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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呢?然而比起不甘与恼意,他更感到惊喜,险些要激动地扑上去:“你,你都有什么的解药,怎么解?”☆、白芨4林闲研毒时也会一并研制解药,但绝非每种都有,林今棠那么说,只是为了吊着邬言。果真引了邬言上钩。他自然不会真告诉邬言解药是什么,反而抓着他的软肋,一点点地撬开他的嘴。邬言对医术的痴迷不亚于当年的林闲,可惜他前几十年都按部就班照本宣科,直到见识过林闲后,被他的才华所惊,才逐渐起了执念。他这些年一直在钻研林闲留下来的东西,期间也尝试过自己做一些什么,然而做出来的东西,始终无法替代林闲留下来的。林今棠与邬言聊了几日,很是奇怪。邬言和林闲的确是投靠了同一个人。然而他之前猜测林闲的旧主想控制自己,是因为自己手里握着林闲的方子,可现在看来,邬言显然也知道林闲研制出来的那些方子,自然就不会出现缺药的情况。那么还要绑他招揽他又有什么用呢?他是齐王正君,这样岂不是风险更大了些。纪潇听了他的疑惑,猜道:“或许是看中你的才能,想让你研制新药。”林今棠道:“我……自认比不上林闲,何况当时我只不过是让我的药铺卖了一种止痛药,算不上什么,郡王冒这么大险招揽我,怎么也得先确定我的确有替代林闲的能力吧?”“派那巫医来,的确是太冒进了。”纪潇若有所思,“十年前不抓你走,是因为他们手里已经有了方子,无需再把你抓来,何况你毕竟是侯爵之子,略有不遍。而到襄州,他们反倒想绑了你,未果,后来你回京,因当街下吐蕃王子的面子而出名,可你平日都在王府里,他们不敢进王府下手,便派了位巫医潜进去试探并劝说你……”“对,是因为你进了王府。”纪潇说,“在你进王府前,他们从没把你当过什么特殊人物,甚至不怎么关注你,可你要成为齐王正君,忽然就重要起来了。郡王在京城布置的势力不多,恐怕亦不敢多调人手来京城引人注目,所以你在京中时,他便不妄动,这才抓住了你随我出京的那次机会。”林今棠继续往下道:“关键不在于我有没有林闲留下来的方子,也不在于我能否替代林闲,而在于……我进了齐王府……”纪潇点了点头:“也许是怕你将方子传给我,他们手里便不是唯一一家了,可我拿着这种方子,也不会去害人,顶多是给囚犯用,亦或是能研制出解药,让他们的药再无……”她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再无……用处……他们怕你能解毒!”林今棠见她脸色发白,连忙托着她的手臂:“别怕,尽快往京城去信。”纪潇虽慌,却还没乱,立刻叫人递上笔墨纸砚,写了起来。然而她写的时候尚能保持镇定,起身却透出一点急迫,感到腹中抽疼了一下。她只是稍稍一顿,林今棠就察觉了。将她按回凳子上,摊脉见没什么大事,便抽出她手中的信:“我去拿给唐鸠。”回来以后,见纪潇仍原模原样地坐着,一副有些愣神的模样。林今棠蹲在她面前,温声道:“也未必就像我们担心的那样,你身体没有事,而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他们就是有心动手脚,也未必得逞了。”纪潇张了张口,许多话到嘴边又换成:“没事,我本来有诸多担忧,但方才想开了。”林今棠轻轻一叹,语气里有点小委屈:“那林正君又没什么用了。”纪潇笑了声,道:“有用,正君帮我想一想,若他们真对我爹娘不利,会用什么样的毒?”林今棠思索片刻道:“慢性毒,长年累月堆积起来才能见效的,自然而不引人起疑。”纪潇冷笑一声:“就像我阿姐那样,虽不致命,却拿住了她的软肋。曹共舒在郡王眼皮子底下买他的药,他怎会完全不知,只怕是想顺水推舟罢了。”林今棠把她的手包在双掌中,轻轻揉着:“无论何种药,其实都是见效慢的多一些,林闲自己研制的药有十七种,能立即见效的仅四种而已,剩下的中约有五种,都可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害死人的效果,这些药虽然效果各有不同,但异曲同工,都是伤一处而牵连全身,倘若陛下与皇后……真有不适,我也得细细诊过,才能判断是哪一种。”纪潇忽然起意:“要不你回西京,替我爹娘诊一诊脉。”林今棠道:“阿鱼,我说的那几种毒,与其说是有解药,不如说只是知道了真正的症状,对症下药罢了,终归还是得按太医们的方法调理。”“我要的就是这个对症下药。”纪潇说,“若阿爹阿娘真的身体有碍,太医又用错了药当如何?何况若他们身边真有jian人埋伏,我自然想早早揪出来。”林今棠:“那你怎么办?”他问那话的时候,稍稍有些急,像是真怕她就想这么定了似的。纪潇想也没想便道:“我是鱼七娘,又不是纪潇,随便寻个大夫来宅中……”“不行。”林今棠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二字刚落,气氛就僵硬了起来。林今棠从未用那样坚决的语气同纪潇说话过,然而此时他却对着纪潇皱了眉:“便是走最快的陆路,来回也得两月有余,你刚抓了邬言等人,守着这城,未必能守得□□无缝,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纪潇淡淡问:“靠你护我吗?”林今棠一时哑然。纪潇别开脸,有点不想理他。可没一会儿,就违心地转过来,声音软了下来:“我意思是,我这边兵马齐全,不会有事……”林今棠道:“陛下得了信,也会留意身边人,除害,养身,不会有事。”纪潇轻轻“啧”了一声:“你非留下不可?”林今棠:“也可以被人绑着回京。”纪潇:“……”她还是第一次见林今棠对自己这么硬气的样子,尤其他还威胁上自己了。本是有那么几分心虚的,实在是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林今棠露出那样伤心的表情,该她哄哄人家的。可细想想,又有些生气。林今棠威胁她!当她不敢吗!这样两相矛盾地纠结着,干脆就维持了沉默。过了许久,林今棠忽然起身出门。纪潇心中刚刚歪到“哄他”那一边的天平忽然彻底逆转了。她觉得自己现在才需要被哄。彼时夜深,荆雀见林正君出去了,便敲门进来,问:“主人,要打水吗?”纪潇:“嗯。”她收拾好自己,散漫地靠在床沿,荆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