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哥哥,你去哪儿了?爹爹有事找你。”宇文池落在府门口张望着,一见到他回来,急忙跑上前挽住他的手往府里带。“发生什么事了?”宇文青云还在懊恼着,忽然听到宇文长策要找他,眼里透着不解。“我也不知道,他只跟我说等你回来了叫你去书房见他。”宇文池落摇了摇头,眸光一凝,她才发现这人的脸上流了汗,她将丝帕掏出来,给他擦了擦汗,“你又去找人切磋身手啦?”她担忧地问。“嗯。”宇文青云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眼眸里却透着一片阴沉。宇文池落撇撇嘴,只默默帮他擦汗,旁的什么也没再说,将人带到书房外后,她乖乖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候着。书房的们被人打开,宇文长策才抬起头来,见到宇文青云,他的眸光敛紧,将一封密函递到他面前,沉声说道:“长安城送来的。”宇文青云眼神怔了怔,将密函展开,看完后下颌瞬间绷紧,“陛下派我去江北支援四皇子?”“嗯。”宇文长策点了点头,尔后继续道:“云儿,这是你能在陛下面前大展拳脚的时候,若是协助四皇子拿下了江北的差事,你便能在朝中立下威信。”“可是,陛下怎会突然派我去?”他想不通,而且周北宁好一段时日前便到江北了,此刻突然将他派去,他还一知半解的。“不管是谁在陛下面前举荐的你,江北这一趟你都得去。”宇文长策拍了拍他的肩头,掌心上传来一阵暖意。“儿子明白。”宇文青云将方才混乱的思绪收回来,一心只想着去江北的事。书房的门一开,宇文池落就起身跑上前,开口问他,“怎么样?爹爹他说什么了?”“宫里来了密函,我要去江北一趟。”他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人。方才满脸紧张的人,一听到这话,脸立刻就垮了下去,“啊?你又要走?”宇文池落抓上他的手,上次他跟宇文长策回长安城时就待了许久,这回去江北指不定又要待上多久。“这是陛下下的命令,我必须得去。”宇文青云安慰她,她自小依赖他依赖惯了,每次他一离开将军府她都要哭闹上好几次。这会,宇文池落的眼圈已经红了,她抿着嘴,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她开口问,带着央求的语气。“不行,此事是陛下亲口派的差事,你怎么能跟着去?”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他一向分得很开,也怕她跟着去会出事。“我...”宇文池落不依,跟在他后面追上去。彼时,赵止洵一迈入鹤鸣楼的包厢里,宋承誉便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正琅,陛下让小将军去江北支援四皇子的事,是你出的主意吧?”周北宁在江北做出的动作太大,没几日便传回了长安城里,他将江北城中的几十个官吏抓了,非但没有能平定民怨,反而还引发了暴乱。周文王一得到消息就愣住了,立刻让朝堂上的臣子出主意,想出法子帮周北宁解了这燃眉之急。这差事原本是拿在周祁炎的手中,他的台子一倒,那些手掌重权的臣子们也跟着倒了,没人了解江北的形势,朝中便一片沉默,没人敢站出来开口说对策。可没想到第二日,朝中便传出陛下已经想出对策的消息,臣子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宋承誉也是听沈微之说才知道,周文王悄悄给宇文长策递了密函,让宇文青云去协助周北宁解决江北的棘手事。“是我出的,怎么了?”赵止洵凝着歌姬那双抚着琵琶的手,微微挑眉。“瞧瞧,偌大的朝堂中,也就只有你能想出这个主意来,还真是只有小将军去最是合适。”宋承誉佩服地夸赞他一句,他和沈微之本也不确定,这会得他亲口所认,眼里满是敬佩之情。“你说说,我俩怎么就没从正琅身上学到半分混迹朝堂的诡谲。”沈微之啧啧两声,懊恼地喝下一杯清酒。“别想了,这辈子咱俩有正琅罩着就不错了。”宋承誉和他碰了一杯,亦是将整杯酒都饮下。如今的朝堂,周抚霖和周北宁的局势分得很清,朝中不少臣子不是跟周抚霖扯上关系,就是同周北宁扯上关系,派谁去江北就不干净,只有派一个不在朝堂之上处事,又资历尚浅的人过去同他一起历练,于哪一方来说,都说得过去。宇文青云便是最合适的人选。再喝下两杯酒,宋承誉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不对啊正琅,这样你不就是帮了四皇子了吗?那二皇子那儿你该如何交待?”“是啊。”沈微之也看向他。他们二人记得,这人要扶持的人是周抚霖,就算是之前有过怀疑,他明面上也还是一直在相帮二皇子,四皇子在明面上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爷既然能糊弄他到现在,还愁这一关糊弄不过去?”这人浅笑安然地听昭华姑娘唱曲子,俊逸的面容上寻不到一丝担忧。“啊?!”宋承誉和沈微之齐齐侧目,眼睛瞪大了些,喉咙上下一哽,“你,你是说,你一直以来都...”两个人听到这个消息,连话都说不清了,舌头一直在打结。“打住。”赵止洵朝他们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往上一合,撩起袍子起身,出了厢房的门。“哎,你去哪儿啊,你话还没说完呢!”俩人刚合上的嘴又张开了,纷纷穿鞋要追出去。门口传来他微凉的轻晒声,“去糊弄人。”“哦——”俩人嘴里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应声,又将鞋脱了下来。果然,赵止洵一回到府上,雨堂便迈着短腿跑上前朝他禀告,“爷,二皇子来了,等您许久了!”他记得,汗珠都从额角上流下来了。“擦一擦你的汗吧,别丢爷的脸。”他鄙夷地瞪他一眼。“哎。”雨堂嗫嗫嚅嚅回着,抬袖擦去额角上的汗珠。等青褐色的袍子一出现在自己面前,周抚霖立刻抬起双眼,眼里翻着不满,可也没敢逾越半分,他压下心中的恼怒,开口问赵止洵,“王爷不是本皇的谋师吗?怎会谋到四弟那边去了?”赵止洵微微笑着,在他面前坐下,他拂了拂腰间的佩玉,掌心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不谋到四皇子头上,怎么帮二皇子夺嫡?”他反问。闻言,周抚霖非但没有给他好脸色,还冷哼一声,“将宇文青云派到他身边相助,王爷可别说这也是在帮本皇?”江北的灾民发生暴乱,正合了他的心意,可这人倒好,非但不帮着他把事情闹大,还要派人过去相帮,这是个什么道理?赵止洵皱皱眉头,“四皇子觉得不是?”周抚霖一脸不解,冷冷盯着他。“如今朝中你与二皇子的局势分明,陛下派谁去都有嫌疑,可派宇文青云去就不一样了,他远离朝堂局势,若是这差事办砸了,全部过错都在四皇子身上,而宇文青云出身武将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