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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洗过一次了。这会儿被贺龄音提醒,不由自主地便听了她的话,正巧方才煮面的时候煮了一盆水还剩一大半,于是他便用那水洗了。回到房间的时候,贺龄音已经卸去外袍,坐在了床上,手里拿着一瓶烧伤膏,见他来了,便朝他招手:“过来,我看看你的伤。”没想到贺龄音会这么“百折不挠”,武铮微诧。不过贺龄音的话在他眼里一向宛若军令,让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只是,在脱下上衣之前,他还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确定要看?”其实,烫伤的地方已经起过了水泡,如今已经结痂,真的没什么大碍了。他只是忽然想到,贺龄音还没见过他裸身的样子吧,她……会不会害羞?但是,贺龄音却已然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这话落入贺龄音的耳朵里,简直在暗示他的伤情还十分严重,甚至严重到会吓到她。一时,她心口一揪,呼吸都轻了,语气却愈加坚决:“我一定要看看。”武铮无法,只好背对着她,脱下了上衣。贺龄音则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慢慢除去的上衣。待看到他左肩已经开始结痂时,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然而忽然明白了武铮那句话的意思。顿时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脸颊涨红起来。那次她不小心看到武铮换衣服,到底还隔着一定的距离。此刻她却紧挨着脱了上衣的武铮,自己也只着了夏季轻薄的寝衣……安静的房间内,武铮的喘气声粗了起来。第22章忠犬狼化武铮喘气的声音在静室之中格外明显,贺龄音一惊,险些握不住烧伤膏。孤男寡女睡前穿着寝衣同坐一床,他的呼吸声又粗沉了那么多……这意味已是很明显……贺龄音惴惴不安地看着武铮的后背,此刻像是砧板上的鱼rou一般,只能动弹不得地等待他转过身来。武铮是大将军,是她的夫君,若他今晚当真想做什么,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拒绝。就在此时,武铮却深吸一口气,蓦地将衣服穿了,背对着贺龄音下床穿鞋:“那个罗汉床是买来给我用的吧?我今晚就睡那里了。”贺龄音怔怔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直到他大步朝对面的罗汉床走去,她才惊醒过来:“烧伤膏……涂药……”武铮顿住脚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的小媳妇可真是单纯到胆大包天。刚刚差点就要出事了,这会儿还无知无觉地惦记着给他涂药,生怕他不变成饿狼是吧。如果不是他定力十足,她觉得她今晚逃得过?“我自己来。”他叹了一口气,飞快地转身走回来,飞快地拿了烧伤膏,飞快地又转过身去了。期间眼神都不敢往她身上放。隔了这些天不见,天气渐渐热了,贺龄音的寝衣也渐渐薄了,甚至可以直接透过这层青色寝衣看到她穿着的绯色肚兜,可以看到她曼妙的腰肢,可以看到被肚兜紧紧包裹着的呼之欲出的雪团……配合着笼在她身上的浅浅香气,简直——他可算明白了美人乡、英雄冢的意思。武铮将烧伤药胡乱地往肩膀上一抹,就问贺龄音是否要安歇了。贺龄音方才偷偷看着他给自己涂药,分明还有很多地方没涂到,叫人看了莫名难受,想给他涂个均匀,但是她怕武铮又粗喘起来,哪里还敢再说什么,便将自己裹入了被褥中,点点头道:“早些休息吧。”武铮“嗯”了一声,便吹熄了蜡烛,一室亮堂转眼漆黑。夜里,武铮做起了梦。梦中,贺龄音就穿着今晚的青色寝衣,聘聘婷婷地朝他走过来。周围笼着一层薄雾,如梦如幻。突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将她的衣服、发丝吹了起来,她就好像九重天上的仙女,似乎下一刻便要腾风而去。他痴痴地看着,鼻间闻着这阵风带来的她身上香甜的气息,浑身血,脉偾张,热得不行。“铮哥。”她轻轻软软地叫他,温柔地笑着。“阿音!媳妇!”他不由自主地朝她快步走过去,恨不得将她揉入怀中。贺龄音微展手臂,外头的青色寝衣不知为何突然就解开了。她站在那里,露出圆润又消瘦的肩头,露出修长细嫩的手臂,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露出……被束缚着的快要跃出来的两团柔雪……一股邪火直冲腹下。他定住心神,也停下了脚步,问她:“阿音,你愿不愿嫁我?我是说,没有皇上赐婚,你愿不愿嫁我?”他等着贺龄音的拒绝,好消了这股邪火,谁知他竟看到贺龄音害羞地笑了起来,又去解身上的最后一层屏障:“我、我自然是愿意的。你不记得了么,我跟你回军营的第一天便跟你说了……”一股欣喜席卷了武铮全身,他畅快地大笑起来,一边紧紧盯着她,一边像是被勾魂似的走向她:“你愿意就最好了。嫁给我不会受苦的,你不要不开心,更不要想离开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宠你一辈子……”他的身和心都被她栓住了。然而,就在贺龄音解开肚兜带子,即将松手的那一瞬间,梦境忽然消失,武铮浑身一抖,醒了过来——他睁眼,望着房间的屋顶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扭过头看去,贺龄音已经睡着了,睡得很安宁。武铮自嘲一笑,望着她无知无觉沉沉睡去的脸……那分明是自家媳妇,他却不能一亲芳泽!他神色复杂地一边紧紧盯着她,一边在被窝里默默伸下右手,回想着方才的梦,压抑着沉沉的低喘……完事之后,他见贺龄音还睡着,便起身脱下脏裤子,换了一条干净的穿上,而后提着脏裤子悄悄地出了门。在他出门之后,好像早已沉入梦乡的贺龄音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心口猛跳个不停,耳朵热得快要融化掉。不一会儿,门口又响起了武铮归来的脚步声,贺龄音连忙闭上眼睛。武铮进了房门,正待回去继续睡,想了想突然顿住脚步,走到了贺龄音的床边。贺龄音耳朵听着他渐近的脚步声,紧张得睫毛都要抖起来了。她吓坏了,心里不断在想,他、他用手还不满足?难道还想……就在她胡乱猜想的时候,武铮倾下身来,给她掖了掖被子。脚步声又往对面的罗汉床去了。翌日,阳光洒进窗户,贺龄音才揉着额角醒了过来。武铮已经回军营去了。回想昨晚的事儿,她的心口又开始猛跳。她抚着心口,强迫自己不去回想,扭身坐到床沿。房内无人,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