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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便到膳廷司中去查一查。”没办法,路都被堵死了,司马修只好听他的,跑一趟膳廷司。膳廷司的管事见到司马修和蔡正忽然出现在眼前,整个人愣了愣,忙将他们迎入内,“老奴不知二位大人前来,还望两位大人恕罪。”他躬身请罪。“四月初二那日,送到椒华宫中的那碟合花糕,是何人送去的?”司马修没有兜圈子,除了周北宁之外,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快点查出事实的真相。管事的眉头一凛,急忙回道:“大人稍等,待老奴去查一查。”说完,跑到柜前去翻阅起轮值的簿子来。司马修敛下神色,站在门口等着将那日轮值到椒华宫中送糕点的人揪出来,两道身影围堵在门口,似是两座大山压下来的,管事的擦了擦额角上冒出来的汗珠,抖着手查了半个时辰,才将人找出来,“四月初二那日,是小乐子送糕点到椒华宫里的。”他颤着手,将手里的簿子递上去。司马修接到手里,敛眸仔细看了看,‘四月初二’那几个字下,落的还真是小乐子的名字。他点头,将簿子还给管事的,转身朝门外候着的五排小太监喊道:“小乐子是谁,站出来!”霎时间,底下站着的人腿都抖了抖,一个小奴才颤颤巍巍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司马修面前回话,“回,回大人,是小的...”看着眼前身子瘦弱的人,司马修皱一皱眉头,语气不善地道:“将他带走!”跟来的护卫立刻将他带走,一行人出了膳廷司二弟门,管事长吁出一口气,对着门口还在站着的一群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去!”小太监们这才四处哄散开,独留下外面宫道上小乐子的求饶声,连着喊了好几道求饶声,声音才从膳廷司里渐渐消失。蔡正命那两名护卫将他的嘴堵上,一路将人拽到了刑部里。司马修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看着低下跪着的人,冷声质问,“四月初二那日,你将合花糕送到娴妃娘娘宫里,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奴才,奴才并未动过手脚...”小乐子的身子瘦弱,这一抖仿若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声音也如蚂蚁般细弱。“放肆!陛下就是吃了你呈上的合花糕才昏阙不醒的,不还敢狡辩?!”司马修将桌上的手板用力一敲,整个正厅里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脆响声。吓得小乐子将头埋到地上,身上浸出冷汗来,后背上一片濡湿,身子抖了半晌才嗫嗫嚅嚅道:“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并未在合花糕上动过手脚,只是在,在去椒华宫的路上,碰到了令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小翠,与她打了声招呼,旁的便再没有了...”“她说了什么?”司马修眉头用力一拧。“她跟奴才说那日的合花糕看着不错,让小的给娴妃娘娘送完,回头也给令妃娘娘送一碟过去。”小乐子急忙回道。宫女与太监在后宫相碰,说上一两句话确实不是什么异事,司马修盯着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微微了然,再开口问他,“她与你说话时,你可是看着她的?”“奴才并未看着她。”小乐子开口否认。宫女太监的地位虽是差不多,可太监到底是缺了一处的,在这些完完整整的女子面前,多少带了点自卑,况且后宫中靠着姿色爬上龙榻的宫女也不是没有,是以,宫女的心气比太监都要高些,久而久之,手里没点实权的小太监,在那些宫女面前说话,是从不敢抬起头来的。司马修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沉声问底下跪着的人,“若是让你指证四月初二那日你在去椒华宫送合花糕的路上碰见了小翠,你可敢开口指证?”听到这话,小乐子脸色都吓白了,哆哆嗦嗦回道:“小的在宫里就是一个小太监,若是指证了小翠jiejie,令妃娘娘定是会寻小的麻烦...”他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司马修皱皱眉头,看向蔡正,蔡正心中了然,开口朝小乐子说道:“这段时日你且先待在刑部中,会有刑部的护卫保护你。”“谢两位大人!”小乐子感激涕零地朝他们道谢,埋头磕了好几个响头。这件悬了好一段时日的事,算是有了眉目,司马修嘱咐蔡正将人看好,这才从刑部离开,他没回自己府上,去了赵止洵那儿。赵止洵正在用早膳,“司马大人这么早?”他刚喝下一口清粥,筷子上还夹了一个小笼包子,一脸惬意地看着他。“看来下官来的不是时候。”他干笑两声。“无妨,大人在这等一等便可。”他微微笑着,将筷子上夹的小笼包子放入碟子里,仪态优雅地吃着。司马修就站在一旁等着,和雨堂一样只能看不能碰。雨堂原本觉得自己站着孤零零的,这会见到有人陪着,这脸色都缓和了不少。可身边这人就不一样了,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赵止洵说让他等一等,可都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人还没用完?他吃得不多,但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咬到嘴里又要慢悠悠地嚼,仿佛忘了自己身旁还有个人在等着似的。司马修受不了了,主要是腿也受不了了,他寻了个时机轻咳一声,赵止洵这才抬起头来,嘴里还嚼着东西,待咽下后才解释道:“大人可真是不好意思,今日的早膳不错,本王吃得忘了情,倒是忘了你还在一旁站着了。”站在桌前的司马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得紧,赵止洵急忙叫雨堂赐座,斥他一声,“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连个位子都不拿给大人?!”“哦——”雨堂一边将椅子扛过来,一边漫不经心应着。这人摆明了是要给司马修个下马威,还要数落他一番,雨堂撇撇嘴,最后还是闻桌上飘散出来的早膳香味去了。赵止洵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才开口问他,“大人过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急事?”司马修不知这人的脸色为何变得这么快,前几日还叫他去查案子,今日又要做出这番扮相来,他语气不快地回道:“陷害娴妃娘娘的凶手查到了,王爷想何时开堂审理?”赵止洵了然地点点头,似是十分认真地思索,过了好半晌,他来回点了点手指头,启唇道:“就后日吧。”“那好,后日辰时下官便带着人证到椒华宫中,等候王爷过去。”回禀完,司马修一刻也不想多留,起身就朝他行礼道:“下官先行告退。”“好,大人慢走的,本王就不送了。”赵止洵靠在长椅上,语气懒散又傲慢。“不必。”回他一句,司马修头也不回地走了。雨堂挠挠头走上来,不解地问,“爷,好好的您治他做什么?”赵止洵晒他一眼,薄唇轻启,“不舒服。”话里,是带了不悦的。雨堂听得云里雾里,这司马修好像也没惹他啊,稍稍抬头看他一眼,见他脸色已经拉了下来,雨堂赶忙收拾桌上的早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