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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太粗俗了。”锁朱抬头道:“那些什么狗剩啊,铁柱啊之类的就算了吧,我叫着总想笑。”容辞想了想,也觉得可能叫不太出口:“那叫什么呢?壮儿?不行,跟人家重了……长生?嗯……有点像女孩子名字。”她看着儿子圆圆的小脸,突然福灵心至道:“他的脸这么圆,不行干脆叫圆圆算了。”李嬷嬷琢磨了一下:“阿圆,圆儿,圆哥儿……都挺顺口的,寓意也好,保佑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就定下这个罢。”容辞亲了亲儿子的小脸,目光极其柔和:“小东西,你以后就叫圆圆了。”希望我们真能如你的名字一样,互相陪伴,团团圆圆,再也不要有苦难灾祸,你也能在爱与呵护下长大,永远不会尝到孤独寂寞的滋味。*刚出生的孩子长的格外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容辞眼睁睁的看他从皱巴巴的样子长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有时候不是怀了孕就能称作母亲,母子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从知道有这个孩子开始就能凭空产生,所有的母爱都要经过对这孩子的强烈期待、艰难的生育,点点滴滴的陪伴,这样一步一步的加强,以至于最终能对子女的感情爱若性命。容辞这一个月里,每日抱着圆圆陪着他逗他,看他无意识的露出第一次笑容,哄他入睡,看着他一点点长开,在他饿的时候给予哺乳。每当自己精血化成的乳汁进入孩子的嘴里时,那种满足感动的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想象不出来,容辞这时候低头看着儿子,感觉自己为了他当真能豁出命去。这样强烈的情感无时无刻不在冲刷着她的每一道思绪,几乎将她的以前对于母爱,对于子女、对于母子之情的所有认知通通推翻。她有时甚至觉得,当初自己重生归来,决定留下这孩子时完全是出于想要个骨rou陪伴的私心,里面对孩子本身的爱意可能微乎其微。因为那时候她想的都是留下他,自己就能不在孤单了,到了怀孕中期,孩子在腹中会动了,她才开始真正开始以母亲的思维思考这孩子将来会是什么样子。而现在,看着孩子在怀里一边笑一边挥舞小手,她觉得自己为了保护他甚至可以随时去死,并且无怨无悔。她在孩子出生之后,才真正成为了一个母亲。圆圆已经满月了。容辞好不容易出了月子,感觉终于完成了任务似的,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身上也用温水冲了好一阵。她感觉自己在屋里待了好久,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都觉得恍如隔世,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活动活动,容辞本来以为自己怎么也围着园子走一圈才回去,可是却没想到她已经不是一个月之前的自己了。容辞刚走了几步,还没到大门口,就听见圆圆在屋子里哭的声音,当真是心里一揪,什么玩乐的心也没了,勉强在外面逛了一小段,满脑子都是孩子孩子孩子,最后还是认命的回去了。走进屋里,见李嬷嬷正抱着孩子哄呢,容辞担忧道:“还在哭吗?我来抱抱。”说也奇了,圆圆一到亲娘的怀里很快就停止了哭声,半张着嘴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容辞哭笑不得:“我这才走了几步啊?这么小的孩子能认人吗?”李嬷嬷道:“按理说是还分不清人的,谁知道这么点儿的小人怎么那么精。”“既不认人,也可能是赶巧了,”容辞抱着圆圆边走边哄:“他晚上挺乖的,醒了也不怎么哭。”“那就不要经常抱在怀里了”李嬷嬷劝道:“婴孩儿也能养成习惯,你要是一直抱着他,到时候他习惯了能认人了,放下他就哭,换成别人也哭,能把你折磨的睡也睡不着。”容辞无奈的笑道:“这不是舍不得他么?一时半刻不见就揪心,这可怎么办?”“这是他乖的时候,等他大一点能闹腾了,看你还想不想抱。”“我小的时候也这样吗?”李嬷嬷道:“你比圆哥儿皮多了,还没满月就闹得人仰马翻,稍不如意就哭得震天响,抱在怀里哄着就歇歇,一放下就不依,真真能磨死个人。”容辞听着都笑了。这时,守门的刘伯来通报:“姑娘,隔壁来人了,说是来第42章晋江独发来人是谢睦。“二哥是大忙人,怎么有空过来?”谢睦今天谁也没带,只身一人前来,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闻言无奈道:“这是怪我没来看你么?”容辞眨了眨眼:“我可不敢。”“这个月家里诸事繁忙。”谢睦看了一下在一旁守着一步不离的李嬷嬷:“况且你之前还没出月子,我来了怕也要吃闭门羹吧?”其实上一次就是忙得昏了头却硬是抽出空闲过来的,本想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再和她说说话,谁知偏又撞上她生产,强留了三天之后只能再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谁怪你了。”容辞笑道:“不过玩笑罢了,自然是正事要紧,我这里有了孩子,也不寂寞了。”谢睦想起上一次来见到的那个握着他手指不撒的孩子,心中一动:“那孩子呢?”“在里间呢。”容辞唤道:“敛青,把圆圆抱过来。”敛青把孩子抱了出来,容辞小心的接过来,见他正皱着眉毛,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哎呀,咱们圆圆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谢睦也凑近了一点,见他比之前长大了好些,小脸蛋白白嫩嫩的,头上生了好多胎发,瞧着健康极了。圆圆可能感觉到自己上方的光源被遮住了,一双黑眼珠向上转动,像是再找人似的。谢睦道:“可否让我来抱抱。”“行啊。”容辞干脆的答应:“就是动作轻一点,这小东西挑着呢。”谢睦从未抱过孩子,自然有些紧张,他笨拙的接过圆圆,却不知怎么摆弄,只觉得怀里的孩子软的仿佛没有骨头,抱起来像是稍用力就能捏坏了似的,他急的额上出了细细的汗珠,却仍是固执的试探着,轻易不想放手。容辞在旁边教他怎么抱孩子,见他好不容易抱的有模有样了,却还是一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年纪了,怎么比我刚开始抱他的时候还不如?”谢睦专心致志的盯着孩子看,觉得既新奇又满足,连之前心里那不可触碰的隐痛都不在意了:“我子女缘浅薄,这也是我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呢。”容辞愣了愣:他现在还没有儿女么?怪不得只说和妻室分开了,却从不提孩子。她自然知道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还没有子嗣可继是多大的打击,听了这话便讷讷的不知说什么好了。谢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