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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指责,哀求着顾璐,但她从未失去自身的气节,“我儿训练时被人打伤,只怪他学艺不精。”“小姐可不能饶了她,得给她个教训,否则不知多少似她这样的贪婪之人用您的脂粉方子赚钱呢。”随从劝说顾璐,“就是这群人抢咱们的生意,小姐就算是心善,也不能对这个老太太慈悲,她就是小偷!”顾璐脸庞臊得通红。“真是巧合了,你同她的脂粉方子竟是一模一样的,虽然你先开了脂粉铺子,可你也不能证明她的脂粉方子就是偷来的。”顾瑶的声音传来,她同嘉敏郡主一起,还有活泼可人的何小姐。“怎么哪里都有你?”“路不平有人踩,我见这位夫人不似说谎的人,而顾璐你……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我从未听说你掌握了脂粉方子。”顾瑶似笑非笑回道:“顾家祖上也没传下脂粉方子,毕竟顾家不指望脂粉赚银子,至于你外祖家满门清贵,不屑于经营脂粉的银子。”从顾璐的表现上看,这方子本就是该是眼前被逼迫的妇人的。重生者一般都会把别人的秘方拿来用,“谁是李逵,谁是李鬼,谁用了谁的祖传秘方,谁的心里有鬼,一切都该弄个清楚。”顾璐咬着嘴唇,狠狠瞪着顾瑶。“您除了脂粉方子外,可还有别的证据?一张方子最终确定怕是经过不少的改良。”“我……”妇人沉思一会儿,说道:“我家祖上就是做脂粉买卖的,的确如同小姐所言,我还记得方子有一些改动。”顾璐一听,脸庞更红了,气势顿时弱了许多。章氏说道:“多谢这位小姐仗义执言,不过是一张脂粉方子罢了,顾小姐能用,也是缘分,我只想赚取银子,并不打算长久经营脂粉铺子。”“……我不能给儿女拖后腿,从事买卖会被我儿的同僚看不起。”她在提起儿子时,带有几分骄傲。顾璐毕竟姓顾,虽然被赶出顾家,也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章氏不愿意再深究下去。顾瑶说道:“既然您不追究,我也不好再多说了。”转而面对气愤的顾璐,顾瑶说道:“你的人砸了她的脂粉,无缘无故就说她偷了方子,你不道歉赔脂粉银子么?她不在意方子的归属,可她的名誉不该被污蔑践踏。”“你已经借着脂粉方子赚了不少,再欺负污蔑她,你不觉得银子烫手?!”顾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章氏,“权当我的赔礼了,以后你可以继续卖脂粉,我不会追究你的。”说到最后,顾璐的声音已低不可闻。第七百六十六章相遇(一)章氏并没接下银票,向顾璐福了一礼,轻声说道:“银票,我不能收下。”“你不是缺银子用?无为的清高改变不了您的窘迫处境,你儿子……伤好之后也是需要银子的。”顾璐怨恨章氏不识时务,硬要把银票塞过去,如此,她也就不亏欠章氏了。她也会好过几分。毕竟她不曾报复过前世夫家不是吗?!比起顾珊顾珈,顾璐自认还是善良仁慈的,甚至反省在前世的婚姻中,她许是也有错处。不过顾璐始终认为别人的过错更大,丈夫,婆婆,渣爹是早就她不幸的主因。章氏依然不肯接下银票,后退几步,带着女儿蹲下身把散落的脂粉盒子捡起来,有几分心疼看着洒落的脂粉。她们沉默以对,让顾璐更觉得难堪。脂粉铺子的伙计说道:“老太婆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小姐格外开恩,看你可怜,你是一定同小姐作对?你可知我家小姐的身份?”“闭嘴!”顾璐低声告诫随从,伙计不解说道:“小姐怕什么?您可是永乐侯的女儿,虽然现在您不在顾家,但是血脉骨血是割舍不下的,永乐侯为您火烧画作,还是心疼您的。”“此时不摆出身份来,以后来脂粉铺子捣乱的人会更多。”掌柜压低声音给顾璐解释,“寻不到靠山,无法让那群人惧怕,光靠方家起不到震慑作用,还是永乐侯名头好用。”“况且咱们的脂粉若是能被内务府选做贡品,不仅能搭上宫中娘娘的线儿,也更受命妇小姐们喜爱。”顾璐闷得胸口疼,在顾瑶大有深意的目光下,失口说道:“我同永乐侯早已恩断义绝,再无任何关系,我不信没有他,我的铺子经营不下去。”“内务府的事,我会想办法争取,凭着脂粉的质量,我还是占有优势的,不求人,内务府也会选我们铺子的脂粉。”管事失望般摇头,顾璐太过天真了。内务府那群人都很贪婪,没有顾四爷做靠山,脂粉被选为贡品,怕是才是麻烦的源头。谁向内务府讨要回出卖贡品的银子?一旦内务府要求几千盒的脂粉,他们做脂粉都忙不过来,更别说卖脂粉赚银子。顾瑶冷笑:“期望你说到做到,别再拿着家父的旗号在外招摇,顾家同你再没任何关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人群中,走来一位拄着拐杖的青年,他皮肤古铜色,剑眉朗目,高大的身材带着几分狂野和彪悍气息。他远不如陆铮等人英俊,但也并不丑,铺面而来一股阳刚气魄,看似就知不是轻易欺辱之人。围观的人不自觉让开,青年缓缓走到章氏身边,“娘……”“哥。”跟在章氏身边的女孩子小心翼翼问道:“您怎么来了?大夫让您多歇息的。”顾璐整个人似被雷电霹过一般,呆愣在当场,怔怔望着上辈子的丈夫。她知晓会同他相见。却是没有想过会在眼下这种情况见面,按照顾璐的设想,应该是她得到幸福后,可以挽着丈夫的手同他碰面。最好能让他明白……明白他错过了自己。顾璐即便不爱他,也希望他能后悔!这是每个重生女都有的私心,让前世的丈夫后悔痴恋,求而不得,顺带眼见着重生女事事顺遂,幸福美满。顾瑶额角隐隐一跳,这人怕是同顾璐前世有所牵扯吧。“是儿子没用,让娘劳心劳累。”青年拿起背篓,“儿子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无需再用昂贵的汤药了,您不必再如此辛苦。”眼见着母亲被顾璐针对,低三下四的求饶,明明是母亲的脂粉方子却不敢深究,还不是母亲怕得罪人?让他的仕途更为艰难?他的父亲若不是战死,他家不至于落入窘境。若是他再争气一点就好了。他仅仅凭着父亲昔日的关系谋的一个小小的校尉,没想到得罪了将门公子哥儿,被针对后受了伤,这更使得家里的日子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