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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武扬威道:“这可是我们姑娘的椅子,外人不得随意坐!”看到她挺着个大肚子,她心里就气,更别说让她坐了。宇文青云将楚无念扶到身旁,温声道:“皇姐,你可以靠着我。”怀了身孕的人站太久,确实会腿脚酸累。“我没事。”她侧过脸,朝他笑了笑。“快说,是不是你传给赵止洵的?!”在外人面前,宇文青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他厉声质问面前的温苼,无视她那副矫揉造作的病弱模样。“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温苼冷笑,他们若是想杀她,确实是有那个本事,就怕他们不敢下手。“你这个妖女!”宇文青云握紧双拳,就想朝她冲过去,被楚无念给拦了下来,“长朝不急,她既然会算天命,何不让她再算一卦?”她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丝沉着。宇文青云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忙将人从落霞山庄中带走。池壁和柳问眉刚想上前将人抢回来,就被宇文青云带去的兵力给拦住了,二人束手无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温苼被他们带走。“你们想要干什么?!”温苼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冷声质问他们,下一刻便被一位将士用布塞进嘴里,硬生生将人运回了汴州。“我说,你来写!”人一坐到椅子上,她的面前便有一张白纸摊开,一副笔墨扔到她面前。“写什么?!”她的脸上满是怒意,脸色苍白得可怕。“很简单,你只要写大周新君登基,近来紫微星光弱,恐有大势已去之态即可。”这人不是自诩自己会算天命吗?她就让她捏造天命!楚无念冷冷看着她,完全不似之前那副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一副乖巧模样。“你们想把大周搞乱?妄想!”温苼的声音里透了几分沙哑,朝楚无念怒吼,像一只掉了羽毛的孔雀,豪无华丽可言。“那好,你可以不写,可赵止洵的命,兴许就不保了。”她扬起手中的琉璃瓶,里面是一粒深褐色的药。“你想对正琅做什么?!”温苼歇斯底里,她从未想让赵止洵出事。“我怀了他的亲生骨rou,他必定会听我的话,想让他吃下这一颗药丸,可不是一件难事。”楚无念扬起眼尾,一片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你无耻!”她怒视面前的人,骂完之后就猛咳了好几声。“你到底写不写?!”无耻的人楚无念见过了,自己也是被利用过的人,此刻面对温苼,她再无廉耻心可言。温苼咳得不成样,待心神稳定下来后,方才缓缓提起笔,将她说的话写了下来,宇文青云拿了字条,直接让人传回长安城。这一回,长安城必定会乱!夜里,楚无念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便是赵止洵的模样,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时辰,她才缓缓睡过去。梦境中,楚无念梦到了好几个迷幻的过往。......靠到车壁上,楚无念才缓缓睁开双眸,朝面前盯着她看的人努力咧了咧嘴,“王爷又救了奴婢一回,看来奴婢这辈子要一直守在王爷身边了。”赵止洵瞪她,“受伤了还不安分。”“我没事的,以前在掖幽庭里我受的伤也不少,可从来没有人会替我出头,护着我,现在有人肯替我出头啦。”她依旧笑着,双瞳里有一团火苗在烧着,盈满了她的双眸。“闭嘴。再胡言乱语,我把你扔下去。”赵止洵板着一张脸,觉得这人是不会疼还是怎么的,上次打了她二十大棍,雨堂也说她连叫都没叫一声,闷着声就把伤给养好了。听到‘我把你扔下去’这几个字,楚无念立刻乖乖闭嘴,眼皮子一合,双瞳里的火苗消失了,马车一颠簸,她又扯了扯嘴角。“慢一点。”车厢内传来赵止洵不悦的喝斥声,秦天和雨堂面面相觑,他们也是想早点赶回去让太夫帮楚无念治伤,此刻听到他的喝斥,只能先放缓速度。可事还没完,回到府上他们要将楚无念带回她的屋子里时,这人忽然又开口说道:“将她抬进我的屋子里。”她那间偏房里没生炭火,这会进去,不冻死才怪。“是。”秦天和雨堂暗自吸了口气,将人扶了进去。躺到床榻上,楚无念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太夫很快便来了,掀起她的衣衫时,嘴巴顿时张得老大,这人身上没一处是完整的,不是淤青便是渗着血的伤口,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简直没一处能看得过去的。更要紧的是,这还是个女子。听到帘子内的太夫连连叹声,赵止洵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问了一句,“治不好吗?”太夫连忙躬身回道:“就算是治好了,只怕也会留下不少伤痕。”赵止洵皱皱眉头,“那就让她少留些伤痕。”“老夫尽力而为。”太夫应了一声,拂手为楚无念治理伤口。等他从帘布后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太夫写了几副药方,交给秦天嘱咐他几句后,才背着药箱离开。想起白日里太夫说的话,赵止洵盯着躺在床榻上的这人半晌,伸手揭起她的衣衫,好家伙,属于女子该有的嫩滑肌肤,在她的后背上竟寻不到一处,全是青青紫紫的一片,还混着不少深深浅浅的伤痕。“以前在掖幽庭里我受的伤也不少,可从来没有人会替我出头,护着我,现在有人肯替我出头啦。”耳边,忽然响起她盈满喜悦的声音。手指头颤了颤,赵止洵替她将衣衫拢好,他起身,要到案桌边处理公文,衣角突然就被扯住了,盯着这只扯住他衣角的手,他回过头看向她,她的嘴巴动了动,一阵委屈的呓语声钻入他耳中,“你说要护着我一二的,为何今日迟迟都不来救我,我被他们打得可惨了,我不叫,他们硬要逼着我叫...”睡梦中颤动的眼睫下,染了湿意。怔了怔,赵止洵才知道她今日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缓缓俯下身子,遮住她眼前的烛光,抬手抚去她眼角沾湿的泪痕,手指馥抚了抚她的鬓角,他轻声回她,“以后不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了。”没人敢再逼着你喊疼。......赵止洵郁闷地批了一日的公文,可等了又等,帘布后面的那人一点动静也没有。甩脸色也该有个度,不能这么惯着。手指馥摸了摸腰间冰冰凉凉的佩玉,他站起身子,走过去掀起帘子,就见这人还背对着他,缩在被窝里的身子在剧烈颤抖。神色一紧,这是怎么了?他连忙弯身,掌心扣在她的肩头上,隔着衣衫他都察觉到了触手的guntang,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时,就见到她满脸通红,白皙的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热汗,双唇微颤。伸手探到她的额头上,一片guntang。“来人,端盆冷水进来!”焦急的声音,从安静了一日的屋子里传出来。一整日都在提心吊胆的雨堂猛地一惊,急忙应道:“奴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