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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白色的欧根纱长裙簇拥着银线勾勒的玫瑰,走动间修长纤细的双腿在半透明裙摆下若隐若现。秦栩看着月色与灯光下她带笑的妍丽眉眼,心跳蓦地快了起来,一阵恍惚。“眠眠!秦栩!”思绪骤然被打断,他循声看过去,宋葭柠正站在不远处朝他们笑着招手,她身后是面色不善的温治尔。臂弯一松,身侧的人收回手,提着裙摆快步走过去,“葭柠!”秦栩默默收回手臂跟了上去。温治尔靠着甲板边缘的围栏,看着那道引人注目的纤细身影朝这边走来,也看到了甲板上所有人目光都不由自主追随她。他一方面有点得意,觉得自己的meimei值得这样众星捧月的场景,与此同时心里却又提不起劲儿来。“你们这么早就到了呀?”温书瑜走近,回握宋葭柠伸过来的手。温治尔轻哼,“只看得见葭柠?我呢?”一边说着,他一边凉凉扫一眼秦栩。刚才他把秦家小子的表情眼神看得清清楚楚,即便对方竭力掩饰,但到底年纪轻,又都是男人,所以根本骗不过他。“二哥今天这么帅,怎么可能看不见呀。”温书瑜挨近了挽住他的手臂,配合地仰起头满脸崇拜。这一点她倒没说假话,虽然她已经对家里两个哥哥的出色外表有点免疫了,但今晚温治尔明显打扮得更讲究,看上去风流倜傥,让人眼前一亮。“这个,”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知道这是什么吗?”温治尔挑眉,“什么?”温书瑜眨了眨眼,忍着笑说:“星星眼,只有看到帅哥才会这样的。”宋葭柠“扑哧”闷笑出声,秦栩脸上也流露出笑意,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牙齿。“行了。”温治尔唇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翘了起来,下一秒就又被他压下去,“你那一套在我这里没用。”“没用”两个字在温书瑜这里没有说服力,她跟宋葭柠揶揄地对视一眼,岔开话题:“哥他人呢?”“在里面,跟秦叔一块儿。”“还是没带女伴来?”温治尔一笑,“你觉得呢。”“唉,”温书瑜叹气,“回去mama又得念叨他了,他住在外面轻松自在,结果苦了天天在家的我。”“放心,他今晚跑不了。爸肯定跟秦叔通过气,让他牵线搭桥。”宋葭柠笑着听他们说,听见这话别开脸望向一旁,就像在专心欣赏夜景。谈笑间晚宴很快正式开始,甲板一侧玻璃房中,钢琴师抬手弹出轻快旋律。船舱内外的宾客都纷纷端起高脚杯寒暄谈笑,往来攀谈。而他们几个人自顾自说着话,对周围人集中而来的目光或隐晦的意图恍若不觉。几道身影忽然从船舱走出来,顿时转移走了不少视线。其中,温朗逸一身冷灰色西服,身影挺拔醒目。他抬眸望这边看了看,然后和秦父一起走过来。“眠眠。”宋葭柠忽然开口,“我看见楚楚她们了,先过去说几句话。”温书瑜回头应声:“好啊,一会我过去找你们。”得到回应,宋葭柠笑了笑转身走了,这期间还不忘从侍者手里接过香槟送到唇边抿了一口。不远处,温朗逸静静将一切纳入眼底,接着他不动声色地转而去看一边的秦栩。秦栩很快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由此联想到刚才温家二少看自己的眼神——他早知道温书瑜两个哥哥是不折不扣的妹控,不过这一回因为女伴的事他们应该看他格外不顺眼了。看来,请女伴跳舞要趁早。“书瑜,”赶在温朗逸过来前,他上前一步,俯.身伸出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第一支舞?”他们一起在国外念书时参加过不少舞会,每回跳舞的邀请多的头疼时彼此都互相帮过不少忙,因此温书瑜自然而然就把手搭了上去。“当然。”甲板上已经有人在轻柔旋律里跳起舞来,但他们无疑是最醒目的一对——无论是外表,还是身份。众目睽睽下,男人年轻俊朗,女人娇妍夺目,两人动作默契十足。秦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年轻人就是该多待在一块儿,跳跳舞,聊聊天。”剩下一半他没说,他脸皮可没厚到当着温家两兄弟的面说“金童玉女”这种话,更何况还容易一个不小心令对方不快。温朗逸和温治尔隔几步站着,一齐凉凉地盯着不远处。秦栩如芒在背,不由得苦笑,只能有意无意把来之不易的女伴带的离他们再远一点。甲板上不少人低声议论。“你看秦总的表情……这是在物色孙媳妇?”“物色?”有人捂嘴笑了笑,“跟温家比,秦家算高攀了,而且温家怎么宠爱那颗掌上明珠你也不是不知道,秦栩想把人娶回家肯定得吃不少苦头。”“不过,他们两人看着确实般配,好像都在英国念书,这几年关系不错。”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出船舱。鞋底不轻不重地踩在甲板上发出闷响,笔挺的裤腿剪裁合度,妥帖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谈话声戛然而止,两人一愣,接着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明明蠢蠢欲动,却没勇气上前。“梁家太子爷啊……”等男人漠然走远了,其中一个才怔怔道。同伴立刻碰了碰她手肘,提醒:“什么太子爷,现在可已经‘登基’了。”“一时顺口嘛,忘了这回事了。”梁宴辛垂眸接过侍者递来的威士忌,漫不经心捏着杯口走到甲板边缘。不少人目光转而落在他身上,他却吝啬于施舍余光,背靠着围栏仰头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香侵.占味蕾,他淡淡抬眸,眼珠动了动,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不远处的女人。她头发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雪白的肩臂与大半后背,精致秀气的脊柱沟嵌在美玉似的后背中央。银线勾勒礼服,礼服布料勾勒她腰线,一侧腰上还扣着男人的一只手,那腰仿佛不盈一握。裙摆被小幅度不断掀动,半透明长裙摆下的纤细小腿与裸.露的肩背一样引人注意。她动作与姿态中掺杂着若隐若现的自如与轻慢,这轻慢或许因为骄傲,或许因为生活顺遂娇宠,就像一碟看着就精致昂贵的甜点。一点天真像奶油上红樱桃做的点缀,明晃晃更诱人。五年前那场舞众人羡她众星捧月,今天却垂涎她彻底绽放开来的光彩。周围人目光纷纷聚集,或惊艳或嫉妒。忽然,和她跳舞的那男人手动了动,看似轻轻收紧,布料立刻下陷,料想单薄的腰肢与肌肤也是同样。口腔内本应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