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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奴才种下了大错。奴才不敢害四少爷,只是……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罢了。”“命令你找药粉的人是谁?可是顾家的主子?”二夫人咄咄逼人。李山吞咽口水,挣扎了许久,“虽然我同她是同村的,祖上也有几分关系,可我更该忠诚四少爷,当日奴才找了药粉,已经是大错特错,总不能一错再错,帮着他隐瞒真相。”同村两个字令顾老夫人坐直了身体,“你是说?”“是三少爷啊,他吩咐奴才去药房买了一些药材,其中就有这味专门用于杀田鼠的毒药,这种药只会让人浑身抽搐痉挛,不足以威胁到性命。”李山眼前出现一只手臂,啪,他被人扇了一记耳光。他抬头看去,顾四爷冷峻再次抬起一脚,又把他踹了个跟头,“你说谎!来人,把这个该死的奴才拖出去,杖毙!”第二百五十二章嫉妒顾四爷对李山拳打脚踢,根本不给李山辩白的机会。他把富贵公子的骄横漠视奴才性命的做派表现得淋漓尽致。“之风,死奴才给爷滚进来,把李山狗奴才拖走。”“四爷,四爷,您别生气。”之风连忙跑进来,拽着李山就往外拖。“且慢。”二夫人出声道:“四叔心疼维护顾瑾,也不能无视瑞哥儿啊,不让李山把话说完,对顾瑾也没好处,反而会让他们兄弟生了猜忌。”“母亲,此事应当调查清楚了,给瑞哥一个交代。”“瑞哥中毒不深,没有危机性命,到底还在床上躺着,凭白被怨恨,糟了这宗罪,瑞哥儿太可怜了。”二夫人提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纵然四弟妹有错,不得您欢喜,瑞哥儿是四叔的亲生骨rou,是你嫡嫡出的亲孙子,四弟妹的过错不该迁怒瑞哥儿这孩子。”“您一直是最公正的,孙子孙女都看着您呢。”二夫人看了顾璐一眼,顾璐不想让二房得逞,也知道二房也没好人。但是她此时接下二夫人的话,直挺挺跪在顾老夫人面前,顾璐哽咽道:“求祖母为四哥做主!”顾璐这一跪,让顾老夫人彻底抹去对她的怜爱。明知道二房的歹毒,顾璐还顺着二房说话,这比无知更可恨,也更可恼。顾老夫人眸子闪过冷意,她就不该再对顾璐有一分善意,毕竟顾璐是连亲爹都敢坑害的人。她眼里还能有亲哥顾瑞?顾璐在顾老夫人眼里成了吃里扒外,冷酷无情的人,心甘情愿被二房利用针对老四一脉!她就是想让老四名声扫地,让她母亲汪氏光明正大和离,汪氏顺顺利利再嫁泰安伯。顾瑶明知道顾老夫人误会顾璐,却没有办法替顾璐解释。在顾璐心里亲哥比渣爹重要!这话说出去,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尤其是土生土长古人。“祖母,只有您能还四哥公道了。”顾璐恳求道,“倘若祖母不阻止父亲杀人灭口,为了四哥,孙女只能去衙门击鼓鸣冤了。”顾老夫人摆手道:“老四,你闪开,我还想听听李山能说出什么话。”顾瑾面色平静,眸子幽深,令人看不透他。只是在他目光扫过后,二夫人等人心头窜起一股寒意。二夫人相信丈夫和儿子的话,顾瑾才是心腹大患,必须在他尚未入仕,且羽翼不曾丰满时除掉顾瑾。即便无法彻底除去顾瑾,也要影响顾瑾的名声和仕途。“母亲,您快做出决定吧,四丫头真有可能去衙门,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顾瑾毒害嫡兄了。”顾老夫人眸子转动,“好,顾璐果然孝顺友爱兄长啊,璐丫头是我养出的好孙女。”“谁都不许动李山!”顾老夫人的命令比顾四爷更管用,之风等人只能放开李山,重新退到了门外。本以为会暴跳如雷的顾四爷一改方才的愤怒冲动,他缓缓坐在圆椅上,“上茶,爷方才说那么多话,口渴极了。”二夫人:“……”顾老夫人无奈挥手,李mama亲自端了好茶递给顾四爷。他还真喝了,一派事不关己的悠然,“茶叶是好的,不过泡茶的水温不够,白瞎了好茶。”“让老四你的口受委屈了。”顾老夫人不咸不淡讽刺,都什么时候了,老四还记得茶叶?方才她见老四怨怼二夫人,维护顾瑾,还以为老四有了当爹的样子。转过身老四依然不着调。顾四爷回道:“不是怕您的人浪费好茶叶嘛。”顾珈白了顾四爷一眼,果然是不靠谱的渣爹,顾璐道:“李山你可曾亲眼见三哥给四哥的补品中下毒?”“奴才见到三少爷碰到给四少爷端补品的丫鬟,当时还同丫鬟说了几句话,奴才记得丫鬟的名字,就是伺候四少爷的春桃。”李mama得了示意,亲自去提春桃,自从顾瑞中毒,伺候顾瑞的人都被关了起来。很快,春桃比带到众人面前。春桃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听顾璐问起她同顾瑾说话,春桃颤颤巍巍证明,当时她是跟三少爷说了几句话,补品就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石桌旁边可有人?”“有,三少爷的长随离着石桌不远,奴婢不敢说谎,当时奴婢都在三少爷身上,完全不知谁对补品动了手脚。”听说她端给四少爷的补品有毒,春桃忙不叠推卸责任,力证自己不会偷毒之人。“以三哥往日的行事,他轻易不会同婢女说话,更别说同四哥的婢女。”顾璐已经笃定顾瑾就是凶手,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顾瑾名声扫地!“三哥之所以没下砒霜等毒药,并非顾念兄弟之情,而是他想让四哥活着受罪,让四哥这做嫡子的人眼看着他飞黄腾达,被庶出的三哥压制。”“他也知道最近四哥才学见长,他怕四哥高中抢了他风头,这才赶在科举之前毒害四哥,让他没有办法科考。”顾璐一脸悲愤的点名顾瑾的歹毒,上辈子顾瑾风光无限,他就是狠狠压了顾瑞一辈子!他哥哥越过越不如意,被嫂子看不起,都因为顾瑾。二夫人感慨道:“倘若璐丫头说得是实情,顾瑾……太可怕了,母亲,您别被他骗了。”“此话不通,不通啊。”顾四爷把茶盏撩到了桌上,轻轻挠了挠头,费解道:“爷一向不爱动脑子,可二嫂一直是个聪明伶俐的,精明干练,怎么没发觉此事的蹊跷不妥。”顾璐鄙夷问道:“有何不通的?顾瑾想踩着我哥,他早有预谋了,顾瑾怕我哥骑到他头上去。”“这就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顾四爷摸着下巴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