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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大半,装作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本将军又为什么要证明自己?”妺妩听完他这话,似是十分失望地说道:“哦,原来将军胆子这么小,你也不过如此嘛!”卫泽气息凝滞,他一个斩杀几千敌将头颅,前生今世加起来杀过几任匈奴单于的大将军,什么时候需要用抢绣球来证明自己不脓包了?他气的又瞪了妺妩一眼,那红衣美子仍然风情楚楚地望着他,一副无辜无知模样,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话。卫泽一撸袖子,一副恶狠狠的语气说道:“老子跟你讲啊,老子才不需要向你证明,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本来就比不上老子。”妺妩看了看那茶盏中剩余的半盏热茶,还有被人掀开大半的红布帷幔。她犹自勾唇轻轻笑了笑。这男人身体真是诚实,还真是口不对心呐。眼下,不知是谁被抢了绣球,索性将绣球往外一抛。在众人惊呼之中,那红色的绣球眼看着就要落在水之中。就在此时,众人们突然看着那船只之中飞出一袭黑色衣袍的锦衣男子。那人身形爽利,用手一抄即将落入水面的绣球,另一只手中以气击水,霎时间平静的湖面就卷起半尺高的白色浪花。那浪花打的周围船只接摇摇晃晃,一片女子的惊呼之声从其他画舫之中传来。众人撩开各自画坊的帷幕,看着那白浪之中黑衣男子翻身而起,抄起绣球踏浪而归。几个呼吸之间,便利落地翻进了其中一艘红色画舫的帷幔里。好一个翩翩英武的少年郎君!往来船只上的女郎们皆是目光定定地看向那帷幔之中的黑色身影,而后长吁短叹自家或是夫君或是情人太草包了些。那老鸨瞅见了绣球落入一俊俏郎君手中,眉开眼笑。她大声朝着那船只上的人说:“究竟是哪位郎君摘得我家姑娘的桂冠,不如上前来摘掉姑娘面上红纱,如何?”周围的男男女女们皆是一片起哄叫好声,他们望着那船夫将画舫靠了岸边。船上女郎们皆屏住呼吸,等着看刚刚那男子的容貌长相。而就在此时,众人却看到一只纤纤玉手掀起了那红色帷幔,一个红衣美人缓缓走出画坊,提着裙摆踏上了青阶石台。那女郎虽以帷幔遮面,但是那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一股风流妩媚的韵致。她红衣如火乌发如水墨,腰间系着环佩,随着那袅袅婷婷的步伐叮当响动。她走动之间如行云流水,一派妩媚仿若天成。那美人手中正拿着那只红色绣球。妺妩款款走上那高台,看着台中央穿着一席淡蓝素衣,带着红色面纱的所谓美人。老鸨站在一旁看到一女子上前,也是呆了一呆。她正上前要拦住,却听到那美人如水流过一般柔美动人的声音:“你也没有规定,这上青楼的人必须得是男人呀?”老鸨一时瞠目结舌,难道这位夫人是有磨镜之癖?可她的确拿着绣球,她却是没法阻止。于是,那台下一群嫉妒到红着眼睛的郎君们,仰着头眼巴巴地看到一红衣烈烈的女子,抬起一方白玉手,掀掉了萍韵面上的红绸。妺妩打量着这个女子。萍韵也算是眉目如画,只可惜她面上的妆容太过刻意,反而显得有几分不自然。尤其是右眼角那模仿自己的泪痣,一看便是专门点上去的,死气沉沉刻板的很。然而就是这样,底下已有人在惊呼叹息,感叹美人如玉,却不小心落入凡尘。老鸨看到下方男子们这般反应,得意洋洋地自夸:“我这姑娘啊,可是我这楼中的头牌。从小就被我如大家闺秀一般养大,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这张脸呢,可是长得和盛安长公主那是一模一样。诸位爷们你们可瞧好了,今日谁出高价来给我们姑娘梳弄?”妺妩轻声笑了出来,美人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那些少年郎君们听着这声音,竟一时间都忘了喊价。众人只听着妺妩说:“就这副尊容,也敢说长得像本宫?”还没带众人反应过来这话是何意,妺妩便掀掉了头上的帷幔。微风拂过淮河畔,淮河两岸皆是熙熙攘攘、一如往常。可是此时那门庭若市、吵闹非常的凝香馆前却突然静了一静。无论是楼中的花娘、还是吵着要准备出价的权贵郎君们,一个个都看着那站在高台之上的红衣女子,呆怔的说不出话来。那女子柳眉杏眼,颜色鲜妍。她眸光之中灿若星辰,黑发如瀑,衬着那玉白脸庞精致而小巧。尤其是那眼尾下的一滴泪痣,俯仰之间皆是勾人夺魄般的美。仿若从山林间走出来的妖精一般,只是迎风而立,便已让人七魂丢了六魄。一时之间,底下的人就连呼吸也停滞了。两位绝色美人一同站在高台之上,两人一红衣似火,一蓝衣清雅。本都是绝美的不可方物,不该拿来比较。可是如今两人站在一起,那素雅美人却生生地被贬到了尘埃当中。仿佛就像那牡丹花旁开的野花一般,国色之下,再无颜色可讲。卫泽立在船上看到了这一幕,他上了岸便转身离去。翟朔跟在他身后问道:“将军,诶,你怎么突然要走了?”卫泽闷声说:“没有意思,老子不玩儿了。”他算知道了这个女子今日有何打算。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今日,这女人又利用了自己一次。也罢,她爱干嘛干嘛吧,自己不奉陪了!而刚刚还等着看那黑衣男子的众人们,眼中早就看不见那武功了得的男子了。他们只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仰头看那红衣美人。他们这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有七分相似,尤其是眼尾的那一泪痣,连位置都一模一样。这时有人反应过来,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喝道:“盛安长公主?这是盛安长公主!”众人听闻之后,呼啦啦跪成一片。有人心间激动,有人惊诧万分,更有台上的几人惶恐无措。妺妩站在台上,翩然而立,如妖似仙。她浑身气势仿若天成,似乎本该便是那高高在上的贵族女子。她俯下身,勾起那形容之间模仿她的女子下巴,轻启红唇说道:“本宫倒是看不出,你怎么就像本宫了?”萍韵抖着声,眼中滴下了泪,她颤抖着磕着头说道:“殿下饶命。萍韵并非有心,能与公主殿下有几分相似,已是萍韵万分荣幸。萍韵只觉得不剩容光,这才会拿来炫耀。还请殿下莫怪!”她知道自己出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