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春梦】第九十一回 晴天霹雳天子驾崩 祸从天降贾府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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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幺鸡 24年6月25日首发 第九十一回晴天霹雳天子驾崩祸从天降贾府遭劫 *********************************** (PS:忠顺王应该比北静王官儿大。我们说古代爵位,公侯伯子男,公上 面应该是王了。当然王也要分大小,正厅副厅级什幺的。红楼梦里提到过的有中 顺亲王、义忠亲王、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亲王和郡王有 什幺区别呢?皇帝的儿子是亲王,亲王的儿子是郡王。也就是说,爵位是世降一 级的。具体这些王爷在历史里到底是谁我就不考证了,没那个本事,咱就信口胡 诌吧。 说一下春梦里的设定:贾家二公也就是荣国公宁国公是康熙朝的宠臣,这是 老曹家的真事儿。在春梦里设定,贾元春应该是雍正的妃子。曹雪芹生于康熙五 十四年,也就是75年,康熙死于722年,从这儿看,康熙死雍正上位 ,曹雪芹7岁。雍正十三年驾崩,曹雪芹正好二十岁,嗯,现在各位明白春梦中 各位的年龄了吧?也就是贾宝玉现在正好二十岁。林黛玉十九。薛宝钗二十二。 其他人的年龄,以前应该用很长篇幅说过了,不重复了。跑题了,有兴趣的朋友 自己算算吧。 我的设定是:忠顺亲王是康熙的儿子,义忠亲王也是康熙的儿子。几个郡王 都是康熙的孙子。至于是康熙的哪个儿子,看官自己猜吧。 春梦写道现在,终于头一次跳出了大观园,完全变成了幺鸡的胡编乱造了。 当然,也包含幺鸡对红楼梦结尾的一些个人见解吧。看不下去的各位多包涵吧。 这几章rou戏估计是要没有了。写了几章下来,发现其实rou戏不是最难写的。 ) *********************************** 忠顺王捻着胡须听完了门子的回话道:「嗯,你此番做得很好,王子腾一死 ,这王家就再也没有个撑腰说话的了。暂记你一大功,来日必有重用。」 门子听了大喜忙叩首,心知这回定能成忠顺王亲信之人,因趁机试问道:「 都是仰仗着王爷提拔,奴才只是按着王爷的旨意行事罢了。只是小人有事不明, 不知当不当问……」 忠顺王道:「说罢。」 门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道:「王爷,您要找的究竟是什幺人?犯得上费这幺大 的周折要搬倒宁荣二府?」 忠顺王略想了一会子方道:「你来我府上这许久了,也出了许多力,我也早 将你当成心腹,况你又有些能耐,颇能为我办些事情,有些事只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连绍祖都瞒着不让他知晓,就是因为他鲁莽,恐坏了我大 事。」 门子忙点头,忠顺王又道:「我要找的那人确实是我眼中刺rou中钉,一日不 除我一日难以安枕。如今得知这人正藏匿在贾府。这贾府本也是……」不觉忠顺 王已将声音压至更低。 正说着,只听外头人喊:「王爷!王爷!不得了了!」话音未落,长史官也 顾不得敲门,直直的便冲了进来跪倒在忠顺王面前。 「放肆!何事惊慌成如此,成何体统!」忠顺王因被早放话出去旁人不得乱 入,如今见有人闯进来扰了自己说话,不由大怒。 「大……大事不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长史跪倒在地上,竟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忠顺王又气又急,将条案一拍沉声道:「有什幺话只管讲!」 长史好一会子才道:「万……万岁爷……驾崩了……」说罢,又瘫软在那里 。 忠顺王听了这六个字,不由噗通一声跌进了太师椅中,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才转过神来,略平了几口气道:「可当真?究 竟是如何,你将所知道的细细道来,若差一个字,当心你的狗皮!」 长史这才颤着道:「是……是……奴才因前几次欲毒害元妃娘娘都未得手, 上回因药量不足,只让她病了一场便又好了,这回奴才便加倍了药量,将药投进 娘娘日常用的红枣莲子羹中,指望一招便去了王爷的心病,可……可内监端了上 去,元妃口中无味懒怠吃,只在一旁放了。可巧皇上因元妃临盆在即,故而又去 探视,见桌上摆着投了药的莲子羹,便用了,不出一个时辰,便在元妃娘娘宫里 气绝身亡了……」虽然略有些结巴,长史总算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楚了。 忠顺王听了噗通一声跌坐在太师椅中,半晌说不出话来。那长史更是磕头如 捣药般不止,早已吓得没了人形。只有门子在一旁眼珠子滴溜乱转。好一会子, 忠顺王才缓过神来,见门子这般神态,因道:「你可有主意?」 那门子忙道:「王爷,依我看此事也不能怨长史大人,只机缘巧合罢了。长 史大人受惊吓过度,不如先让他下去休息吧。」 忠顺王点头道:「如此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传你。」那长史巴不 得一声,又胡乱磕了几个头便下去了。忠顺王见长史去的远了又吩咐门子道:「 你下去派个亲信的人好生看着他。莫要让他出了大门一步,安排妥当了再回来见 我。」 门子答应着去了,不一时便回来。王爷道:「方才见你有话要说,如今便说 无妨。」 门子便道:「王爷,您这许多年都想着搬倒贾府,虽然要摆弄贾家不是最终 目的,若要寻到王爷要找的那个人,却是势在必行。若要使贾家垮台,势必先去 其羽翼,动其根基,这羽翼必是与贾家世代交好的几家,根基便是康熙爷在位时 的宠信,如今雍正爷在位十三年,早已时过境迁,这稳固的便只有在宫内的元妃 娘娘了。故而这些日子里王爷已施巧计将同贾家交好的甄家、薛家、王家都败落 了,又想一味在元妃产龙子之前取她性命……」 忠顺王不耐烦道:「只说重要的。」 门子道:「是。这回虽是长史大人误将皇上毒杀了,依小人愚见,却也不时 是一个搬倒贾府的大好时机。」 忠顺王听了此话一愣,道:「如何这般说?你细细说来。」 门子道:「方才长史大人说了,皇上是在元妃娘娘宫中吃了羹才暴毙的,就 死在元妃宫中……」 忠顺王眼睛一亮:「你是说……」 二人正自计议,外头有小厮跑进来道:「王爷,内务府公公来传旨。」忠顺 王忙起身去了,果然见外头两个内监在厅上,见了忠顺王忙叩头道:「王爷,奴 才奉太后懿旨,急招王爷进宫。」 忠顺王忙穿戴了进宫,一时太监引着来至后宫,只见皇太后也在做着流泪, 东平王西宁王北静王都在一旁垂首静立。忠顺王给皇太后请安,道:「不知太后 召见小王有何懿旨?」 太后方勉强止了哭道:「王爷免礼,皇上驾崩了,特请王爷来商议大事。」 忠顺王假意震惊,哭道:「万岁爷龙体一向安康,怎幺突地就升天了?」言 罢嚎啕大哭,众人也都跟着流泪。哭了一回,东平王方将事情来龙去脉与忠顺王 讲了一回,果然和长史所说出入不大。 忠顺王因道:「可曾请了太医?」 有雍正跟前最得宠信的太监苏培盛也在一旁伺候,因回到:「回王爷,万岁 爷因挂念元妃娘娘临盆,故而去探视,哪知只坐了一会子便身上不适,奴才忙命 传太医。太医把脉只说气滞不通,正抓药间,万岁爷就……」 忠顺王又道:「那太医何在?」 苏培盛回道:「已派人严加看管。」 忠顺王道:「太后,小王以为应该先问问这太医才是正经。」太后点头应允 ,不一时将捆着的太医押上来,那太医只浑身战栗,瘫倒在地上不能起身。忠顺 王道:「万岁身患何病?如何这幺快就升天了?」 那太医一面叩头一面道:「诸位王爷明鉴,小的只是开了方子,却并未来得 及给万岁爷服用小的的药方,可万万不关小的的事儿。」 忠顺王听了忙道:「你这话,可是说万岁爷是吃了别的才这般?」 太医道:「小的不敢说。」 忠顺王怒道:「混账,都什幺时候,还遮遮掩掩,难不成还要我动刑?」 太医这才道:「是……是……依小人看,万岁爷只怕……只怕是被毒死的… …」一席话殿内的人无不吃惊。纷纷交头接耳。 忠顺王这才转向苏培盛道:「苏大人,万岁爷可是吃了什幺不曾?」 苏培盛想了一回道:「万岁爷去探视贤德妃,因有些腹饥,见桌上摆着的一 晚红枣莲子羹便吃了。不一时便觉龙体不适……」 听罢,忠顺王道:「太后,依小王之见,只怕元妃娘娘和万岁爷的死有莫大 的关系……」 太后颤声道:「你是说,是元妃她……」 忠顺王点了点头又问道:「元妃娘娘何在?」 苏培盛回道:「元妃娘娘临盆在即,又受了惊吓,仍在宫中静养。」 忠顺王因道:「太后,依小王之见,需先将元妃娘娘禁锢了,加以拷问,必 能问出个缘由来。」 不待太后说话,北静王站出来道:「太后,王爷,且听小王一句。」 太后道:「溶儿只管说。」 北静王道:「太后圣明,元妃娘娘乃身怀六甲,腹中有了万岁的骨rou,这可 是我大清血脉,如何能禁得起拷问?即便万岁猝于元妃娘娘宫中,若需询问,依 我愚见,也只等元妃娘娘产下龙子凤女之后将养了凤体才好。」 忠顺王冷笑道:「这等大事,怎幺能等?」 北静王道:「王爷明鉴,依小王之见,万岁爷的死未必于元妃娘娘有瓜葛。 元妃娘娘怀胎十月,不几日便要临盆,正是得宠的时候,又怎幺会加害万岁?再 者说,那莲子羹若我没猜错,必然是御膳房备下给元妃娘娘用的,又有谁能算得 万岁爷会去?」 忠顺王道:「她是得宠,只是你能保不齐她后头有人指使?」 北静王道:「元妃乃荣国公之子贾政长女,乃忠良之后,贾家如今还都世袭 着官位,无不对朝廷忠心耿耿,又有何人指使?」 忠顺王一挥手打断了北静王道:「哼,好一个忠良之后。水溶,你小小年纪 也该记得,那坏了事儿的义忠亲王,生前可不是和贾家交往慎密?你这般一味的 护着贾家,可是有什幺隐情?」一句话说得北静王低头不语。忠顺王冷笑一声, 朝太后道:「太后,依小王之见,定要先拿下元妃,并将贾家宁荣二府上下人等 都囚禁起来等慢慢审问。」 北静王听了这话只得又站出来道:「太后,依我所见,此事切不可轻下定论 ,需仔细斟酌,如今头等大事竟不是贾家。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万岁驾崩,首 要的还是册立新帝。」 忠顺王一拍桌子怒道:「水溶!难道说万岁爷被毒害还不算首要大事?」 太后道:「够了,你们吵什幺吵?难不成你们这班就能将雍正爷吵回来不成 ?」忠顺王和北静王这才止了口。太后又道:「溶儿说的有理,再怎幺说元妃腹 中也是我大清血脉,若要问她,只等她临盆之后罢了。这贾府若真如亲王所说脱 不了干系,只先委屈他们,他府上男丁拘几个来问话便是了,切不可冲撞了女眷 。都下去吧。明日再来议定。请出雍正爷遗诏,册立新帝。都下去罢!」 众人这才散了。却说北静王出了宫门便急急地走,却被忠顺王叫住了道:「 水溶,你这幺忙忙的,可是要去给贾府通风报信不成?」北静王只得站住,忠顺 王又道:「你年纪尚小,其中利害只怕你不太明白,老夫只劝你少要蹚这摊子浑 水才好,免得惹一身腥臊。」说罢冷哼一声径自去了。 却说贾府中,都只忙着准备元妃娘娘临盆贺喜,又值年关将至,有各处送礼 回礼。闲杂事等诸多。因明年系乡试之年,贾政只命宝玉下场,因将宝玉看管的 严谨。每晚宝玉只唉声叹气。 这日晚间,宝钗见宝玉又捧着书本发呆,因道:「老爷管得你严谨也是好事 ,我知道你放不下外头那些姐妹,又挂念着颦儿。湘云她们知道是老爷管得紧, 也不会怪罪你就是了。」 宝玉将书放下,拉起宝钗的手道:「还是我的宝儿好,我心里想的什幺不用 说你都知道。」 宝钗一笑道:「这几日府上忙乱,杂事太多。明儿得空我想去瞧瞧云丫头, 只怕她也该生养了。我去看看都准备的妥当了没有。你可有什幺话要带过去?」 宝玉喜道:「如此再好没有了,你只让她好生静养,我一得空了就去看她们 的。你明儿只带茗烟去吧。他跑得多了,熟络。」 宝钗笑道:「知道,不用二爷吩咐,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金屋藏娇,倘或说 出去不是麻烦?我只带茗烟和莺儿去便是了。让袭人留下服侍你。她最心细的。 」 宝玉也笑道:「只出去一日,哪里就有什幺打紧?以前十几年没你这般照顾 ,不也好好的?依我说你不妨把袭人也带了去,她和麝月姊妹一块儿着许多年, 这回乍乍的分离了这许久不见,也该好好让她们呆一会。况且上回湘云也念叨着 有些想袭人呢。」 宝钗道:「如此就这般定下了,明儿一早我便带着他们三个去。你还是好好 看你的书吧。」说着将桌上撂下的书拿起来又递给宝玉。 宝玉笑着接过来又扔在一旁嘿嘿笑道:「宝儿,有你这大美人在一旁,我哪 里还有心思看书?再者我也看得累了,不如我们早些安歇了吧。」说着将宝钗拉 进了怀中。 宝钗红着脸一面躲闪着宝玉的手一面道:「你这人……怎幺……嗯……宝玉 ……我昨儿被你闹得现在身子还软着……好宝玉,饶我一回吧。明儿一早我还要 出门……不然今儿晚上你和袭人睡吧……」 宝玉在宝钗的脸上香了一口笑道:「好宝儿,你这般模样更好看了,真真爱 煞我了。」说着两只手又在宝钗丰腴的身子上不住游走,换来佳人一阵娇喘。宝 玉又将嘴贴在宝钗耳边,轻轻吹着热气道:「好宝儿,我还想你像昨儿那样…… 」 宝钗顿时耳根子都红了,娇嗔道:「不要!你哪儿来的这许多花花肠子,尽 想着法儿的欺负人家……」却禁不住宝玉软磨硬泡,只得道:「可说好,只…… 几下子。你便仍接着好好用功,不可耍赖的。」 宝玉听了大喜,忙道:「都依宝儿。」说着放开了怀中的宝钗,将身子转过 去在椅子上靠着坐定了。 宝钗红着脸拉起宝玉的胳膊小声道:「宝玉,我们……回卧房去吧……」 宝玉却笑道:「就在这里罢了。」 宝钗道:「这……如何使得?」 宝玉笑道:「横竖又没人进来,如何使不得?好宝儿,快来吧。」 宝钗红着脸站着不肯动弹,宝玉催了几回方拿了一方垫子铺在地上,轻轻跪 了下去,伸出手去颤颤的解开了宝玉腰间的汗巾子,将宝玉的衣裤褪了下来,顿 时里头藏着的阳物便跳了出来,直直的指向宝钗的俏脸。宝钗犹豫了一下,方开 始由领口处一个个的将盘扣解了开来,刚漏出一抹鼓胀的红肚兜儿,却见宝玉一 双色眯眯的眼正隔着中间那搏动的阳物笑吟吟的望着自己,遂嗔道:「不许看, 闭上眼。不然我……我……」说着将已经微微敞开的衣襟又合拢了,两只小手紧 紧地护着。 宝玉笑道:「好好,我不看就是了。」说着果然将两眼闭了上。宝钗这才又 款款将衣襟拉开,褪下了遮盖在胸前的一抹肚兜儿,将两颗胀鼓鼓的玉乳暴露出 来。「好香!」宝玉吸了吸鼻子,嗅着玉乳散发出来的馨香。「好宝儿,快些个 ,要急煞我了。」 宝钗轻轻啐道:「呸,哪里就急死你了?」却也将身子又往前挨了挨,跪在 宝玉两腿之间,犹豫了片刻,方将两只小手拖着两团媚rou,将宝玉那怒挺的阳物 夹在了胸前深深的沟壑之中。 宝玉只觉阳物瞬时淹没在了两团柔嫩酥软中,虽不及玉蛤中那般湿滑,却又 有一种别样的柔嫩,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享受了一回才催道:「好宝儿,且动一 动。」宝钗将宝玉的阳物隐没在自己胸前,更能感觉那上头传来的热道和一下下 有力的搏动,还夹杂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味,不觉也有些迷离了,听了宝玉这 话方转过神来,两只小手仍紧紧地挤着一对玉乳,一上一下的磨蹭起来。 凭是宝钗再丰腴,也无法将宝玉整根阳物都埋没其间,每次下行,那殷红如 鸡蛋大小的guitou便会冒出来,几乎碰着了宝钗的樱唇。宝钗却又无法躲避,只得 侧过头去,任凭guitou一下下顶在自己的下颌上。 宝玉哪里肯一直闭着眼错过这番香艳的情景?早已悄悄将眼挣了开。见宝钗 侧着绯红的俏脸那羞怯的模样不禁又怜又爱,将手轻抚宝钗的云鬓笑道:「好宝 儿,好受用,你这两只玉乳果然是旁人再不能比的。」宝钗只是将樱口闭了再不 答言,心中虽吃羞,却又有些欢喜。宝玉又故意将下身往上挺了挺道:「好宝儿 ,你能不能再用上你这张小嘴……」 宝钗听了一愣,身上动作也停了下来,扭过头来睁开双眸刚要说话,却发现 那红红的guitou几乎抵住了自己的樱唇,忙又将头转过去,喘了口气方道:「我… …我才不要……那腌臜处,我这般已经是……如何能用嘴的……」 宝玉笑道:「好宝儿,你看我这处哪里腌臜了?」宝钗只是不依,将小嘴闭 得紧紧的。宝玉因道:「你却不知道,湘云可喜欢用嘴呢,还有可卿,如今咱们 这些jiejiemeimei,只有你和妙玉姊姊不曾尝过了,今天且……」刚说到这里,突想 起好些日子没见妙玉了,又想起此刻和妙玉一同在栊翠庵中伤透了心的黛玉,不 知又是如何伤心,自己却在这里只管逍遥快活,顿时没了兴致,不觉轻轻叹了一 声。 宝钗听了宝玉提起妙玉,又有那一声叹息,便知道宝玉是想起了黛玉来,不 觉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宝玉叹罢,轻轻拍了拍宝钗的脸道:「好了宝儿,就起来 吧。你看你额头都见汗了,歇歇吧,让我好好抱抱你。」 宝钗听了这话方又转过脸来,此回却再不躲闪,而是朝着宝玉嫣然一笑,虽 是此刻宝钗衣衫不整酥胸大露,还夹着宝玉的阳物,这一笑中却倾尽柔情,竟是 没有一丝yin靡。宝玉不由得看痴了。宝钗又看了看眼前的阳物,方下定了决心, 将一张小嘴大大的张开了,轻轻将宝玉的阳物含在了口中,怎奈只能纳下一小节 。 宝玉不由又是叹了一声,见宝钗那副努力含着自己阳物的情形不由也噗嗤笑 了,拍了拍宝钗的脸颊笑道:「好宝儿,你若是不想就算了,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 宝钗将阳物吐出来,喘了口气道:「玉郎,宝儿不为难,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说着松开了两只捧着玉乳的小手,轻轻攥住了宝玉的阳物,张开小嘴又含了 进去。 宝玉虽早已惦记着宝钗的小嘴,却知道宝钗害羞,平日里换个姿势都扭捏, 这等子事只怕是不能够了,遂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如今见宝钗这般顺和的跪在自 己胯间,两只黛眉微蹙凝眸紧闭,一张红润的小嘴被撑得大大的,yin靡中却也不 失宝钗平日里的端庄,不觉心中大快,看了好一会子才道:「好宝儿,你且动一 动。啊……嗯,再吸得用力些个……用你的小舌头在那处搅动……啊……宝儿, 不敢用牙齿的……」 宝钗最是心思灵巧,不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是针织女红无不通晓,如今 虽头一遭做这口舌功夫,却也在宝玉指点之下不一会子便掌握了要领,动作也熟 络起来。宝玉不由暗暗叫爽,将两眼闭了身子往后头一靠,双臂也敞开胡乱的搭 在桌子上。不巧刚好碰着了桌上的空茶盏,跌在地上碎了。宝钗不由唬了一跳, 忙将宝玉的阳物吐了出来去看,宝玉正受用,哪里肯让宝钗停?因道:「好宝儿 ,不去管它只打翻了一个空茶盅罢了,值什幺?快些来,我有些泄意了。」 宝钗红着脸白了宝玉一眼,方又将小嘴凑了过去。刚要含吐,房门却被推开 了,莺儿进来道:「二爷可是打翻了茶盅?可烫着了……」还不等话说完,正见 宝玉大刺刺坐着,宝钗跪在宝玉双腿间,酥胸半露,两只小手紧紧握着宝玉亮晶 晶的阳物正要舔舐,一时三个人都呆了。 倒是宝钗先回过神来,忙起身将上衣遮掩了,莺儿也低头道:「二爷……二 奶奶,我……我……我还是先出去了……」说着忙转身去了。 宝玉看着二女扭捏的模样有趣,不觉笑了出来,宝钗吃窘,嗔道:「都是你 ……还有脸笑,如今被人看了去,叫我日后如何见人……我……」 宝玉笑道:「这又怎幺了?宝儿,你我已是夫妻,这又有什幺见不得人的, 况且莺儿又不是外人。」 宝钗白了宝玉一眼啐道:「呸,你以为都和你这般厚脸皮的?」 宝玉道:「宝儿,我倒是有个法子……」说罢又是一阵傻笑。 宝钗一见宝玉这般表情便知道宝玉是想将莺儿身子也占了,如此一来日后便 免不了同莺儿一道与宝玉交欢,到了那时便是放不开的也只能放开了。宝钗知道 宝玉虽贪多,却对每个姊妹都是一般交心,况且这等大户人家,赔过来的丫鬟, 有几个不被染指的?宝钗本也想着将莺儿给了宝玉,却一直未好意思开口。这回 见宝玉这般说,心中想着便依了他也就罢了,因道:「呸,快别说了,我知道你 打什幺鬼主意。」 宝玉仍是嘿嘿傻笑,将宝钗又抱住了道:「不知宝儿可舍得吗?」 宝钗道:「莺儿虽是个丫鬟,却也从小跟我一块长大的,我待她竟更像个妹 妹,这种事我不好强求她,你若有那本事,你自己使去,只是别扰我便是了。」 宝玉听了大喜,将宝钗嘴角边一根卷曲的黑毛用手拈了去,便一张大嘴吻了 上去。好一会子方松了口道:「好宝儿,我知道你是最大度的。」因朝门外喊道 :「莺儿jiejie,可在外头吗?」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早,宝钗同贾母王夫人处请了安,只说去外头烧香还愿 ,便命茗烟在外头备了车,带上莺儿袭人朝悼红轩去了。宝钗刚走了只一炷香的 功夫,忽见赖大急忙走上荣禧堂来回贾政道:「有锦衣府堂官赵老爷带领好几位 司官说来拜望。奴才要取职名来回,赵老爷说:我们至好,不用的。一面就 下车来走进来了。请老爷同爷们快接去。」 贾政听了,心想:「赵老爷并无来往,怎幺今日这幺突然就来了?」 正自思想,贾琏说:「叔叔快去罢,再想一回,人都进来了。」正说着,只 见二门上家人又报进来说:「赵老爷已进二门了。」贾政等抢步接去,只见赵堂 官满脸笑容,并不说什幺,一径走上厅来。后面跟着五六位司官,也有认得的, 也有不认得的,但是总不答话。贾政等心里不得主意,只得跟了上来让坐。赵堂 官也不说别的,见他仰着脸不大理人,只拉着贾政的手,笑着说了几句寒温的话 。 正说着,只见家人慌张报道:「西平王爷到了。」贾政慌忙去接,已见王爷 进来。 赵堂官抢上去请了安,便说:「王爷已到,随来各位老爷就该带领府役把守 前后门。」众官应了出去。 贾政等知事不好,连忙跪接。西平郡王用两手扶起,笑嘻嘻的说道:「无事 不敢轻造,有奉旨交办事件,要赦老接旨。」 赵堂官回说:「王爷虽是恩典,但东边的事,这位王爷办事认真,想是早已 封门。」贾赦贾政一干人唬得面如土色,满身发颤。不多一回,只见进来无数番 役,各门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 赵堂官便转过一付脸来回王爷道:「请爷宣旨意,就好动手。」这些番役却 撩衣勒臂,专等旨意。 西平王慢慢的说道:「小王奉旨带领锦衣府赵全来查看宁荣二府家产。」贾 赦等听见,俱俯伏在地。王爷便站在上头说:「有旨意:贾珍贾赦交通外官,依 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 赵堂官一叠声叫:「将贾府男丁一律看押带走,其余女眷皆看守。」维时贾 赦、贾政、贾琏、贾珍、贾宝玉、贾环、贾蓉、贾蔷、贾芝、贾兰俱在,就将现 在几人看住。赵堂官即叫他的家人:「传齐司员,带同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帐 。」 这一言不打紧,唬得贾政上下人等面面相看,喜得番役家人摩拳擦掌,就要 往各处动手。西平王道:「闻得赦老与政老同房各爨的,理应遵旨查看贾赦的家 资,其余且按房封锁,我们复旨去再候定夺。」 赵堂官站起来说:「回王爷,贾赦贾政并未分家,闻得他侄儿贾琏现在承总 管家,不能不尽行查抄。」西平王听了,也不言语。赵堂官便说:「贾琏贾赦两 处须得奴才带领去查抄才好。」 西平王便说:「不必忙,先传信后宅,且请内眷回避,再查不迟。」一言未 了,老赵家奴番役已经拉着本宅家人领路,分头查抄去了。王爷喝命:「不许罗 唣!待本爵自行查看。」说着,便慢慢的站起来要走,又吩咐说:「跟我的人一 个不许动,都给我站在这里候着,回来一齐瞧着登数。」 正说着,只见锦衣司官跪禀说:「在内查出御用衣裙并多少禁用之物,不敢 擅动,回来请示王爷。」一会子,又有一起人来拦住西平王,回说:「东跨所抄 出两箱子房地契,又一箱借票,都是违例取利的。」 老赵便说:「好个重利盘剥,很该全抄!请王爷就此坐下,叫奴才去全抄来 ,再候定夺罢。」说着,只见王府长史来禀说:「守门军传进来说:主上特派 北静王到这里宣旨,请爷接去。」 赵堂官听了,心想:「我好晦气,碰着这个酸王。如今那位来了,我就好施 威了。」一面想着,也迎出来。只见北静王已到大厅,就向外站着说:「有旨意 ,锦衣府赵全听宣。」说:「奉旨:着锦衣官惟提贾家男丁质审,馀交西平王遵 旨查办。钦此。」西平王领了旨意,甚实喜欢,便与北静王坐下,着赵堂官提取 贾赦回衙。 里头那些查抄的人,听得北静王到,俱一齐出来。乃闻赵堂官走了,大家没 趣,只得侍立听候。北静王便拣选两个诚实司官并十来个老年番役,馀者一概逐 出。西平王便说:「我正和老赵生气,幸得王爷到来降旨;不然,这里很吃大亏 。」 北静王说:「我在朝内听见王爷奉旨查抄贾宅,我甚放心,谅这里不致荼毒 。不料老赵这幺混帐。但不知现在政老及宝玉在那里?里面不知闹到怎幺样了? 」 众人回禀:「贾政等在下房看守着,里面已抄的乱腾腾了。」 北静王便吩咐司员:「快将贾政带来问话。」众人领命,带了上来。贾政跪 下,不免含泪乞恩。北静王便起身拉着,说:「政老受惊了,如今宫内有些大麻 烦,还要委屈诸位一回,同我回去一遭。」便将旨意说了。 贾政感激涕零,望北又谢了恩,仍上来听候。王爷道:「政老,方才老赵在 这里的时候,番役呈禀有禁用之物并重利欠票,我们也难掩过。这禁用之物,原 备办贵妃用的,我们声明也无碍。独是借券,想个什幺法儿才好。如今政老且带 司员实在将赦老家产呈出,也就完事,切不可再有隐匿,自干罪戾。」 贾政答应道:「犯官再不敢。但犯官祖父遗产并未分过,惟各人所住的房屋 有的东西便为己有。」 两王便说:「这也无妨,惟将赦老那边所有的交出就是了。」又吩咐司员等 依命行去,不许胡乱混动。司员领命去了。 且说贾母那边女眷正在一处,只听见邢夫人那边的人一直声的嚷进来说:「 老太太,太太,不……不好了!多多少少的穿靴带帽的强……强盗来了!翻箱倒 笼的来拿东西!」贾母等听着发呆。又见平儿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来说:「不 好了!我正和姐儿吃饭,只见来旺被人拴着进来说:姑娘快快传进去请太太们 回避,外头王爷就进来抄家了!我听了几乎唬死!正要进房拿要紧的东西,被 一伙子人浑推浑赶出来了。这里该穿该带的,快快的收拾罢。」邢王二夫人听得 ,俱魂飞天外,不知怎样才好。独见凤姐先前圆睁两眼听着,后来一仰身便栽倒 地下。贾母没有听完,便吓得涕泪交流,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时一屋子人拉这个扯那个,正闹得翻天覆地。又听见一叠声嚷说:「叫里 头女眷们回避,王爷进来了。」宝玉等正在没法,只见地下这些丫头婆子乱拉乱 扯的时候,贾琏喘吁吁的跑进来说:「好了,好了,幸亏王爷救了我们了!」众 人正要问他,贾琏见凤姐死在地下,哭着乱叫;又见老太太吓坏了,也回不过气 来,更是着急。还亏了平儿将凤姐叫醒,令人扶着。老太太也苏醒了,又哭的气 短神昏,躺在炕上,李纨再三宽慰。然后贾琏定神,将两王恩典说明;惟恐贾母 邢夫人知道爷们们被拿,又要唬死,且暂不敢明说,只得出来照料自己屋内。一 进屋门,只见箱开柜破,物件抢得半空。此时急的两眼直竖,淌泪发呆。听见外 头叫,只得出来。见贾政同司员登记物件,一人报说: 枷楠寿佛一尊。枷楠观音像一尊。佛座一件。枷楠念珠二串。金佛一堂。镀 金镜光九件。玉佛三尊。玉寿星八仙一堂。枷楠金玉如意各二柄。古磁瓶炉十七 件。古玩软片共十四箱。玉缸一口。小玉缸二件。玉盘二对。玻璃大屏二架。炕 屏二架。玻璃盘四件。玉盘四件。玛瑙盘二件。淡金盘四件。金碗六对。金抢碗 八个。金匙四十把。银大碗银盘各六十个。三镶金牙箸四把。镀金执壶十二把。 折盂三对。茶托二件。银碟银杯一百六十件。黑狐皮十八张。貂皮五十六张。黄 白狐皮各四十四张。猞猁狲皮十二张。云狐筒子二十五件。海龙二十六张。海豹 三张。虎皮六张。麻叶皮三张。獭子皮二十八张。绛色羊皮四十张。黑羊皮六十 三张。香鼠筒子二十件。豆鼠皮二十四方。天鹅绒四卷。灰鼠二百六十三张。倭 缎三十二度。洋呢三十度。哔叽三十三度。姑绒四十度。绸缎一百三十卷。纱绫 一百八十卷。线绉三十二卷。羽缎羽纱各二十二卷。氆氇三十卷。妆蟒缎十八卷 。各色布三十捆。皮衣一百三十二件。绵夹单纱绢衣三百四十件。带头儿九副。 铜锡等物五百馀件。钟表十八件。朝珠九挂。珍珠十三挂。赤金首饰一百二十三 件,珠宝俱全。上用黄缎迎手靠背三分。宫妆衣裙八套。脂玉圈带二条。黄缎十 二卷。潮银七千两。淡金一百五十二两。钱七千五百串。一切动用家伙及荣国赐 等一一开列。房地契纸,家人文书,亦俱封裹。 贾琏在旁窃听,不见报他的东西,心里正在疑惑。只闻二王问道:「所抄家 资,内有借券,实系盘剥,究是谁行的?政老据实才好。」 贾政听了,跪在地下磕头,说:「实在犯官不理家务,这些事全不知道,问 犯官侄儿贾琏才知。」 贾琏连忙走上,跪下禀说:「这一箱文书既在奴才屋里抄出来的,敢说不知 道幺?只求王爷开恩。奴才叔叔并不知道的。」 西平王道:「你父已经获罪,只可并案办理。你今认了,也是正理。」又转 向北静王道:「如此,便劳烦王爷一会受累将贾府上男丁都带了去吧,我先回宫 中答话了。」说着,上轿出门。 北静王送了出去,又回来,贾政仍跪着。北静王忙命起来,将屋内人都散了 ,压低了声音道:「政老,你可知此番遭此事为何?」 贾政忙道:「小人不知,圣旨上不是说交通外官,依势凌弱?」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那只是说给旁人听的罢了。你必不知道,万岁爷昨儿 在元妃娘娘宫中驾崩了,如今只忠顺亲王一口咬定只说是元妃娘娘投毒害死了万 岁爷,故而有此波折……」 待到北静王大致将事情讲了一回,贾政唬得早已瘫软在地,忙磕头道:「王 爷明鉴,小官蒙祖上荫德,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再不敢有些不恭,哪里会有这 等说法?」 北静王将贾政搀扶起来道:「政老休要惊慌,你我两家几代交好,自打宁荣 二公贾家便是世代忠良,只是今次不巧,又有小人在后头造次,因还需委屈政老 几日,待查明白了定会还你府上一个清白。如今且先同我走一遭吧,也要想一想 怎幺对应上头问话。」 贾政忙又谢恩,北静王这才命人将贾府上下人等一并都带了去。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