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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回来？”他指的是封北霆。他是关键人证，没他不行。“四少不会回来的。”苏拂淡声道，“就算回来，也不会出面作证。”也根本无法出面作证。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一切都无从考究，做了证也没人信。姜肃也正为此为难呢。他没想到，封旬当年把封北霆生活过的痕迹抹的那样彻底，就好像季寒这个人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而且——他还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当年他也从没在季忻口中得知过他的存在。像季忻这样的线人，警方大多会掌握他们家人的情况，以便随时进行保护和监视。可季忻当年被登记在案的，就只有父母，没有子女。否则他也不可能拖到现在才知道封北霆的身份。心知姜肃在为什么发愁，苏拂又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他，“四叔，其实您要找的人证，在这儿。”姜肃接过一瞧，瞬间愣住。季寒！虽然是和封北霆同一个名字，但明显是另外一个人。他对对方也不算完全陌生，之前阿灼将他缉拿归案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只是……“你的意思是，让他顶替封北霆成为人证？”那不就是作伪证嘛！“不算顶替吧。季寒是季寒，封北霆是封北霆。”从将前者当成四年前绑架小眠的人推到姜家人面前开始，他就彻彻底底变成了季寒，而四少，只会是封北霆。言外之意就是，封北霆被封旬抹掉的那些过去，如今会全部出现在牢中那个季寒的身上。“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姜肃如果想给十四年前的那起案子一个真相，就不得不接受苏拂的提议。如果他拒绝，那就要任由那个人逍遥法外。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以错误的手段去还原事情真相，这不是警务人员会做的事。但放任罪犯不理，更加不是警察会做的事。这是封北霆丢给他的一个难题。就像接不接受他要娶他女儿那样，总归是要有个了结的。“这个臭小子……”姜肃忽然摇头失笑。虽说像是在骂人，但语气倒没多少怨怪之意，反而有种拿自家倒霉孩子无可奈何的无力感。他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姜隹追问，“去哪儿啊？”“去见闻先生。”这件事太大，他必须越过上级直接向上面反映，否则达不到目的不说，还会遭到报复。第281章：敌人打入家庭内部了姜肃前脚走，后脚姜灼就回来了。看到坐在笔趣阁厅里正拿枪教姜诺瞄准的苏拂，神色很是复杂。姜钰站在沙发后面给林浅捏肩，时不时和苏拂说上一两句话，讨论哪个枪型华而不实、哪个狙击后坐力太大之类的。袁琼就坐在不远处，面色如常不说，甚至偶尔在姜墨和苏拂聊起封北霆的时候插一两句嘴，关切的问这问那。像是“他有看过心理医生吗，医生怎么说的”、“他犯病以后对眠眠是怎么个态度，会跟她发脾气吗”、“我也认识几个心理医生，要不介绍他认识一下吧”……姜灼听着，陷入凌乱。怎么他就走了这么两天，敌人就打入家庭内部了吗？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姜墨兴奋的声音隐隐传来，“三嫂、三嫂，你是不是很能打啊？你跟大哥要是动起手来的话，谁能赢？”闻言，姜钰和苏拂对视了一眼。那是强者之间的较量，姜墨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噼里啪啦”地火花。半晌后苏拂一脸认真的说，“只是打架的话，我打不过大哥。”姜墨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忍不住追问，“那除了打架还能有啥？”“额……”想着姜诺还在这，苏拂就没好说的太过直白。倒是姜钰，音色沉沉的来了句，“杀鸡。”“婶婶你会杀鸡啊？！你好厉害啊！”姜诺兴奋的直拍手，眼中的崇拜之色毫不掩饰，“四叔叔就不敢杀鸡，都要奶奶来杀。每次奶奶杀鸡，四叔叔都远远躲开，婶婶你比四叔叔厉害好多好多倍！”“这不算什么，只要是会喘气儿的我都能杀。”其他人：“……”笔趣阁厅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林浅怔怔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拂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太对劲儿，想补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求救的看向刚打电话回来的姜澜。他倒是淡定，语气不变道，“这么能耐，那以后家里的鸡都由你来杀，鱼鳞也都让你来刮。”“没问题！”瞧着她那副异常认真的模样，袁琼眸中异色渐褪，忍不住掩着唇轻笑。其实如果忽略掉苏拂的身份背景，单就她这个人来讲是很讨人喜欢的。她的性子比较洒脱，不像有些女孩子动不动就敏感多疑发脾气，她在尽量融入这个家庭，不是虚假的刻意讨好，而是尽她最大努力的释放出善意和温暖。当然，这是袁琼站在女性角度看到的。姜钰他们看到的却不是这些。刚刚他回答姜墨的那句话并不是在谦虚，论起杀人，他真不是苏拂的对手。以弄死对方为目的，他肯定是败下阵来的那个。“诶！”林浅不经意间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姜灼，略有些惊讶和疑惑，“阿灼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站在那不过来？”“……大嫂。”他一一叫人，唯独忽略了苏拂。尹妩出去给人拍照了没在家，是以这会儿也没人管他。苏拂不知是压根没注意到还是没往心里去，又或者是掩饰的比较好，总之脸上没有丝毫异色，依旧跟姜诺玩的开心。姜澜握了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