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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点心铺子时,你亲自去买几样老四爱用的。府上虽有专门给老四做点心的厨子,给老四换换口味,省得他再闹腾。”“那家铺子是祖传的手艺,堪比宫里的御厨,每日做出的点心供不应求,便是王府都打发人去买点心。寻常的点心,四爷可不爱吃。”“……都是我惯坏了他!”话虽是这么说,顾老夫人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她还会继续宠着老四,争取在闭上眼时,给老四安排好后半辈子。也许她前世欠了老四的,今生老四是来讨债的。——一处民居,本该早回府的顾璐却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伤痕累累的马奔。顾璐眸色颇为复杂,轻声问道:“你的伤……”“无妨。”马奔有气无力的摆手,“没想到官府和荣国公的人没找到我,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身手极好的人,见我就砍,招招想要我的性命,幸亏我还有些底牌,这才勉强逃脱。”“是不是你以前得罪的人?”顾璐清楚马奔这人的一生,重情重义,颇有侠义之心,她这才在马奔最艰难时,拉了他一把。马奔的确对她忠心耿耿,这些年不少她不方便出面的事,她都交给马奔。马奔从未让她失望。“看着他们身手不是寻常人家养得出来的,荣国公最近一直往京城加派人手,我……我怕是躲不了太久。一旦那些乞丐头子被衙门抓住,我……”马奔声音沙哑,看向顾璐目光透着无悔,“即便衙门抓到我,我也不会说出小姐。”顾璐眸子沉了沉,若是马奔就这么折进去了,她在外的帮手就少了重要的一环。“别说傻话,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顾璐轻声安抚马奔,“你就躲在此处,旁人找不到你,你是为我报仇才绑走荣国公的幼子……可惜让他给逃了。”“都是六小姐。”“算了,不提她。”顾璐已是听马奔说起经过,“不是顾四爷闹着去要鹦鹉,他们也不会碰见,这回儿六妹对荣国公幼子有救命之恩。”说到此处,顾璐唇边含着讥讽:“书上有东郭先生舍身暖蛇,今有顾六小姐舍身救狼,救了他不打紧,以后又有多少的女孩子被他所害?”可惜她们都不知道!顾璐所做一切也算是提前除害了。马奔想到荣国公幼子那副样子,微微摇头,“到是没看出他是个辣手摧花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小姐总不会有错的。”顾璐淡淡的笑道:“若是他看上六妹,那也算是一门好亲事呢,也许六妹能改变他的性情,到底有几分恩情在,他在外面再胡闹,仗势欺人,回来总会给六妹一份脸面,况且六妹还有三哥做靠山。”只是不知三哥吓得住求子心切的淮阳王,能不能吓住那匹狼!横竖她是不会管的。这份姻缘也不是顾瑶自己求来的吗?上辈子她落魄痛苦时,谁又管过她?顾瑶以为送去几两银子,她就要感激?现在想来,顾瑶就是特意寒碜她的。倘若把她当jiejie,想着帮她,顾瑶为何不去求顾瑾?不仅顾瑶没去,顾瑶甚至还阻止她同顾瑾见面。她以前还是太善良了。顾瑶是面慈心狠。她竟是还记挂顾瑶送给她的银子。明知道她被丈夫弄得遍体鳞伤,被那个妾弄得没有容身之地,顾瑶还挺着有孕的肚子来看望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是没看出丈夫眼里的惊艳?也许顾瑶就是故意的!当初淮阳王是看上她的,却被顾四爷换给了顾瑶!顾璐甩掉前尘往事,对顾四爷的恨意压倒了一切,“以前我叮嘱过你,出门行事要打着顾四爷的旗号,这次的事你尽量往顾四爷身上引。”马奔惊讶道:“旁人不会相信顾四爷会做绑人的勾当。若说他在画舫同人争风吃醋到是有可能,顾四爷在外名声不好,但也不会差到去绑人的地步。”“有句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心狠都掩藏在纨绔面具之下。”顾璐毫无愧疚之心,继续说道:“他对自己亲生女儿尚且狠心绝情,对娶进门的妻子冷漠无情,还有何事是他不敢做的?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分荣国公的心,让荣国公无力同大伯父争入阁而已。”“为了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他什么都敢做。”顾璐从一旁拿出几封书信,递给马奔:“一会儿你投给衙门,有这些证据在,衙门总不会连顾家都不去一趟。我不足以让大伯父出面,若是顾四爷的话,大伯父绝不会看着他受苦不管。大伯父一旦同荣国公见面,再加上六妹有救了荣国公幼子的恩情在,荣国公未必会再拿着这桩案子不放。”“可是当时乞丐也攻击了顾四爷,他绑走荣国公儿子,再同顾瑶一起救了他?这……衙门会相信?”“不是碰巧吗?有什么不行的?”顾璐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他带回来的慧娘身世也不干净,既然他迟早要受苦,帮我一次也算他……做了一个当爹的该做的事。”偿还了他上辈子欠她的债。马奔点头道:“我明白了。”——回到顾家,顾瑶同李氏简单说了今日的事,隐去同陆铮相见,她到头便睡,女孩子来初潮总是很不舒服,顾瑶很是疲倦。“瑶儿,瑶儿。”“娘……让我再睡一会儿。”“四爷出事了。”第一百零七章各谋顾瑶一个翻身,睁开眼眸问道:“出事了?!”李氏面容带了一抹忧虑惆怅,“方才官差来府上带走了四爷。”“什么?”顾瑶吓了一跳,“大伯就眼看着?祖母怎么说?”隐隐她觉得顾四爷犯事绝对同荣国公幼子被绑走有关。李氏看了一眼窗外,轻声道:“府上乱作一团,老夫人直接昏了过去,京兆府尹亲自领人来,他同大爷在书房商谈一阵,换做旁人,许是还能通融一二,京兆府尹同吏部尚书是姻亲,这些年你大伯彻底架空尚书,掌握吏部,那位尚书大人对此早有不满。”顾瑶不慌不忙穿好鞋袜和衣衫,听着李氏的话,“大伯也没少难为京兆府尹吧。”“把他放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就是最好的为难了,他几次外调都没能成型。”李氏叹道:“这些年他为京城太平得罪了不少的勋贵官宦子弟,再干上一任京兆府尹,他只有上书乞骸骨一条路可走。”在勋贵多如狗,官员满地走的京城,做府尹就是受气包。唯有前世做了大恶的官员才会做京兆府尹。“父亲被府尹带走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