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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家的,我先回去了。”顾璐眯起眸子,望着顾瑶离开的背影,起身笑盈盈道:“我六妹的脾气不大好,诸位不要怪她,她是父亲最小的女儿,一贯得宠,便是我娘都因为怜惜她,而宠她几分。”“她那副相貌,谁人不喜?我作为长姐,代六妹道歉。”“以后我会劝着点她,收敛几分脾气。”落落大方的顾璐,温柔善良维护庶妹的顾四小姐,赢得汪家宾客的一致称赞。都说她不愧是汪夫人的亲女,孝顺懂事,友爱弟妹,不仅文采斐然,更难得有一颗善良宽容的心肝。顾璐听着奉承话,口中连连谦虚,言谈间她或多或少提起大伯母有多喜爱自己,大伯父对顾瑞也是器重当做儿子看待的……顾清以有八成的可能入阁,宾客自然不会放过讨好未来阁老的心思。以前顾璐时常被顾清夫人欧阳氏领出门,宛若母女般亲近,宾客们对顾璐更多几分热情和谄媚。连带着顾瑞都被一众才子们簇拥着。顾瑞心头虽是有点尴尬,但被人逢迎夸赞的感觉足以令任何人飘然。顾瑞到底是个少年,心性上不够坚决,他隐隐觉得四妹说得未必就是不好的。他若能连续高中,即便大伯父也会看中他,到时候成为大伯父……不对,顾瑞狠狠甩掉自己脑子里的荒唐念头。他是父亲唯一的嫡子,怎能出继?他还要孝顺父亲的。可是阁老公子比阁老侄子更有牌面,这是不争的事实!宾客都是汪家的故旧,自然会向着汪家的外孙女。顾瑶爬上马车,独自坐了片刻后,顾瑾撩开车帘上来了。他自己脱下半新不旧的滚毛鹤裘,往炭火盆中扔了几块木炭。“三哥。”顾瑶发觉顾瑾望着炭火盆发呆,问道:“汪老爷子说了什么?”顾瑾又是好气,又觉好笑,“汪老爷子还好,挺客气的,先说了两家同气连枝等话,不过汪大舅却是……却不似求人办事,反而像是我们顾家帮忙是应该应分的。”“他还说父亲被关进天牢的事影响很坏,连累了他,并让大伯父给他个交代。”“……”顾瑶按了按额头,如今御史都这么没脑子吗?“汪大舅怕是盯上了左都御史的位置,他想让大伯父在离开吏部前,帮他安排一二。”“他弹劾荣国公的事还没摆平,还想着升任掌管督察院的左都御史?”顾瑶反问道:“他凭什么啊?”“左都御史是何大人的人,纵是他告老还乡,也会有何大人一系的人顶上,如何都轮不到汪大舅。”顾瑾眉头也是微微锁紧,“我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似没有依仗的。”顾瑶突然想到重生的顾璐,抿了抿嘴角,“三哥看会不会是四姐?她对外祖家一直很亲近,亦很信任。”到底是重生者,手中握着攻略呢,顾璐手段又一向很辣,能把亲爹都陷害进监牢去的女儿,是一般人吗?纵然顾四爷许是对不住顾璐,但在顾瑶看来也非十恶不赦。可顾璐依然让顾四爷背锅,若不是她同顾四爷恰好救了荣国公幼子,顾四爷的案子怕是……证据确凿,顾清想往外捞顾四爷都费劲。顾瑶可从没指望过大伯父能豁出一切救顾四爷。毕竟长兄再疼爱幼弟,终究他们只是兄弟,而非父子!“四妹?”顾瑾轻声喃咛了一句,“她给汪家的底气?她又哪来的依仗确保汪大舅在非议中掌管督察院?”因为她是重生的!顾瑶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我觉得四姐神神叨叨的,好似知道许多的事。”顾瑾也想到马奔绑走荣国公幼子,“我让人看着点四妹,如今大伯父荣升和父亲的案子都在关键时刻,不能让四妹再做出什么连累了他们。”“三哥着实辛苦了。”顾瑶凑过去,“我见四姐是铁了心让汪夫人和离了,父亲洗脱冤枉在即,您还得照看父亲。”顾瑾点头道:“我记下了。”第一百五十五章不幸果然汪夫人派人来说,他们今夜住在娘家。并让顾瑶和顾瑾自便。汪夫人别说对庶子庶女漠不关心,就是对唯一的儿子顾瑞,顾瑶都看不出她的全部心思有放在过顾瑞身上过。再对比李姨娘,顾瑶从不觉得做庶女做姨娘的儿女委屈了。汪夫人借着诗词书画,感怀自己的不幸,所嫁非人。顾瑶特意注意到泰安伯的马车也没离开汪家,汪夫人改嫁给泰安伯就会幸福?“三哥,泰安伯原先的妻子是否留下过儿女?”顾瑶也记了几家勋贵,不过多是同顾家有交往的,泰安伯显然不同顾家混一个圈子。她只能分出泰安伯是谁。“听说有一个嫡子两个嫡女。”顾瑾也不大确定,毕竟泰安伯以前也是靠妻族才勉强保住爵位。泰安伯喜爱诗词,为人清高,同走科举仕途的顾家着实交际不深。顾家看不上泰安伯的文人清高,而泰安伯也看不上顾家为富贵荣华不择手段,看不上顾清拼命往上爬。更看不上平庸的纨绔顾四爷。“他先头的夫人是郡主,个性强硬,不许他纳妾的,他的儿女都是郡主所出。”顾瑾回忆着新得到的情报,还是不够完善啊,不过泰安伯儿女也不重要。“小妹问这些做什么?”“有前头夫人留下的嫡子嫡女,我不觉得她改嫁后能过好日子。”就汪夫人那性情,纵然泰安伯真心喜爱她,这股爱情又能持续多久?没有得到的深爱女人,自然如同明月光朱砂痣一般,一旦泰安伯得到了,明月光成了白米饭,朱砂痣变成蚊子血!顾璐只见到泰安伯求而不得的深情,却没想过他们婚后的日子该如何过。顾瑾显然对汪氏没有同情心,他可没小妹好心肠,又不好显得自己过于冷漠,“咱们回府。”顾瑶点点头,顾瑾让车夫离开汪家。——“他们走了?竟是走了?!”汪夫人颇为意外,“我的意思也让他们留下来。”她仔细清洗面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花容,许是这些年她清冷的原因,她的容貌倒是不见老。她也没cao心过什么事,沉浸在书画中,她自然会比cao持家务,抚养儿女的女子显得年轻。“我这个嫡母说的话,他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娘,他们离开也好,省得以为大舅没了顾家就不成。”顾璐亲自调了保养夜晚用的润肤膏,这还是上辈子从泰安伯手中得到的方子。泰安伯希望用在母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