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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单身母亲带大孩子,把一腔情感全寄托在儿子身上,再那样天天被塞狗粮,八成就变态了。当然,她还是个合格的婆婆,过去问了问沈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见一切都正常,把贺时干的蠢事跟沈瑶学了学,其实也是给傻儿子做助攻。果然,沈瑶听了她的话,看着她家傻儿子那目光温柔得,咦,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拒吃狗粮,叫沈瑶差不多下去吃东西,她乐呵呵下楼给她热饭菜去了。梁佩君只道是贺时紧张过头,沈瑶却知道,刚才老和尚入梦,十有八九贺时是真叫了她半天叫不醒人,她握了贺时手,温声道:“把你吓着了?”“吓着了。”贺时说话自来直白,这会儿把人往怀里一抱,亲吻着沈瑶发顶,他是真吓着了,刚才的沈瑶,任他怎么叫也醒不过来,一切生命体征都正常,就是醒不过来,贺时当时的心慌可想而知。这是家里有一个医生,家里要是没医生的话,恐怕直接抱了沈瑶就要送医院去了。哪怕乌龙呢,也不敢让沈瑶冒一点可能的风险,如果真是身体出了问题,却因他疏忽没有发现,他不能原谅自己的,也是那时才知道到底有多怕。沈瑶被他紧紧抱着,察觉到他快得失了律的心跳,一下下拍着贺时的背,安抚的说:“别怕啊,我没事的,就是做了一个梦,总也醒不过来,以后不会了,我会陪你白头到老的。”老和尚说,她原就属于这里,老和尚的那个阵法也是加强她三魂七魄融合度的,她和贺时,定是能相携白首的。贺时在她温软的语调里渐渐放松下来,松开沈瑶看了又看,再次和她确定:“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沈瑶笑着摇头:“真没有,妈刚才不都问过了吗?”贺时喉头动了动,提在半空的心落了回去,重新把人抱进怀里,“真吓坏我了,做了什么梦?”沈瑶眸子动了动,忽而想把藏在心中的秘密透露给他。他是她的爱人,是她能全心交付的枕边人,她指尖紧张的蜷了蜷,道:“梦见了另一个我。”“另一个你?”第139章“嗯。”沈瑶斟酌着换了个说法,道:“我从前心智不全,你也该是知道的,其实这种经历说起来有些玄奇,刚清醒那阵子,嗯,就是前年七月那次,我摔了头,那时,我脑中还多了一段记忆,另一段人生。”另一段人生,贺时惊呆,他坐直身子看向沈瑶,沈瑶被他看得几分紧张,仍是说道:“那段人生,不在这个时空,我另有爹娘兄长和jiejie。”虽是在家里,也怕这样的事叫家里其他人听了去,她的声音压得极低。贺时却是蹭一下站了起来,说道:“你等等。”起身出去外间把房门关上,又把卧室门也关上,这屋子用材原就好,隔音是很好的,两道门都关上,在里间说话外间趴在门板上也听不清的。他脑中有点空,是那种震惊所致的空茫,可这时候首先反应的还是护着她,虽家人不会对沈瑶有恶意,贺时却是下意识不肯叫她有一点危险的可能。前年七月,这事藏在她心里到底多久了,她不知道鼓起了多大勇气才敢跟他说起的吧。沈瑶见他这动作,唇角扬起温暖的弧度,他没有害怕,第一反应是保护她,此前要说出秘密的紧张在这时也都消散了。刚经历过那样一个梦境,她受到的冲击很大,加之贺家让她很有安全感,二楼又少有人上来,她只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到底是疏忽了。贺时把门窗都关严实了,这才坐回床边,拉了沈瑶的手道:“你继续说,外边听不到的了,不用太过压着声音,回头嗓子难受。”他这样认真看着她等待下文,沈瑶一时倒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想了想,索性也不瞒他,道:“那段人生,我出生定南候府,父亲掌兵边疆,长姐入宫为淑妃,兄长是定南候世子,随父亲一起出征在外,我也叫沈瑶。”“会到这里来,是在皇宫中为护着小外甥被太子侍从推着撞上了假山,醒来就到了沈家村,成了沈瑶。”她说到这里,手紧张的蜷起,看着贺时,问道:“你,会不会怕我?”自己放在心尖的人,贺时哪里会怕,只是觉得听天书一般,太过匪夷所思,难怪,从前他就觉得小丫头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古代闺秀,难怪,她跳舞那样美,还写了一手好字,学琴也极快,天赋很高,这些东西,原就是她会的吧,她一直掩着自己的光茫而已。想想她一个候门千金,落到沈家村那样的地方,日子清苦不说,当时也该是很害怕的吧。他握了她的手,摇头道:“不怕,你自己呢,是不是吓坏了?”沈瑶点头,说:“是吓坏了,觉得自己是只孤魂野鬼,占了人家的身子活着,也想我自己的爹娘和兄长jiejie。”她这话才落,就感觉贺时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低声问:“你原本的家,在哪里?”短短一句话,沈瑶却听出了他的紧张,她反握住贺时的手,说:“我原本的国家国号为昭,叫云昭国,自入了B大后我翻遍了史书,并未找到相关的历史资料,与这里,应该不在同一时空。”贺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那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又回去了?”沈瑶摇头,说:“最早的时候,我是盼着能回家的,我到沈瑶曾经摔到的地方去找回去的路,可是找不到,后来死了心,就想着把日子先过好,再之后,我嫁给了你,那以后,我很害怕有一天会突然回去了。”她看着贺时,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时,在废品站买到的那个妆盒?”那个外表看着不起眼,实则内有乾坤的梳妆盒,贺时自然是记得的,里边那满满一盒子上品的珍珠,想要忘记也难。他点了点头,不知道沈瑶为什么忽然提起了这个。沈瑶说:“那个,其实是我娘亲曾为我备下的嫁妆之一,盒子里的,也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我云昭只有帝后能佩戴的东珠,是我十三岁那年父亲征战时得到的战利品,品相比属国进贡入宫的还要好,虽不能佩戴,母亲却说可作传家之用,因长姐在宫中,这样的东西可能会给她招祸,就都给了我。”贺时快傻了,他听到了什么……沈瑶短短几段话,信息量太大,起初她说出身候门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思考这意味着什么,直到这时脑子才转了过来。家中给小女的嫁妆比宫中帝后用的更珍贵,那她原本过的是怎样金尊玉贵的生活?沈瑶还不知他的触动,继续道:“那妆盒,也是娘亲特意请顶尖工匠为我特制的,里边用的暗锁名为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