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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下去。先是皮肤起了皱褶,接着开始脸上开始失去生命的光泽,接着他越来越干瘦,越来越腐朽,感觉就像是一块充满了弹性了橡皮,开始变得干硬起来……最后,那老妖怪的一些皮肤都开始消失,剩下裸露的骨头,原本新鲜的骨头又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而化石化起来。随着一声‘啪’的声音,老妖怪裂开了,变成一块又一块不明物体,就这么四散裂开了……第一百零二章最后关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有些接受无能的感觉,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自己眼前变成一堆不明物体,四散落开,然后只剩下一件袍子证明他曾经存在过。我的脸色很难看,如雪干脆别过了头,然后用手捂住了慧根儿的眼睛,慧根儿却若无其事的拨开了如雪的手,很是淡然地说道:“躯体有何好留恋的,不过皮囊一具,在我眼里没什么好可怕的。唯一可怕的不过是这个人连灵魂都没逃出去,被那虫子吸进去了。”听到慧根儿这句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没开天眼,看不到具体的情形,但料想慧根儿也不会骗我,这到底是什么虫子,连人的魂魄都可以吸收?这简直超出了我的认知!这根本不是一句可怕可以形容的事情了。也就在这时,高宁忽然转过头幽幽地说道:“很可怜吗?他早几十年前就该是一堆枯骨,也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多活了将近百年,付出灵魂的代价又算什么?”我无言以对,这就好比和魔鬼做交易的人,得到的东西固然让人眼红,付出的代价也足以让人崩溃。这只虫子处理完那个老妖怪,终于露出了那根习惯,原来那根吸管就长在虫子的腹部,当老妖怪的尸身四分五裂掉下来的时候,它一下子诡异的把那根吸管收进了身体里面。这一幕,让我想起蟑螂有两个脑袋的事情,难道这虫子也是两个脑袋,一个在屁股上吗?那吸管是它的另外一个口器?要知道,蟑螂从生物学来说,算是一个神奇的异类和典型的优秀的……嗯,优秀的适应身体吧,这个虫子也进化到了如此的地步?师父一直说玄学要和科学相互印证,真正的玄学大师往往也是饱学之士,我也一直很注重这方面的知识,可这时,我才发现,相比于这个世界的神奇,我了解的太少太少。当虫子收好它的吸管以后,竟然不再理会高宁,而是诡异的,试探般的迈出了一只虫足,那只虫足超出了那个石台的范围外,它仿佛是不敢相信般的把虫足踏了出去。虫足重重的落地了,我从那虫子的眼中竟然看见了一股张狂的兴奋,接着它开始快速的爬出石台,在四处打转,忽然又振翅高飞,一下子窜到了虫室的顶部。面对着这一切,我的压力分外的大,我原本就是不太接受虫子的人,看着那么大一只虫子,在自己面前又跑又飞的,总觉得全身不停的在起鸡皮疙瘩。当这虫子在虫室顶部飞了一圈以后,忽然就停了下来,然后一下子冲到了高宁面前,带着一种戏谑的,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高宁。这就是恶魔的本性吗?在我看来,貌似是高宁发出了它,给了它自由啊,它要收拾高宁吗?接下来就是我们吗?我觉得我不能再等待了,我拿起手中的药丸,就准备塞在嘴里去,可在这时,高宁忽然笑了,他拿出了一个怪异的哨子,放在了嘴里,吹起了一首怪异的曲调。听着这曲调,虫子的眼中竟然闪出有些迷茫的神色,更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那虫子竟然伸出了那只类似于手臂的虫爪,用那三个分岔般的东西摸上了高宁的脸。高宁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的神光,其实他刚才虽然是笑着的,可我能感觉他很紧张,很紧张,这时,连慧根儿都看出来了高宁的放松,忽然说了一句:“他是拿到考试的好成绩了吗?”这形容很确切,高宁就真的像是一场重要的考试拿到了好成绩一般。随着曲调的进行,虫子越来越安静,仿佛对高宁依赖起来,高宁一边吹奏着曲调,一边拿出那把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然后把沾上了他鲜血的骨刀,递到了虫子那张狰狞的大虫脸面前,放在了那个可能是鼻子的器官前。那虫子更加的安顺,平静了,这时,高宁闭上了眼睛,拿下了那个哨子,然后喉头滚动,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似乎是在交流,似乎是在表达。其实这倒不是高宁在说什么怪异的语言,而是在存思的交流中,不自觉的表现。这个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就像我因为灵觉强大,小时候不是就尝试过和蛇灵交流吗?这道理是一样的,只是太过投入的话,就会不自觉的以为自己在说话,而事实上又没有说话,才发生了这种现象。很像装神弄鬼。我这个时候不好打断高宁,但我已经下定决心,等一下我要高宁一个回答,那药丸我不敢轻易的吃下,毕竟连续两次的刺激灵魂,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所以我就安静的等待着,我也早就知道了这虫子不是普通之物,能和高宁存思交流,我也抱着见怪不怪的想法了。随着高宁和虫子的交流,那虫子竟然重新爬上了石台,一副安顺的样子,可我总是感觉不对劲,虫子没有表情,更不会说话,可我总是觉得自己恍然看见一个人,对着高宁,带着一种捉摸不定的微笑。这是灵觉强大在作怪,还是我对这虫子原本就有些抗拒,才产生的错觉,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而这一幕到底代表了什么,我更不清楚,所以也就懒得细想了。当虫子爬上了那个平台以后,高宁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更加怪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虫子竟然收拢了所有的虫腿,也收拢了翅膀,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这原本是很平和的画面,我却感觉那虫子很吃力一样,仿佛在做什么大事,高宁的表情也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开始非常非常的紧张起来。这种紧张和刚才那种紧张不一样,刚才那种紧张是游离于生死之间的紧张,这种紧张,我很怪异的想,真像在等待妻子生孩子的男人那种紧张。我为自己这个怪异的想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我不会忘了正事,我开口对高宁吼道:“你说的,带我们出去的话还算不算?”说话的时候,我握住药丸的手,已经到了胸口,随时准备把这药丸塞进嘴巴里。高宁很快的侧过头,神经兮兮的对我比了一个小声点儿的手势,然后说道:“我早就说过,我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从来没有想过害你,说过的话当然算数。”我指着那个洞口说道:“这里真