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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知道马上要放的具体是哪一部电影,听到是罗马尼亚的片子,贺时一颗心还是怦怦直跳,拍了拍那小青年的肩道:“谢了。”贺时带了沈瑶进电影院的时候,她还好奇的四处打量,沈瑶唯二看过的两次电影是厂里在大礼堂组织放的,电影不是那么好看,又人挤人,连过道上都挤得满满当当,叫人透不过气来,去过两次后她就再不去了。贺时买到的是中高档票,在影院二楼,进去后找到自己的座位,沈瑶才发现还是皮包的软座。这样的观影条件大大出乎沈瑶意料之外,票买得晚,并没有很靠前的位置了,他们手上的票在中间偏后。才刚坐下,影院内灯光就暗了下来,电影已经启幕,不知哪里传来敲钟声,贺时拉着她坐好,低声道:“开始了。”沈瑶半醉的时候特别听话,贺时这么一提点,她乖乖巧巧坐好,手放在自己膝上,特别规矩。看着屏幕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得很,他没忍住,拉了她的一只手握在了自己掌心。沈瑶注意力被他拉了过去,身子微向他那边倾,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今天这是什么电影?”贺时莫名心虚得很,果断摇头说不知道。沈瑶没有多想,她印象中这里的电影大多是战争的,影院的软座不错,她也就舒舒服服的看起来了。今儿放的电影背景虽不是她如今所在的国家,却也与战争相关,和从前看的也没甚差别。可看着看着不对味儿了,影院里人多,电影放映的声音外总还夹杂些窃窃低语声,可随着画面上男女主人公越来越暧昧起来,影院里忽然就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了。年轻的船长和新娘接吻的时候,所有观影的人,能听到的大概只剩下耳边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跳声。沈瑶傻住了,这是一个并不比她原本生活的世界开放的地方,怎么也没想过,电影里会出现这样的镜头,羞得自己的目光都不知该往哪里安放,羞怯慌乱和不知所措。贺时和沈瑶交握的手,手心中已经融出了微微汗意。多瑙河之波,贺时其实是看过一次的,可并不像此时此刻这样让他脸红心跳到一身血液似乎都凝住了一般,空气中都是满满的暧昧。真正让他怦然心动不是影片中男女主人公的拥抱接吻,而是坐在他身边被他握着手,紧张得不知所措手心发烫的,他心爱的姑娘。从这个镜头开始,那张此前还让沈瑶觉得坐着特别舒适的软座,她只觉如坐针毡。直到电影散了场,她被贺时牵着出了电影院,还是怂呼呼的一声儿没敢吭,脸烫得能熟鸡蛋了。坐公交回B大,大概是因为电影院刚散场的缘故,公交车上很挤,压根儿就没有座位了,人群推挤着,沈瑶被挤得站立不稳。贺时伸手扶住她,索性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一手抓着公交扶杆,另一手环抱着她。车里昏暗,而且人挤着人也没谁去留意他们,可刚刚才坐在一起看了那样一场电影,沈瑶现在被贺时抱着只觉脸红耳赤,脸埋在他胸口,连抬头也不敢了。贺时唇角高高翘起,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到学校已经十点了,贺时始终没松开沈瑶的手,就那么一路牵着进了校园。校园里很暗,只有少数地方有微弱灯光,连周边的建筑都看不清楚,经过一片小树林时,沈瑶听到了什么响动,紧张的拉了贺时的手要问的时候,被贺时捂住了嘴。他贴上她耳际以极低的声音道:“别看。”牵着她就继续向前走,沈瑶好奇,又有一两分害怕,侧过脸仔细瞧,却发现是树林深处搂在一起的一对男女。她脸红得滴血,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总能看见这样的事情。相比较沈瑶的羞怯,贺时更多的是兴奋。拉着沈瑶走出一段距离后步子一拐也钻进了林子里,沈瑶刚想问是不是路不太对,就被贺时拥住了。“我抱抱你。”声音暗哑,不复平时的清朗。沈瑶心跳得快极,喝了酒的那种晕乎乎也消散下去了,直觉贺时想干什么,咬着唇不知道怎么拒绝。“乖。”他轻声哄着她,唇齿挨近她耳边,低低道:“我想亲亲你。”她一个别字方出口,耳垂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沈瑶整个人轻颤了颤,余下的话在耳珠被他整个含住轻咬时都说不出来了。那湿热从耳际至颈侧,把方才电影上的剧情重放起来。沈瑶顾忌着不远处林子里还有一对儿,脸色通红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更不敢叫贺时名字,只能颤着声儿低声请求:“别,我们别在这……”下一秒声音被他吞没,只剩了破碎的尾音。许是喝了酒,许是受了电影的影响,又许是,方才亲眼见到林子里的那一对,沈瑶甚至生不出什么力气去推一推他,由着他抱着自己予取予求。她是什么时候靠上一棵粗大树干的也不知道,脑子缺氧般晕晕乎乎,能感知到的大概就是贺时口中仍存在着的葡萄酒的香甜,似乎,醉得更厉害了。因为身上不剩一丝力气,软得快瘫成泥了,大脑一片空白。贺时的感受和她不一样,他爽得浑身都震颤,大掌扣着她纤细的后颈,另一手揽了满手腻滑,若非北京三月的天冷,沈瑶衣服穿得多一些,他怕是会疯。从前死死压抑着的渴望,今夜像反弹暴发一般,血液里都燃烧着疯狂,他贪婪吞吃品尝那葡萄酒的滋味儿,心跳如擂。吃了个够,退开半步扶着她腰笑着低声问:“舒不舒服?”沈瑶已经快因为缺氧和不知名因素要晕过去了,呆呆看着贺时,眼神都微微涣散,哪里还知道他问的什么。贺时见她红唇微张,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哪里受得了,没让她喘息过来就又贴了上去。四周安静极了,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唇.齿间的摩挲吮.吸声,沈瑶毫无防守,就那么由他长驱直入,渐渐闭上眼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呼吸都越发重了起来,贺时甚至生了其它意图,两人贴得极近,沈瑶察觉到时,晕晕乎乎的脑子才清明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惊惶。贺时尴尬的微微退开些许,头埋在她肩侧许久,直到呼吸平复,他抬起头来,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相触,拇指摩挲沈瑶微肿的唇,哑声道:“真想明天就结婚。”声音中是nongnong的欲.念得不到满足的煎熬,那种迫切想去破坏、去占有的念头充斥满他的脑子,只是亲.吻,都已经让他每个细胞都爽得颤抖,更进一步该是怎样的感受。到底还是忍住了,在被搅昏的理智中找回了那一丝清明。他站直身子替她理了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