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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孙居轩和谢昭安都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但是为了尊重女儿,在女儿拒绝后,他们也咬牙拒绝了孙家与谢家。然而,她能终身不嫁吗?以后他们老了,她该怎么办呢?爹娘再也忍不住而流露出来的催促和年龄的日渐增长,贺龄音终于扛不住了。第二年的初夏,太常家的二公子向她家提亲,她松口允了。那位二公子她认识,比她大五岁,传闻不近女色却好男风,因而这么多年从未娶妻,连个侍妾也无,为此他爹娘没少为他发愁。前些时候,她出门逛街,遇到这位二公子。他请她上酒楼一坐,委婉地表示了想与她成亲,应付爹娘的意思,并允诺婚后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两人维持表面上的相敬如宾即可。――明知道这是一个坑,可是已经扛不住压力的贺龄音,毅然跳了。她不再坚持以前那幼稚的想法,一定要找一个令自己心动的人,那太难了。只是,在点头允诺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心口一闷。二公子走后,她打开雅阁的窗户,伸头仰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看着空中那些自由的飞鸟,没来由地一阵羡慕。托生在贺府,有一对足够纵容她的爹娘和三个非常宠爱她的兄长,她已是十足幸运,但是最后仍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锁入了牢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知道铎都以外的世界……若是当初答应嫁给武铮……贺龄音忽地惊醒,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感到不耻。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他们分明已经两年没见,毫无关系了!她回了府,第二天太常家便来提亲。因着二公子的那些传闻,倒是爹娘反过来劝她好好想一想了。可是,当时身心极倦的她,面无表情地点头了,坚持要嫁。仿佛要跟过去的天真的自己告别似的,一头钻入牛角尖。就这么定下了。却没想到,一个多月后,武铮竟然回来了。他风尘仆仆一脸憔悴,径直闯入了贺府,朝她的房间走去。贺府的守卫追在他身后,却无人敢当真上前去阻止。贺龄音那时正在梳妆,听到门口响动,回过头去,武铮已至眼前。她怔了,如堕梦中。“你是不是喜欢他?”武铮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你要嫁人了?你是不是喜欢他?”手腕上传来的痛意令贺龄音如梦初醒,她低语:“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太常家已经下定,两家商议在中秋节后完婚,成亲的东西已经在陆陆续续地置办了。武铮却固执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他问得那么认真,贺龄音没办法说谎骗他,或者骗自己,艰涩道:“不是……但是女人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我……”“那就嫁我!”贺龄音大震。武铮的眼神莫名很受伤:“你既然也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呢?我比他早两年向你表明心意,而且,我这两年来从没忘记过你。”有什么东西在贺龄音的心底突然扎了根,悔意铺天盖地而来,可是……“我们两家连婚期都议定了……”她再也忍不住哭意。武铮抬手,用粗糙的大拇指轻轻地揩去了她眼角的眼泪。这张脸他两年前不敢碰触哪怕只一下,这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地点到即止。他摸着手指上沾来的湿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沉声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嫁,你是不是更宁愿嫁我?只要你点头,其他的交给我。”贺龄音怔怔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她发现她真的想要离经叛道一回。不管是因着什么缘故,在她的内心深处,真的更宁愿跟他走。哪怕两人只是两年前的短暂一场相识,她却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在他深得仿佛要将她吞噬掉的目光中,贺龄音缓缓点头。那一瞬间,武铮笑得春暖花开,向她伸出了手。也是那一瞬——她心跳如雷。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手心……两人双手交握,仿佛定下永生契约。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铮:追媳妇可真难正文铮:还好我媳妇一开始就是我媳妇了番外铮:……说得好像你成亲之后没追过似的正文铮:说得好像去了北疆你就不用继续追似的番外铮:……你!【吐血】第85章番外之死缠烂打钱丰是在春雨连绵的时候认识迟鸢的。彼时迟鸢才刚满十五岁。迟鸢原本不叫迟鸢,叫做丫儿。她的爹娘是北疆以种地为生的淳朴老百姓,她原本也只是个单纯的乡下小丫头,只是容貌长得比别的姑娘都好看很多,因此在当地颇被人惦记。不过,爹娘很是疼爱这唯一的心肝女儿,因此将她保护得很好,放话说要等她及笄之后才会考虑她的婚事。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自己的小日子。然而,悲剧还是发生了。在她十四岁那年,她爹不小心失足从山上跌了下来不幸去世,深爱她爹的阿娘受不了打击,一时精神失常而殉情自杀,留下了一个初初有了少女模样的如花似玉的丫儿。没有了爹娘的全心庇护,她被拐子拐进了青.楼。从此以后,她就叫迟鸢了。这是她的花名,也是她不得不接受的命运。刚入醉春楼时,她还是乡下丫头的模样,虽然身子和容貌已经渐渐长开,但是她每天都在反抗,宁死不愿接客,更遑论接受妓子应该接受的调.教。醉春楼的老鸨于mama花了整整一年的时候让她接受了自己已经沦落烟花之地的事实,让她学会了各种迎合男人的手段。有了媚.色的迟鸢去掉了丫儿那股傻乎乎的土气,配上她越发冷艳的长相和窈窕的身姿,顿时一举成为醉春楼最好看且好看得最特别的姑娘。从前天真烂漫的丫儿也成了不苟言笑眉间笼愁的高冷美人。老鸨看着这样美艳夺目的迟鸢,原本急着将她推出去接客,却又马上改变了主意。她让迟鸢现身在那些寻花问柳的臭男人面前,引得他们狼血沸腾后,却又用一团轻纱遮住了迟鸢的面容,说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听曲可以,上床不行。如老鸨所料,有了这样的噱头,迟鸢不但没有门庭冷落,反而成了众多男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哪怕只是听曲,他们也愿意一掷千金。当然,老鸨可没那么好心将迟鸢的清白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