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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人几乎都到齐了,只有许嘉辞的位置空着。安恬心里忐忑,她去教室前面接水,刚好碰到今天做值日的徐朝飞。安恬问:“徐朝飞,你知道许嘉辞去哪儿了吗,怎么还没来。”徐朝飞看样子似乎挺惊讶:“你不知道吗?”安恬不解:“知道什么?”徐朝飞放下黑板擦,垂头丧气道:“辞哥出车祸了。”第45章安恬甚至来不及跟张培胜请假就跑了出去。班上同学并不在意安恬的旷课,她没有升学的压力,本来早就可以不来了的。安恬一直跑到学校外,看到马路上来往的车流才稍微冷静下来,她拿起手机,颤抖着给许嘉辞发微信问他在哪儿,怎么样了。不一会儿,那边的人回过来一串地址。安恬拦了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上,安恬不停地给许嘉辞打电话发微信,她想知道他伤的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可是许嘉辞自从回了她一串地址后便再也没了声息,不回她的微信,不接她的电话。安恬整颗心悬起来,又像是被一只手揉成一团,她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看向车窗外的眼中已有泪光。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少女眸中的泪光,又加了一点油门。安恬来到地址里所说的医院。她顺着地址走过去,住院部,环境清幽的私人病房。到住院部的时候似乎有人想拦她,最后却又看着她进去。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一步一步走进去。她看见少年躺在病床上,头上绑着一圈洁白的绷带,静静地躺着,闭着眼,面色苍白。旁边是一台正在滴滴报警的心电监护仪,上面数字显示着病人心率0,呼吸0,血压0,血氧0。安恬猛然间想起了小时候。赵秀梅说许嘉辞死了,她就可以继承他的遗产。于是她从小就期盼着,并且立志要比许嘉辞活得长。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不受控制地,她把白被单,盖到了许嘉辞的头顶。然后转身,背对病床上的人,颤抖着嗓音说:“许嘉辞,你现在死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银行卡密码,我还怎么继承你的遗产呢。”只是她背后,病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然后缓缓地,把盖过自己头顶的白被单给拉了下来。刹那间的条件反射结束,安恬说完又转身,看到病床上的人正睁着眼睛,静静地看她。安恬眼泪唰地一下就滚下来,哽咽着噗嗤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还没死。”安恬坐在许嘉辞病床旁。他胸口电极片掉了,血压袖带没绑,指氧仪在一边挂着,所以心电监护仪的数据都是零。安恬把许嘉辞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他盖着被子,只能看到头上的那圈白绷带。安恬哽咽问:“你伤到哪儿了?”许嘉辞没有开口。他只是撑着身子,似乎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安恬忙过去扶着他胳膊,让他坐在床上,然后又用枕头垫在他腰后。安恬看到许嘉辞手脚都是好的,只是不知道病号服下的身体怎么样。她又问:“许嘉辞,你没事吧。”许嘉辞在床上坐着,听到她的问话,淡淡答,嗓音微哑:“没事,只是头上缝了两针。”“那就好那就好。”安恬听到只是头上缝了两针后松了口气,还剩不到十天就要高考了,她真的不希望这个时候再出什么问题,伤势并不严重,应该还能上考场。安恬笑中带泪:“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我把书给你带到这里来复习,到时候你坐轮椅也要给我上考场听到没有。”“辛苦了这两年错过了多遗憾,我可不要明年你来T大当我的学弟。”“你要不要喝点水,我看你嘴巴好干。”安恬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逐渐发现许嘉辞的冷淡。他不回她的话,不理她,也不看她,只是坐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安恬脸上表情微僵。她以为他是有什么不高兴,或许是在生她的气。安恬想到刚才,她把白被单搭到许嘉辞的头顶,又转过身说的话。她偏头后对许嘉辞,小心翼翼试探着问:“许嘉辞,你是生气了吗?”她决定老老实实坦白:“对不起嘛,我跟你说实话,小时候你老欺负我,”安恬说到许嘉辞小时候欺负她,心有余悸地耸了耸鼻尖,“那时候赵姨为了安慰我,就骗我说等你死了我可以继承你的遗产,让我跟你好好的,不要难过,后来我就老惦记着你的遗产,即使长大之后知道是假的,但小时候心心念念惦记了那么久,哪有那么说放就放,刚才就成了我的条件反射。”安恬说完,笑着看许嘉辞,以为他也会笑她小时候的天真:“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傻很好骗?”可惜少年依旧没有她预料中的笑容。许嘉辞喉咙动了动,他微微扭头,对着安恬的脸。他突然冷冷地问:“安恬,你不在乎我是吗,你想我死是吗,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吗?”“没有!”安恬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甚至有些懵了,手足无措地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在乎你,也没有想让你死,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真的是因为小时候,那时候……”只是她还没说完,少年就平静开口:“安恬,我们分手吧。”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每隔一段时间滴滴的报警声,像少年根本没有说过刚才那句话一般。只是安恬扬起的嘴角一点一点地向下,恢复平直。她眼里有惊讶,有疑惑,不可置信。许嘉辞闭了闭眼,逼自己不去看她。他又重复:“我们分手吧。”安恬瞳孔骤然缩小。胸口像是被湿棉花堵住,巨大的憋闷感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来气。她哽咽着,颤抖着嗓音开口:“许嘉辞,为什么。”就因为,她小时候的一个天真的想法和误会?许嘉辞死死攥住手下床单,像是把浑身所有的力气都要用完,他面上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不敢看少女已水汽氤氲的眼眶。他听见自己说:“因为我终于看清你了,我,不喜欢你了。”安恬浑身仿佛脱力。她盯着少年冷毅的侧脸,突然感到陌生。无论他说过什么,一到他说“不喜欢你”四个字之后,她再多解释的话仿佛都已经说不出口。因为都没意义了。许嘉辞从来不吝于表达自己的喜欢,但绝对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不喜欢。这种话说了便收不回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赵姨说会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