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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眼神一直粘在眼前的人脸上,不曾离开分毫“什么火灵?”“天雷阳火!上上品!”“可有炼化?”“早就认我为主了!”闻放笑逐颜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还有还有,我们在洞府遗迹中一路遇上不少危险,都是我化解的!我把萧怀山护得好好的,若是哥你也在,我也能保护好你!”闻声眼底含笑,和以往一样摸了摸闻放的头“阿放长大了。”一肚子邀功的话到了嘴边忽然咽回去,闻放盯着眼前熟悉的、活生生的哥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哥……我好想你啊……哥呜呜……”闻放该是觉得哭成这样有些丢脸,索性低头不停擦拭。他以前也不是没哭过,奈何这一次比之前任何时候哭得都凶,眼泪像决了堤的泥石流,堵都堵不住“我没哭……哥我没哭……”闻声落在他头顶的手微顿,看着眼前哭得一塌糊却不肯承认的少年,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想了想,还是按住少年的后颈,搁在了自己肩头。阿放长大了,可依然是他的弟弟……时隔多年,再次看见两兄弟相聚,萧怀山眼中的羡慕已经淡得看不清,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感动,为闻放也为自己。认识这样几个朋友,是难得的福分。而一旁的金满满就不这么想了,她轻声啧了好半晌“等到记忆恢复,有你rou麻的时候……”“嗯?什么?”萧怀山听见她的嘀咕。“没什么!”金满满收回视线“我是说你和放炮的关系似乎好了很多啊!”她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萧怀山听见这话竟然小脸霎红“没有!瞎说什么呢?”说完还推了金满满一把,扭头跑进屋里。“?”金满满挠了挠头“我说什么了我说?”四人成功汇合,既然都毫发无损,闻声自然提议继续宗门任务,去渝北采绒花草。不过当萧怀山听见此话时,她却略显犹豫“我可能……不能与你们同行了。”“为什么?你要去哪儿?”金满满第一个发问。萧怀山瞥了一眼闻放“要不你帮我解释?”闻放已经不如之前跳脱,萧怀山让他帮忙他也就正正经经接过话头“她有其他要事在身,得去东海。”闻声并不意外“与你母亲有关?”“你怎么知道?”萧怀山惊诧。闻放立刻撇清关系“我没说啊!不是我说漏嘴,我压根就没告诉我哥你阿娘是青龙妖族!”这回换做闻声满眼惊诧。这小子竟然学会有事瞒着他了?萧怀山一看这情况就知道闻声本来确实不知道,现在好了,不解释也不行了!她气鼓鼓拧了闻放一眼,主动解释“我阿娘确实是东海青龙一族,名为青山。”金满满与闻声对视一眼“就是当年在龙晶宫,飞入你识海的青龙真魂?”“嗯。”萧怀山点点头,神色凄然“阿娘生我之时难产,又不幸遇上瑞兽门猎妖的海捕船,为护我便飞出海礁引走他们……可她刚生我伤了元气,对方化神期以上修士又有好几个……便再也没有回来……”说到最后已经泪眼婆娑,言辞哽咽。闻放下意识捏了捏她的手,似乎想要安慰,萧怀山转身擦泪,朝他勉力笑了笑。至于金满满和闻声,虽然已经知道她是青龙后裔,却没猜到其中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你母亲生你为何在海礁?萧城主呢?当时他在哪儿?”闻声忽然问。“阿娘说……”萧怀山平复片刻“她生我时已与萧临渊和离,是在回潜龙城的路上我急着要出来……都是我不好,为什么不能再忍忍?”闻放即刻安慰“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瑞兽门那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简直可恶!”“还有萧临渊……以往我只知道他不是个好父亲,直到遇上阿娘我才知道,他更不是个好男人……”几人此前都没见过萧怀山在人前有过半分失态,此时见她哭得不能自已,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受。金满满显得有些犹犹豫豫“其实……这其中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毕竟他还是你亲爹嘛不是……”“我宁愿他不是!”此话尤为决绝,可见萧怀山着实对萧临渊非常失望。闻声有意结束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如此说来,你是带着你母亲的遗愿回东海?她让你去做什么?可需要帮忙?”萧怀山接过闻放递来的手绢,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靠在了他怀里,当即退后两步扭开视线“阿娘落入瑞兽门之后,rou身很快被门内弟子分食,骸骨被弃置在门内后山禁地之中。如今阿娘大限将至,但最后一丝执念未消,只能忍着灼心蚀骨的痛苦日日煎熬……”“我必要去东洲替阿娘了却心愿!”金满满“你要报仇?”“报仇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还打不过。”萧怀山“只能找个机会偷偷带回遗骨,也好让阿娘早些安息……”闻声沉思片刻“不能再找个宿体让你母亲继续修炼?”萧怀山摇了摇头“阿娘已在龙晶宫祭炼数百年,已是半个怨魂,就算夺舍也修不得正道,她不想害人。”“要我说,人修害她至此,她就应该去害人!”闻放愤愤不平,说完又觉得奇怪“不对啊,你与我们一般大,为何你阿娘却生了你几百年?”萧怀山“龙族幼崽从蛋里出来确实要数百年。”“那你岂不是我们之中最老的?”“……”萧怀山握拳。“妖兽的修行大多不易,”闻声有些出神,“与人修同等修为的妖修,大多都要经历数倍于人修的磨难,漫长无力的幼崽期,危机四伏的成长期,还有时不时降落的天灾雷劫。”他声线越发低沉“更重要的,是得学会躲避人修的猎捕。”“如此看来,修炼一途对妖修也太不公平了……”闻放都知道的道理,其他人自然知道。几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因为这并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事实。修仙六道,相互忌惮互相掣肘古已有之,六道初创之时确实安稳过很长一段日子,可这种平衡是什么时候被打破的呢?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沉默许久之后,萧怀山忽然想起什么道“还有一件事,阿娘让我务必打听清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