背着补血补气的干货,早尚云和程策一步,搭上了前往孤岛的航班。经由赵二哥费心调度,他从那栋小楼搬出来,住进一间公寓。两室一厅,带阳台。他独自一人待着,倒很清静自在。邻里有几位同龄国际学生,都是千万年的孤家寡人。兄弟们常结伙出去下馆子,健身,没过多久,赵慈便收获了大慈的爱称。大慈英俊,心善,会照顾人,出手阔绰。受过刺激之后,也懂得一掷千金捯饬自己了。因此聚会时,总有对往事一无所知的新学妹,试图攻克他。奈何赵慈是只热一季的货色。一旦试过深浅,就无人再有兴趣搭讪。◆◆◆他有钱,样貌身材挑不出错来。至于家世背景的问题,似乎也可以暂时放一放,她们只知他将来回了国,要接管自家旗下的精品rou铺连锁。往贵里看,总裁夫人的称号怕是有难度。若往亲民的角度看,rou铺老板娘,未尝不是一条好路。可他根本不是卖rou的料子。聚会上,除去聊天,赵慈就坐在那里,喝各种凉水和热水,谈各类招式和拳法。他态度客气,笑归笑,从不给姑娘拍拍打打,上手摸的机会。他的表情很假,笑容完美,但不够真诚。赵慈不谈恋爱,不情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提起尚云的名字。久而久之,关于他的传言也变得丧起来。他们说,这位学长软硬不吃,并非薄情,实属为情所困。他亦曾与某人花前月下,对她钟情许多年。然而他被那坏女人伤透了心。如今,已是个无欲无求的怪物了。◆◆◆他是怪物。一个温柔的,仍然在等待奇迹发生的怪物。几月过去,气温骤降,大风再次冲进这座灰蒙蒙的城里。虽然分家了,但赵慈每周都去看尚云和程策。雷打不动的周六下午,他去玛莎超市,买上几袋子好吃好喝的,然后给她打个电话,问现在过来行不行。她总说行。外面刮风下雨,赵慈坐在车里,听见那头传来隐约的乐声,她一惊一乍的呼声。……云云,他欺负你吗?他在打虫子。我的花没养死吧。健康茁壮,今天早晨小慈还冒新枝了。他笑着,说自己马上就到,过来验收成果。对赵慈而言,周六是最幸福的。只要她接起电话,道一声阿慈,他立刻就安心了。到家了。◆◆◆春节前夕,赵慈在厨房窗台上新养了两盆花,正红,是尚云喜欢的颜色。一盆难免孤单,他喜欢两盆,互相作伴。而每天睡前,他也坚持写日记。内容平平淡淡的,就是日期,天气,外加几行流水账。比如他买了她爱用的香水,藏着,不送她,只为给卧室添点女人味。又比如,周日开车出去玩,看到小镇街头牵着手的男孩和女孩,他就想到尚云。他们走过许多路。一起坐渡轮和火车,睡在晃荡的双人卧铺里。窗外昏暗山景呼啸而过,她躺进他怀里,十指绞着,很紧,然后分开。他的手很大,包住她的拳,一会儿就给她焐热了。他从未让她冷过。尽管他一直孤零零地站在雪水里。◆◆◆三月的第一个周六,赵慈收获程策发来的喜讯。他顽强,屡败屡战,终于把驾照考出来了。赵慈在电话里显得相当高兴。他问程策接下来是什么安排,想去哪里开路练手,其实往远跑,他觉得天空岛就很好,还能顺道搞搞摄影。赵慈滔滔不绝,几乎快把自己讲烦了。可他并无特别心得,那样啰嗦,无非是想掩掉突如其来的失落感。◆◆◆他曾是一位勤奋的好演员。曾是她生活里秘密存在的一部分。他夸过海口,说未来的每一年,他们都结伴出远门。可是今非昔比,他已成为额外的负担。那人也有了证,拖家带口的自驾,是再不必捎上一个多余的了。不想,就在挂电话之前,程策突然告诉赵慈,下月假期由尚云拿主意。原本他提了十来个备选方案,她统统不喜欢。她一根筋似的,非说想去布莱顿,看码头。“赵慈。”“......嗯。”“假如你有兴趣,我们就一起去。”程策的好意难得。更难得的,是她竟然没忘掉他说过的话,还记着。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夜里,他对她承诺,说只要她愿意,他们仨就可以永远在路上。那是他许的诺。不是程策。只此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赵慈挂掉电话后,就高兴到满屋乱转,眉飞色舞。像个喝高的傻孩子一样。◆◆◆同样是三人出游,今年他们不自驾,而是选择一起坐火车过去。尚云说当司机辛苦,手乏眼酸,屁股麻,赏不了景,且她待在后座也无聊得很。急于表现的程策拗不过她,赵慈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拗。“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