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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到这,她终于缓口气,无比关切地问:“正式结婚的日子有没有定下来啊,是不是要和亲家见个面再说,家里也好给你准备准备。”路明月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笑,“阿姨,我们好像有两三年没见过了,您说的是哪个家里?”马玉玲顿时卡住,轻咳一声,“看……看你说的,我以前那是怕打搅你,你爸也叫我少联系,省得你心烦。其实我经常交代小乔多去找找你。不过你知道的,她也很忙老是抽不开身……”路明月轻笑,无力吐槽。路乔忙不忙她不知道,不想和她联系倒是真的,路成山更是从来不会关心她在哪她在做什么,又怎么会关心她心不心烦。马玉玲好声好气地笑着,终于说到重点,“小路啊,杨晋他那么有名,肯定认识不少娱乐圈导演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能不能让他帮小乔介绍点节目拍拍,先演一些配角也不要紧的……”一家人?!她们尚且谈不上一家人,更何况和杨家?马女士真会痴心妄想。路明月嘴角轻扯,“不好意思阿姨,要叫您失望了,我在杨晋那没那么大面子。”“怎么会呢?”马玉玲声音尖细起来,“你就别谦虚了,我可是听说那个杨晋对你着迷得很!”路明月停住脚,嗤笑,“听谁说,路乔吗?说我勾引男人的手段了得,就连杨晋也成了我的裙下之臣?”她停的突然,后面荣与期似是在想什么事有些走神,猝不及防,堪堪停在她身后几厘米的地方,差点要撞上。路明月立即感觉到身后那股冰凉的气息,下意识转回脸,就撞进一双湛黑深沉的眼睛里,而她此时的姿势就像是靠在他怀里。她歉意地笑笑,赶紧上前半步,免得他以为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又在想着投怀送抱。马玉玲还在继续,语气呐呐,“怎……怎么可能!她也是看网上说的,她还为你打抱不平去跟网友骂呢……”路明月打断她,“好了,没事我挂电话了。”马玉玲急切的声音又响起,“明月,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嫁有钱人呐,你爸还在牢里待着呢,没的吃没的喝,心脏还有问题,也不知道现在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哈,原来她还没忘记自己丈夫在牢里待着呢,就开始急匆匆地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给女儿未雨绸缪。路明月知道马玉玲的声音大得足够荣与期听见,也不在乎,冷静说道:“打住。没记错的话,三天前我已经给你刘律师的电话,让你准备生活用品和常备药送进去,刘律师也已经告诉过你他吃得好穿得暖。”“我……我不是担心嘛,还有小乔她以后是要进娱乐圈大红大紫的,她爸要是坐牢了媒体还不知道会怎么写呢!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坐牢啊,这以后对小乔来说就是一个污点,别人要笑话她的……”陆明月忍不住翻个白眼,路乔才在电影学院念大二,什么都没拍过就开始担心以后大红大紫的问题。她冷笑,声音凌厉起来,“马玉玲女士,我可以给你个建议。路乔要么不进娱乐圈,要么跟路成山断绝父女关系,以后哪天红了,网友还会称赞她大义灭亲。还有麻烦你脑子清楚点,路成山坐不坐牢不是我说了算,得法律说了算。”“……路明月,你太自私太恶毒了,连你亲爸亲妹都不管,难怪你妈不要你自己跑了,我告诉你,你爸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罪人,财产你一分都别想要……”马玉玲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路明月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些。旁边荣与期走过微微侧目,她余光瞥见索性按掉电话,若无其事地跟着走进电梯。推着行李箱先行进入电梯的孙长洲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是忍不住惊讶。没想到这位路小姐看起来温温柔柔,却不是个绵软性子,讲起话来冷静又绝情。电梯里一阵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路明月觑一眼旁边,荣与期双手插兜,微垂着眼,很随意地站着,可是依旧怎么看怎么俊逸优雅,气场强大。她心中不禁感慨,有些东西大概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旁人拍马去学也不抵他万分之一。电梯开始下降。孙长洲目光微闪,笑着随口问道:“路小姐带着行李,这是要出远门?”路明月佯装思考,转过脸像是不确定地说:“开车过去应该不远吧?芳远路景程花园。”孙长洲心思一动,眼尖地窥视到自己老板插在兜里的左手似乎动了一下。孙长洲当然知道景程花园是什么地方,暗暗惊讶,这是要住过去的意思?他心中惋惜,不再多问。电梯里重新恢复沉默,荣与期仿佛在漫不经心看着右边液晶屏上播放的广告。是博金在国内一家酒庄的宣传视频,博金小公主赵西西亲自出镜。路明月望望上方极速跳动的楼层数字,又瞥一眼广告屏上明艳动人的赵西西,脑中飞快地转着。数字跳到十七时,她打破沉默,“孙经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孙长洲见她语气虽然轻松,眼睛里却带有一丝郑重,不由凝神,恭敬道:“路小姐请说。”路明月瞄一眼液晶屏上显示的实时时钟,嫣然一笑,“现在是九点十分,我把行李放在前台,两个小时以后再来取。如果两小时之后我没来,还请孙经理亲自拨打这个电话。”在说到“亲自”这两个字时,她是特意加重了语气的。接着,她伸手从随身小包的夹层里拿出一张白色名片。孙长洲心底愕然,偷觑一眼荣与期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侧脸,似是有些犹豫,但还是伸手接过。他低头去看,只见上面印着两行字:明月酒庄,路明月。下面是一串手机号。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尤其她是总统套房的贵客,他不能拒绝。孙长洲点头,“好的,路小姐。”电梯停在一楼,门缓缓敞开。路明月弯起嘴角,长眉微扬,“多谢。”说完视线在荣与期脸上稍作停留,越过两人,潇洒地离开。孙长洲立刻意识到这个“多谢”不单单是对他说的,恐怕还是因为昨晚荣先生阻止杨晋上五十二楼的缘故。他不禁赞叹道,“这位路小姐真是有意思。”先是有意透露自己去杨家的行踪,又以取行李这样让人无法说不的要求让他在两个小时之后拨打电话。荣与期不置一词,抽出抄在兜里的手,迈出电梯,盯着那个越走越远的窈窕身影看了两秒,淡淡道:“自作聪明。”孙长洲并没听清,跟着出来,看一眼手中名片,小心翼翼建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