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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蓦然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比起回到不受重视甚至被嫌弃的亲生父母家,时辰在这里显然能过得更好。已经决定让时辰留下来,第二天,向洁就催促着时远志买点东西去拜访一下所长。她自己则上街去给时辰添置些必须的学习用品。时晚和时辰待在家。“有的小朋友不懂事,可能会说很伤人的话。”担心小孩子口无遮拦,时晚提前叮嘱时辰,“你不要管他们,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jiejie。”毕竟六七岁是最懵懂也最残忍的年纪,什么话都可能说出口。时辰摇摇头:“我没事的。”见到时晚微微皱眉,他又改口:“要是有事,一定告诉jiejie。”想到可以去上学,时辰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点笑容,和平时小大人一样严肃的表情完全不同。时晚不由摸了摸他的脑袋。“笃笃。”姐弟俩正在讨论上学的事,门被敲响。时晚起身去开门。“我来换这个。”斜靠在楼道扶手上,少年笑容懒散。扬了扬手里厚厚一叠录像带。平时不怎么看这些东西,录像带都是问聂一鸣要的。总归他要有个正当理由来找她。等到下周去打疫苗,他等不了。“哦......好。”这两天光顾着为时辰的事高兴,时晚都忘了贺寻说过要来换录像带,“你等一下。”录像带就放在客厅里,她转身去拿。视线随着少女的动作探进客厅,贺寻的目光在半空中同时辰交汇。一大一小隔空对视。几秒后,两人都若无其事地别开眼。“这些等看完了再还你。”从时晚手中接过录像带,贺寻吹了声口哨,“不介意吧?”不知道是不是在家懒得好好穿衣服,他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还是开着的,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肌肤。暧昧而肆意。离得近,时晚就有些不自然,低头应道:“嗯,可以。”她倒是没想到他还这么喜欢看录像带。少女低着头,发丝挽起,雪白脖颈纤细幼弱。贺寻眸光微沉。最终没有说什么。抱着换来的一大叠录像带,他上楼回家。刚把录像带放下,电话响起。“喂,寻哥。”电话里,聂一鸣的语气一如既往得意洋洋,“我给你的录像带你看了没?是不是都是好东西?”根本一盘都没看,贺寻随口敷衍:“嗯,还不错。”“还不错?”聂一鸣匪夷所思,“寻哥你口味太挑了吧?那几盘录像带要剧情有剧情,要身材有身材,我专门托人从日本带回来的!国内找都找不见!你眼光不要那么高行不行?”已经习惯聂一鸣一惊一乍的性格,贺寻原本不想多谈,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却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你给我的是什么录像带?”他皱着眉发问。“什么什么录像带?”电话另一端,聂一鸣一脸懵逼,“寻哥,还能是什么录像带啊!”大家都是男人,当然看的是男人该看的录像带了。这些都是他珍贵无比的存货,换作别人,聂一鸣根本舍不得给。也就是贺寻问他要,他才献宝一样拿出来。“......”长达十几秒的沉默。“聂一鸣。”静寂之后,他听见贺寻格外冷静的声音,“我.cao.你大爷。”作者有话要说: 聂一鸣:我自闭了,我太难了!第24章才送走贺寻没多久,时远志和向洁一前一后地回到家。手里还拎着七七八八一大堆菜。“怎么样?”把贺寻拿过来的录像带放好,时晚看向时远志。“顺利得很!”方才在所长家里喝了几杯酒,时远志的脸有些红,眼神却很亮,笑着摸了把时辰的脑袋,“等明天带小辰去附小让老师们看看,应该就没问题了。”他说的附小是青城一中的附属小学,一中的前身是某家国企的子弟学校,配套完善,从幼儿园到高中不一而足。后来被正式收编后,依旧保留了原有的规模。和一中一样,附小在全市的小学中也是热门学校。不少家长为了能让孩子进附小,每年都要交一笔高额的择校费。虽说和以后高昂的学区房不能相比,在这年也算是占比极大的开支。“谢谢伯父。”时辰的眼睛也亮晶晶的。豌豆在一旁喵呜一声。“行了,别在那儿磨蹭。”把买好的文具放在茶几上,向洁招呼时辰过来看,然后又转向时远志,“赶快去厨房做饭,我买了不少菜。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可把饭做好点儿!”“我也去。”时晚连忙起身。准备去帮时远志打下手。“笃笃。”她刚站起来,敲门的声音。就站在玄关处,向洁随手打开门,然后愣了一下:“贺寻?”站在门外,少年显得有些焦急,也不看人,门一开就想往里冲。几秒后发觉来开门的不是时晚,硬生生刹住脚步。在最后关头停下。“阿姨好。”一心只想着赶快把录像带拿回来,根本没想到这次开门的会是向洁,贺寻连忙低头问好。顺便抬手飞快系上衬衫扣子。“你找晚晚吗?”听时晚说过贺寻也在一中,向洁并没多想,而是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这脸上怎么伤着了?”下颌上的伤痕依然明显。“呃......”一旁,时晚局促地捏住衣角。不愿意让爸爸mamacao心,豌豆挠人的事她还没告诉时远志夫妇。“我自己不小心弄的。”站在门边,已经能看到茶几上的录像带,贺寻无暇顾及其他的东西,草草应了句,“阿姨,我......”听完聂一鸣的话,现在他只想把那些录像带抢回来。要是被时晚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贺寻不敢继续往下想。“我们家刚好要做饭,你也一起来吃吧!”话没说完,就被向洁热情地打断。因着和从前沈怡的情分,向洁早就想把贺寻叫到家里来吃饭,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今天倒是赶巧了。择日不如撞日,她不由分说地将少年拉进门:“你时叔叔的手艺好得很,一定要尝尝!”没想到向洁会这么直接地叫贺寻来吃饭,时晚有点儿懵。她抬头去看贺寻,却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更加奇怪。少年平素的神态往往走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不是透着孤高的冷淡漠然,就是嘴角噙着笑的顽劣放肆。而现在却不同。从前硬生生挨钱小宝奶奶那一耳光时都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