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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刮起阵阵大风,如同大雨将至。那风吹开大殿中的一扇窗,殿中烛火霎时便全部熄灭。妺妩起身,看了看身后似是不胜酒力倒下的帝王,整了整衣襟,握好手中虎符,转身拉开殿门。此刻,忽一柄雪亮的利剑抵在她咽喉处,妺妩却毫不吃惊,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说道:“你难道,不想为陛下分忧?也不想平步青云,更进一步?”黑云聚拢,夜暗无光。成岩手中,亮色的剑刃忽地一抖。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粗长了哦~嘿嘿,骄傲!不管,就是骄傲!哼~/666:宿主又双叒叕搞事情了...小可爱们不要心急啊,正好到了一半,下章会解释哒!搞事情是为了更甜甜呀!/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枕枕er地雷*1;38524190地雷*1;么么哒!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果果小猫子10瓶;半夏花开5瓶;小号2瓶;☆、暴君的宠瘾萧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之中,他置身于一片荒泽之地。四周黑暗,暴雨一刻不停地冲刷着大地。在一片铁马冰河之中,他看着昔日拿着自己虎符转身离去的友人再不回头,一惯温和的神色上带了几分狰狞。他挥剑斩去,濮柏阳的身影被一剑劈开,如烟般消散无踪。他再回身,却忽然看到远处有一女子袅袅婷婷,缓步向他走来。烟雾之中,那身形看不是很清晰。可一双光彩夺目、若有星河般的眉目,他一眼便能分辨清楚。萧绍收起剑,疾步上前而去欲抓住她的袖摆,同时出声问道:“你要去何处?”眼前美人却只是笑意盈目,身形却忽的向后退去,任凭他捞了个空。她眉眼那般熟悉,可那话语中,却又带着些从未听过的诡谲语气:“妾当是去妾当去之处啊。妾姓姜,这天下本也该姓我姓才对。”忽然间电闪雷鸣而过,紫色电身正劈上眼前之人,周遭尽数化为焦土,只带起无数尘埃。萧绍蓦然睁开眼睛。他心跳急剧,莫名的觉得有些难受。萧绍撑起身体,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他抬眸,看着大殿之中早已燃尽的红烛。还有床头边仍然摆着的花生莲子和玉如意。他一手握拳,撑着额头。看着天外已然暗沉的天色,尽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杨觉?杨觉?”候在殿外的杨公公听到陛下喊他,立马推开殿门回答道:“奴在。陛下,您可终于醒了!”萧绍蹙眉,他仍记得自己倒下前,妺妩那般怜爱又欲言又止望向他的神色。可他当时正欲开口询问之时,去忽地觉得头部发沉发昏,未曾来得及开口,便倒在了桌上。他自知酒量一向不错,就算是昨夜贪了些杯,也不至于醉成这样。此刻,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他开口问道:“宓女呢?”杨公公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不知该怎样回禀,才不会惹得眼前的陛下发怒。萧绍看着他的神色,心中越发的沉了:“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宓女究竟去哪里了?”而此时,正在被陛下百般追寻下落的新任王后,正坐在马车间,让成岩加紧赶向北境。正赶着马车的成岩神情颇为严肃,此刻他心中乱如麻团一般。既矛盾又茫然,不知自己此举究竟是对是错。妺妩坐于马车,百无聊赖地掀开车帘,却忽然闻到一股极其不一般的香气。“成岩,停车!”成岩神色一凛,急忙开口问道:“姜姑娘,可有何不妥?”妺妩缓缓伸出手,用那纤细玉白的手指指向一旁的小摊:“给我买三份这个?”成岩转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街边小贩正做着烙子煎饼。成岩:……妺妩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出言催促道:“快去啊?愣着做什么?”看着面前那动作麻利的小摊贩在煎饼上打个鸡蛋裹上烙子,成岩艰难地出声:“不是,姜姑娘。您不是说现在事态紧急,让我们必务在陛下昏睡三日时就到达北境吗?”妺妩点了点头,十分自然地回答:“是啊,但人是铁饭是钢。再紧急也得吃饭不是?”一时之间,成岩竟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只得无奈地停下马车来买了几个煎饼。而后,妺妩拿着手里油纸包着的葱花煎饼,咬下去满车都是热葱花的香气。瞬间便让人有一种精神一振之感。那脆酥烙子炸的极酥,热气腾腾的,又裹了些甜咸辣酱。果然,只有偏北的地方才善做面食。京城中的面食与这小摊贩一比,都略显得不劲道。成岩看着车中女子不紧不慢的吃着煎饼,随即还递给他一个,意思是让他也吃。此刻,他心中既复杂且焦虑,根本绝不到腹中饥饿,根本没有吃食的心思。现在距离当天他们从宫中逃离已有数日了。不知陛下此刻醒来会是怎样雷霆震怒?成岩看着眼前女子神态一派轻松自然,犹然记起陛下成婚当日,他意外发觉宓女忽然有些行踪诡秘地打开大殿门。他心下就觉得有不对,立马跟上前去。只是匆匆一眼。他便发现陛下倒在桌上,可神色不像是醉酒,更像是被药晕。在看到宓女手中的黑色虎符之后,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就连陛下都被她骗了。他自然不能忍,上前便拔剑阻止于她。可没想到妺妩丝毫不惊慌害怕,反倒似是意料之中的斜眼瞧着他,然后跟他说了那样一番话。“你这么忠心于他,难道你就不想帮陛下彻底平乱吗?难道就不想帮他解开心结,洗清陛下的污名?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们家陛下一辈子沉浸在过去,最后郁郁而终吗?”成岩从军时,就跟着陛下,自然知道妺妩指的是何事。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貌美女子。妺妩美目盈盈,一番话间言之凿凿又情真意切。她那般能言善辩,又一番话说得他意动神摇,不知不觉就被她的话绕了进去。当时他听闻这番言论之后,胸腔一热、目含热意,就只差振臂一呼。然后他就觉得陛下不能这么孤苦伶仃的,自己必得做点什么才行。结果最后,他竟脑子晕乎乎地就被妺妩忽悠上了贼船。于是,他不仅帮妺妩把陛下放到了床榻上,还按照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