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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正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动一动却浑身酸痛无比,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见她已经醒来,一抹身影欺身压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秦夏伊完全愣住了,她几乎能感受到抱她的人身体正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地开口:“黎……”刚说了第一个字,他就放开了她,眼神有些疲惫。“何谬?”她怔怔地望着他,不禁回望四周,发现房间里只有她和何谬二人,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夏伊,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吓死我了知道么?”何谬一夜没睡,当他看到秦夏伊被言竣送入医院时,他差点失去理智。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清冷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懊悔:“对不起,夏伊,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以后,你不要再离开我半步了,好么?”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她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让你担心了,”秦夏伊的眼神略带歉意,“不过,我这是怎么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言竣见你在车里昏睡了过去,就把你带回来了,你有些低烧,不过现在没事了。”听到他的一番解释,秦夏伊的心里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整颗心感觉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样什么东西。她看向何谬,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黎森呢?他人在哪儿?”何谬迟疑了一下,渐渐松开了她的手,眼神看向别处。“他……已经没事了。”“那他在哪儿?是不是在医院?我要去看看他。”说完,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径直走向门外。何谬一慌,立马拦住她:“你干什么去?你淋了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烧也还没退,听我话乖乖躺着不行么?”她的眼皮跳个不停,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她甩开他的手,满脑子就是要找到黎森,只要看他一眼,一眼就好,确定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就好……“我去看看他……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儿?”何谬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间,语气软了下来:“等你身体好了再去吧,好吗?你这样,我很担心你……”见他千般阻拦,秦夏伊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浓,她盯着他问:“……他到底在哪儿?”“你不说,好,那我自己去找他!”“夏伊……秦夏伊!他已经死了!”她站在门口,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房门被打开,言竣提着一袋退烧药走了进来。“你说什么?”秦夏伊回过神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再次问了何谬。“我说,他死了。”何谬一字一句地说,声音有些沙哑。秦夏伊突然笑了,摇了摇头:“骗我?何谬,你别骗我了,他怎么可能会死?”一直以来无所不能的黎森,怎么会因为这一次的枪战死于非命?“不信,你大可以问言竣,当时……他也在场。”何谬看向言竣,言竣面如死灰,手中的药突然掉在了地上。“言竣,你告诉我,他说的是假的吧?他怎么可能会死?”虽嘴里说着不相信,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出卖了她。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却强撑着它们不准滴下来。“言竣,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啊!”她跑到他面前,直视他,言竣狼狈地躲开她的目光,慢慢地说道:“是……他说的是对的,我亲眼看到……黎总他被……他的身上中了四枚子弹,个个致命,当场……死亡了。”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满眼震惊。“秦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言竣的脸颊上,他被打的有些懵,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你真该死!”秦夏伊动怒了,她目光冰冷,恨恨地盯着言竣,手在底下已经握成了拳头。何谬感觉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只好冲上来将她抱住,低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秦夏伊推开他,脸色很不好看,她指着言竣,冷冷地说道:“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你为什么没有救他?你为什么救不了他!”言竣脸色紧绷:“当时情况特殊,我和我的人都被向尹承给控制住了,根本接近不了他们,根本看不到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没有保护好他,还在这里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她的声音提了上去,显然已经把黎森的事情全部怪在了言竣的头上,可以说,她只是在找一个情绪的宣泄点。他冷笑,高高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秦小姐,要不是你,黎总会去克瑞斯那里吗?要不是你,我们会被向尹承他们追杀?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会死!”他的话最后一句吼了出来,秦夏伊震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何谬眼里满是心疼,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冷冷地看向言竣:“给我出去!”“夏伊,你听我说,向尹承本来就已经盯上你了,危险不可避免,你不要太责怪自己……”“秦小姐,请你记住,我是黎总的人,我不是你的‘贴身护卫’,每次看他为你的事奔波劳碌,最后黯然伤神的样子,我真替他感到不值!”“你以为你是谁?你把他摆在哪个位置?因为你,他被秦老上了家法,落下了难以痊愈的腰伤,因为你,他被吴柯的人攻击,身上有了大大小小的枪眼,而你呢?你对他不管不问,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吗?嗯?”言竣的每一句话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口上,让她疼的久久不语。真是没想到,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是微笑着和她说话,温柔地拥抱着她的那个男人,竟然已经死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是这样的结果……何谬静静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来。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很不稳定,他怕他的话会引起她的反感和生气。☆、第245章杀机四伏(12)“你先出去吧,何谬,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她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声音闷闷的。何谬仍是不放心地看着她,眼神闪烁。“你有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门外。”他看了她一眼,还是走了出去。向渊进来时,看到秦夏伊一人靠在墙头,脸色惨白,一抹担心浮上心头。“她还是没有吃吗?”徐妈深深叹了一口气:“是啊,从昨天到现在,水米未进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谁会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